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的激戰,封印之地的形勢又有了新的變化。黑手部落搶下帝魂的地獄要塞後,擁有的要塞一下子增加到七座,而帝魂則只剩下一座帝魂要塞,算是苟延殘喘了;而糖神永亡則趁著聖十字軍敗退回薩滿要塞的時候,突然出兵,攻陷了防守力量薄弱的波拉要塞,至此,糖神永亡擁有了五座要塞,而聖十字軍則只剩下三座要塞。
狩獵要塞中,月無情和風無痕在大殿二樓的豪華房間內相對而坐。
「說說吧,無情,你自從昨晚見過那聖騎士後,就有點神不守舍的樣子,你,你該不會是愛上他了吧,你放心,叔很開明了,這年頭女人難找,還是基友好。」風無痕打趣地說道。
「叔,別開玩笑了,不過這事倒是和那聖騎士有關。」月無情也笑著道。
「是關于什麼無影腳的吧?「風無痕喝一口茶,這才漫不經心地問道。
「恩。」月無情也沒有否認,只是听到無影腳這個名字的時候,身體微微震動了一下,不過幅度很小,連風無痕這位大高手都沒有注意到。
「說說?」風無痕繼續問道。
盜賊看著窗外,思緒仿佛回到了過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你想听?那就說說吧,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應該听說過寶芝林吧。」
「寶芝林?電影里那個黃飛鴻的醫館麼?」風無痕笑道。
「醫館?那是很多年都沒有听說過這種稱呼了。」月無情笑著搖了搖頭,慢慢向當風無痕講述當年的事情。
五年前,他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生活過得無憂無慮,上學回家,偶爾逛逛大街,泡泡同桌的美女,幻想著美好的未來。不過有一點和普通少年不同的是,他必須每天五點起床扎馬步,六點到七點練拳,然後跑步回學校,這才能開始一天的新生活。月無痕也算是世家弟子吧,因為他是黃飛鴻第十八代後人,主掌寶芝林的黃家主家子弟,他的父親正是這一代的寶芝林館主。
寶芝林經過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其醫術早已經失去真傳,現在館內流傳的醫術不過是不入流的醫術,所以他的父親黃飛干脆放棄了醫術這一塊,專供武術這塊。還別說,所謂黃天不負有心人,經過黃飛十多年的經營,現在的寶芝林已經重新在武術界站住了腳跟,重現南派武術的雄風。但是在當年,黃飛的整治才剛剛開始沒有多久,一切都很艱難。一個沒落的武術世家,注定是要被人踩,注定是要成為他人的踏腳石。
那年,北方的驅魔馬氏派出手下五大弟子,前來挑戰,言稱失敗的一方將要交出對方的秘技。說到秘技,寶芝林一方自然是無影腳了,而驅魔馬氏則是驅魔寶典。驅魔馬氏一族也是多年式微,如今家族有了點起息,自然是希望更上一層樓,而提高名聲的最快方法,就是擊敗同樣式微的武術世家,當時的黃家簡直是上天賜給驅魔馬氏的。這一代的黃家男丁只有五人,就是除了掌家的黃飛外,其他四人就算他兒子月無情最大了,而且黃飛的徒弟都是最近五年才收的,就算再天才,五年能練個什麼來。像什麼一遇風雲便化龍,拿了一本秘籍練幾天就能天下無敵這種事情,也就當年的月無情會相信。除非是從小練武,不然一般人練開五年不過是入門。就算從小練武,能在五年內成就絕代高手的概率,比中一億彩票還要困難。
非常尷尬的是,就算是館主黃飛,他的武術也不過勉強算是一流,和馬氏五個弟子最差的那個差不多,而黃飛的弟子們,在黃飛的估算中,估計十年內沒人能和馬氏的五大弟子想比。這是月無情在吃飯的听父親說的,連十三歲的他都記得那麼清楚,可見當時的黃飛憂心到了什麼地步。
一個武術世家挑戰另一武術世家,這個武術世家是不能不接受挑戰的。這不是關乎尊嚴,不是關乎面子的事實,這是關于武道的問題。
武者,不敬天不禮地,心中自存萬民信仰,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直至精氣神合一練出浩然之氣。所以從古到今,每一個武者都是勇往超前,不論年齡,不論性別。因為害怕失敗,因為害怕失去而不敢接受挑戰的人,他的武術成就不會注定不會太高,注定達不到那種令人仰視的頂點。
所以黃飛不得不答應,他必須答應,雖然他知道結果一定是慘不忍睹。
黃飛的幾十個徒弟也知道這樣的結果,所以他們的心情同樣低落可。懷端夢想的少年,總是希望自己的將來能夠呼風喚雨,能夠所向無敵,一拳敗盡前敵的,可惜現實是如此的殘酷,他們才剛剛坐上黃飛這條號稱可以直達南極的大船,卻在出海不久就遇到冰山,眼看著就要撞沉了。
這時,一個名字經常從那些入門較早的弟子口中傳出來。
「麻的,如果五師兄還在這里,就那馬氏三腳貓功夫,哪敢派五條爬蟲來撒野。」
「那什麼五大弟子,一起上都打不贏五師兄。」
「听說五師兄是我們寶芝林唯一練成無影腳的?」
「那五師兄不是听說被逐出寶芝林了嗎?」
