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的嘴角也抽搐得厲害。
她跟雷冽……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女兒解釋了。
媽媽的遲疑,卻讓涂寶寶擔心起來。
包子小臉皺起,小蘿莉扁著小嘴巴,語氣鄭重極了,小大人似的跟小溪說,「媽媽,你不可以欺負小寒寒呢!」
「……咳。」小溪被噎得一咳嗽。
她想欺負也欺負不成啊……
小家伙卻還是在掛念這個問題,認真地瞪大眼楮,「真的!不然小寒寒雖然是兔兔,但他可以用胡蘿卜打你啊!」
小溪︰「……」胡蘿卜……
腦海中默默地出現了一只不高興的小白兔,氣哼哼地豎著兩只長耳朵,朝她丟胡蘿卜……
小溪捂臉去了。
如此坑兔子的時刻,寒天竟然還能保持淡定。
或者說,他的情緒有點低落。
他好像一只沒精打采,耳朵都耷拉著的小白兔一樣,默默地看了他們母女倆一眼,聲音無辜地說,「我沒有胡蘿卜了。」
小溪︰「……」
寒天又看她一眼,拿出一根袖珍小白菜形狀的棒棒糖,默默地吃了起來,「我的胡蘿卜都啃完了。」
小溪︰「……」(┬╴┬)
涂寶寶歪著小腦袋,好像有點茫然地看著眼前兔子。
想了想,突然張開小小的嘴巴,啊嗚一下,咬下一口那個快要比她臉都大的隻果……
本就包子似的粉嘟嘟小臉,現在更是兩腮鼓溜溜的。
就這樣,小蘿莉兩手捧著那個大大的隻果,大眼眨巴眨巴的,邊吃邊認真地看著「小寒寒」。
小溪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你、你們這麼萌,我看起來跟你們不是一個動物園的啊!(┬╴┬)
一大一小兩只兔子對著比誰更萌……倒是讓小溪暫時逃過了「當年為什麼沒赴約」的審問。
嗯,只是暫時。
因為吃完飯,小溪就又被寒天堵到房間角落去了……
身後是牆,眼前又是兔子,小溪眼含熱淚地遙望門口。
剛才只是從臥室門邊經過啊!怎麼不但突然被扯進來了,還一下子就被帶到牆角了……
幾年不見,他的身手比當年更好了……當年他抱著她躲那座宅子的守衛,還躲得險象環生,如果是現在,也許很容易就做到了。
小溪只是走神了一會兒,很快就又集中精神,準備溜走了。
這可不是普通兔子!
……是流_氓兔!
小溪克制著想捏某只兔子臉的沖_動,拔腿就跑。
寒天好像一只毫無防備的老實兔子一樣,輪椅卻在這個時候微微轉動了一下。
「砰」!
小溪的腿,結結實實地撞到了寒天腿上打著的石膏上。
小溪被撞得直呲牙,可是揉揉自己的腿,卻根本沒管寒天的傷受沒受影響,又要換個方向逃。
說起來,寒天剛進門不久,倆人抱在一起的時候,小溪听說他腿上打著石膏,也一句關心都沒有。
……好像根本不怎麼在意寒天。
寒天不皺眉也不痛呼,只是低下頭,好像受欺負了似的,小心翼翼地踫了下石膏的邊緣,好像很想揉揉撞疼了的地方,卻又沒法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