保鏢們唰地站起來,渾身肌肉緊繃,蓄勢待發。
出什麼事了!
關行睿臉色未變,可是眼神也移到了小五身上。
他們都知道,嚴家幾兄弟愛互坑愛玩鬧,可是其實個個都夠冷靜穩重,站出去全都能獨當一面。
嚴家人不會大驚小怪,他們說有麻煩了,那事情就真的不小……
小五覺得形勢不樂觀,可是並沒失去冷靜,飛快解釋,「一個像兔子的男人,他注意到了我手里的病歷——封皮上我什麼字都沒寫,但是放了六年,紙質已經發黃了。還有,他手臂和腿上的石膏都是假的。」
「……假的?!他沒受傷?」所有人全都一愣。
小五搖頭,「他的坐姿不對,右腿不太敢吃力,應該確實是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但不是骨折這類需要打石膏的傷。」
「比如槍傷?」關行睿冷聲發問。
小五點頭,「比如槍傷。」
房間里一時陷入沉默。
寒天在陸家忍辱負重地偽裝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小白兔的形象,怕陸家懷疑,他受了槍傷瞞著不說,這很可以理解。
再說這是有槍_支管制的國內,承認自己受了槍傷,一定會引來警_察叔叔調查。
所以石膏是假的,車禍可能也是假的,這就先不說了。
可是……五少說,寒天注意到了那份病歷。
小五眉頭緊皺,「他好像還對這病歷很在意,特地借著問我是不是醫生的機會,認真多看了一眼。」
嚴家兄弟全都是人精,萌歸萌,該注意的事,小五一個都沒疏漏。
他從來沒問過關行睿到底是做什麼的,不過他明白,關行睿右手有個陳年舊疾的事,一定需要特別小心地瞞著。
不然當年關行睿昏倒,大哥送他去最近的醫院就行了,用不著特地半夜趕回來找他。
所以當年的那份病歷,他封皮上什麼都沒寫,還很謹慎地把它放到大哥的地盤保存。
可是今天一個不小心,他卻泄漏了很多關鍵信息……
小五覺得很自責。
關行睿微抬了下手,阻止小五道歉,「寒天是個聰明人,而且他還有大事要做,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會再針對我做什麼。」
如果是準備扔了的廢病歷就算了,這麼多年,封皮的紙都發黃變脆了,還好好地留著存檔,封皮上卻一個字都不寫……這病歷一看就有問題。
以寒天的聰明,一定猜得出來,他是有什麼嚴重的舊傷。
「……韓天?寒天?」小五一愣,「這名字怎麼好像在哪兒听過?」
「寒冷的寒,」保鏢們並沒放在心上,「他這段時間很有名,出去吃飯,都能听到隔壁桌在談論他。」
小五也不再多想,那估計是湊巧听誰提過一句,這名字又有點特殊,他才會留有印象。
寒天從瑞士上飛機的時候,還一切都好好的。
他腿上的槍傷,肯定是下飛機之後,在國內被人襲_擊了。
有人為了追殺他,特地追到了國內?
那現在這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