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涂家三口正在做飯,身後,突然多了個溫和無害的聲音,「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這兔子音好像命令一樣,小溪噌的一下躥到廚房外的涼台,假裝自己要找東西,根本沒發現寒天來了。
大叔大媽嘴角一抽,不明白女兒為什麼好像怕寒天。
那明明就是一只兔子啊!
夫妻倆轉頭一眼,嘴角就又想抽了。
……實在是太兔子了。
寒天還是坐在輪椅上,在室外凍得時間長了,臉上都有淡淡的暈紅,顯得他白皙的臉更是粉撲撲的,睫毛很長很長,襯著那雙純真良善的眼楮,真是養眼又……
沒什麼要幫忙的,但是你不可以偷吃胡蘿卜哦,待會兒要用它做配菜的。
真是兔子得讓他們很想這麼說一句啊!
夫妻倆當然不能這麼雷……只好默默地忍下了。
見女兒好像不討厭他不恨他,覺得當年的事應該是另有隱情,夫妻倆對他的態度也好了起來。
大媽一邊把剛炸好的雞翅盛出來,一邊問他,「你不是跟小雷看房間去了嗎,怎麼自己出來了?」
寒天的語氣突然低落下來,「他被揍了。」
「……」一家三口齊刷刷看他。
兔子眼無辜地看他們一眼,用「你們不要搶我胡蘿卜」的語氣說,「我怕你們誤會是我打的,就先出來了。」
「……」
嘴角抽搐已經不能形容他們的心情,小溪又蹭地從涼台跑下去,往客房的方向沖。
大叔大媽也立即跟上。
砰的一聲打開門,門內,雷冽卻以一種十分有氣質的姿勢,在捧著一本書看……
小溪一愣,「老板,你……」
雷冽深沉地看著門口的幾個人,「有事嗎?」
「……沒事。」
小溪他們連忙關門。
雷冽松了口氣,連忙放下書,揉著自己快扭了的腰。
幸好見過雷御那個愛擺poss的老板,關鍵時刻,還能弄個威武帥氣的造型糊弄過去。
可是小溪其實根本沒被他騙倒,關了門,就把寒天拉到一邊,「你把老板怎麼了?」
老板那人十分要面子,他不可能承認自己被一只兔子揍了的!
寒天不急著回答,只是眼神特別無辜特別無害地看了小溪一眼。
小溪的氣勢蹭地就弱了下去。
她怎麼能對一只兔子這麼凶呢……尤其這只兔子還這麼萌。
小溪簡直想要去捏寒天的臉了。
寒天對小溪有問必答,「剛剛他問我當年的事,我就把他放到地上了。」
「……‘放’?」
「老師說,考試時遇到答不出的問題,就把那張卷子扣過去,不然看了緊張,會影響答其他題的心情。」
寒天聲音乖乖地說完,就用「我是不是被老師騙了」的無辜表情,默默看著小溪……
小溪只有捂臉了……
所以寒冽就被……「扣」過去了嗎?
嘴角抽搐間,卻听寒天的聲音,突然變得離她特別近,「既然願意跟我在一起,當年為什麼不按約定出現?」
小溪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一听就想拔腿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