「被逐出寶芝林,怎麼可能,你看到有誰的排位向前推了嗎?這麼多年了,從來沒听到有人叫什麼‘五師兄’、‘五師弟’。師傅答應,我這些下面的弟子也不答應啊。」
「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都沒有見到這個傳說中的五師兄。」
「那五師兄不會是掛了吧?」
「你掛了五師兄都沒掛呢,听說只是出去做什麼事情了。」
「那感情是闖不出名堂,不好意思回來吧。」
「你放屁,五師兄闖不出名堂,那你就能闖出名堂啊?你全身上下一起算上,都比不上五師兄身上的一根毛。」
「那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有沒有人能說說听听。」
當年的事情,只有當年的當事人才知道,才清楚,但是很明顯,他們都不會說出來。
還有三天的時間,就是黃家和馬家戰斗的日子。這天的上午,月無情在上第一節課的時候,看到了教室門口站著的大師兄。黃飛的大弟子不但是入門最早的,跟他時間最長的,也是所有弟子當中年齡最大的,那時的大師兄就已經三十多歲了。
「黃鴻!你想我們黃家打敗馬家嗎?」月無情清楚地記得當年大師兄跟他說的每一句話。
「恩,我肯定想啊!」月無情用那已經開始月兌離稚氣的聲音堅定地說道。
也就是這一句話,月無情第一次坐了飛機,第一次離開了家鄉,到了一個遙遠的地方。他不知道這里哪里,大師兄也沒有回答他,只是說來找五師兄。
五師兄?那個傳說中的五師兄?那個天下地下無敵的五師兄?月無情當時听到這句話時是非常興奮的,我們寶芝林是不是不用輸了?
不過,這次遠行的結果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
月無情和大師兄來到了一片大山腳下的建築群中,根據大門口的介紹,這里是某個高科技公司的產業園。
在大門口,他們被攔了下來,說禁止訪客。
「我兄弟就住這里的,每次寄信,我都是寄往這里的。」大師兄有點焦急地說道。
「寫信?」月無情當時听到這個詞時,都有點回不過神來。這個年代,手表都能當電腦用了,還有人寄信聯系啊。
不過出乎月無情的意料,那個門衛並沒有什麼反應,相反多了一份尊重,是的,確實是尊重。
「那麻煩你把地址和收信人寫下來,我們好核對一下。」門衛說著遞給大師兄紙和筆。
聊聊幾個字,大師兄很快就寫好的,讓人難熬是那個等待結果的時間。
門衛終于從里面走了出來,但是帶來的卻不是好消息。
「先生,對不起,你的這個收信人已經失效了。」
「失效?不可能,我上個月才收到他的信,他也沒跟我說換收信地址的事情,怎麼突然間就失效了。」大師兄嚇了一跳,不過立刻就否定了門衛的說法。
「先生,這真的是我查詢到的結果。如果你確信你兄弟真在這里的話,就寫一封信吧,我們一會就會有人來收信派信了。如果你有什麼事情,這樣也能通知到他。我們是真的無法幫你找到這個人出來,他或者是里面人的某個親戚,某個朋友這類的,這種事情也是經常發生的。」門衛解釋道。
「我能進去找找嗎?說不定能遇見我兄弟。」大師兄想了想,說道。
「先生,真的非常對不起。我們這里高新技術產業園,是全封閉式管理的,不接受訪客的。」門衛再次禮貌地拒絕。
「那我現在寫封信,明天再來看看有沒有回復我的信,這樣總可以吧?」大師兄只能這樣無奈地說道。
「那倒是沒問題的,我明天會把收上來的信看一遍,如果有你的信會幫你先截留一下的,你明天這個時候來就行了。」門衛笑著說道。
大師兄想了好一會兒,才在封紙上寫上‘寶芝林危,速回!’六個大字,裝進信封封印好後遞給了門衛。
「麻煩你了啊兄弟,你一定要把我的這封信送到我兄弟手上,我明天再過來看看。」離開前,大師兄又特意盯矚道。
「放心吧,先生,我馬上就遞上去,還趕得上送信的郵差的。」門衛笑道。
但是,月無情他們第二天再去到那里的時候,並沒有收到回復的信。
「先生,對不起,我查找過了,今天並沒有你的信。」門衛滿臉遺憾地說道。
「晚點的時候會不會還有人送信呢?」大師兄還不死心地問道。
「先生,對不起,今天的信只送一次,就是這個時間的。如果您還能等的話,要不明天再來看看吧。」門衛道。
「明天,明天就已經遲了。麻煩你了,門衛兄弟,我們也要走了,不然趕不上了。」
沒有見到傳說中的五師兄,月無情自然也是滿臉的遺憾。
但是當大師兄和月無情回到寶芝林時,卻是被歡迎的人群迎進去的︰
馬氏五大弟子走了,在他們灰溜溜地滾回家前,還遞上了驅魔寶典。
號稱馬氏‘五條龍’的五大弟子居然敗了?到底是誰打敗他們的?馬氏那邊沒有說,寶芝林也不清楚,但肯定是寶芝林的人打敗他們的,不然他們也不可能承認失敗,還遞上驅魔寶典。
「那後來,你們知道是誰打敗‘五條龍’的嗎?」風無痕問道。
「不知道,沒人出來承認。不過我猜,應該是那位傳說中的‘五師兄’吧。」月無情有點迷惘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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