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繆爾•符文圖騰並不是一個人的,珊蒂斯很熟悉的納拉雷克斯和這個牛頭人站在了一起。
將軍掙月兌了哈繆爾,然後掏出了一把匕首。
哈繆爾敏捷地移動著,躲避著女精靈的進攻。牛頭人揮出了一只手,把那把匕首擊偏,但末端還是被匕首刺傷。
牛頭人無視這些流出的鮮血,而是將珊蒂斯捆綁起來。他屏住呼吸說道,「你必須停止這些舉動,否則他們肯定會注意到我們的,珊蒂斯•羽月。」
「誰?」將軍眼中精光一閃,悄聲說道。
「我們中間的一個叛逆者!一個威脅所有達納蘇斯和其他的人的叛逆者!」
「他知道……」暗夜精靈呢喃道。
「快點!站在我們中間!」哈繆爾對珊蒂斯吼道,然後兩個德魯伊變成了小鳥。
突然從地面上噴發出長長的藤蔓想要綁住三個人,珊蒂斯用匕首砍斷了兩根,然後抵擋更多的藤蔓。
哈繆爾伺機往上飛,但不幸的是,牛頭人被兩條新生的藤蔓捆綁著。
在藤蔓頂端生出一個花蕾。
花蕾開放,長出了帶著邪惡的像牙齒般地刺。
牛頭人險些被咬了一口,幸好納拉雷克斯穿過蔓藤用鳥嘴咬開。頂部的花掉了下來,但是這只是暫時的停歇,因為,珊蒂斯用匕首看下來的那兩個斷根已經長出了新藤蔓。
哈繆爾向納拉雷克斯嚷了些什麼,然後變形了的暗夜精靈抓住了珊蒂斯的肩膀,然後把她舉得高高地。
但是隨著他們的上升,一些東西從上面的樹干上掉落了下來。他們是影子形狀的東西,似乎是從樹葉上長出來。納拉雷克斯為了安全起見,從右側飛到他們的中間。
一個陰影向珊蒂斯纏繞過去,納拉雷克斯已經變得更加遙遠。影子吞噬著他,撕扯著這只風暴烏鴉。
納拉雷克斯蹣跚踉蹌地飛行著。他試圖甩掉進攻者,但是他失敗了,德魯伊轉向了最接近被包圍地區附近的地面。
一個尖叫聲在珊蒂斯耳朵里回響。
哈繆爾,又回到了他原來的形態,他用巨大的力量抓著幾條藤蔓,把它們扯松。但是,他不是把它們丟到一邊,而是把它們向天空扔去。
翡翠色的光芒圍繞著它們,每一條蔓藤都快速地消失著。
不一會兒,一些由蔓藤變成的種子毫發無損地散落在牛頭人身邊。
不幸的是,在這一切發生的同時,這些影子依然匯集哈繆爾周圍。這個牛頭人將手放到了一個小袋里,然後把里面的東西撒到了最近的地方。
盡管他的攻擊者似乎是無形的,大德魯伊用的褐色粉末灑向了他們,像是這群進攻者是有形體的一樣。
粉末有著毀滅性的效果。這些影子扭曲著,他們開始消褪和變形,他們的死亡伴隨著魔鬼般的唏噓合唱。
哈繆爾的眼楮睜得很大。
這些影子變成了樹葉,但這不是他的咒符想達到的目的,這個牛頭人只能認為這些葉子是攻擊者的真實面目。
「不……」牛頭人喊道,「不能讓它這麼得逞……」
一些影子從他的背後伸過來,另一個影子刺向了他的胸部。
牛頭人跪了下來。
珊蒂斯看著他倒下,但是無能為力。
枝干伸展過來並抓住了她,一些枝干奪取著她的武器,其他的則緊緊地包圍著她。另一枝重的枝干重重地襲擊著哨兵後腦,把她擊暈過去。
納拉雷克斯撞到地面的時候,發出了悲哀般粗歷的叫聲。乍看上去,就像被撕碎了一樣,但是影子撕扯下來的每一片殘骸都隨著它們的扯動逐漸消失了。
暗夜精靈恢復了他正常的形態,喘著氣,安靜地躺著。
從樹後靜靜地走出另一個德魯伊,他看了眼不能活動的牛頭人,接著轉向了珊蒂斯。
「對不起。」範達爾對他們說,盡管他們已經無法地听到他說些什麼,「你們必須相信我。」
這個大德魯伊在影子中游走,他謙恭地走著他的路。範達爾走向納拉雷克斯,他正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
範達爾傾身下去,模著暗夜精靈的頸部。
「還活著……」
「必須對你做些什麼才行。」範達爾似乎想到什麼,臉上露出了笑容,「瓦拉斯坦會知道的!我的兒子會有答案……」
這些枝干撐著女祭司,把她抬向黑暗的、有著茂盛樹葉的樹冠中。其他的枝干也抓著哈繆爾和納拉雷克斯,並抬著他們跟隨其後。
當這些完成之後,影子伸直了。他們的主體上升到了樹木之間,就在他們變成了靜止狀態的時候,變成了泰達希爾的樹葉。
……
迷霧甚至延伸到了海洋里,瑪法里奧無法相信它們竟然如此之厚,感到不可思議。
隨著大風吹過,他更加用力地拍打著翅膀。一陣大風吹了起來,大德魯伊確定這肯定是因為他的存在造成的。
瑪法里奧不知道他的計劃安排,但是某種感覺讓他向陸地飛去,他的同胞們正選擇在這里建造新的家園,那里應該有解決危機的線索。
一陣強大的颶風橫掃過來。
盡管他能感覺到颶風正在吹,但是它的強度還是讓瑪法里奧感到震驚!他被輕飄飄地吹了回去。閃電狂怒,一些閃電與他擦身而過。
大德魯伊發現自己被吹得遠離了那被包圍的大地。
更多的閃電差點擊中他,它們並不是踫巧沒有擊中他。不管這股力量怎樣狂怒地襲擊著瑪法里奧,暗夜精靈的本能能夠阻止這些發生。
他的焦慮在空前膨脹,每一份每一秒讓神佑大陸和所有其他愛的,尤其是泰蘭德,向世界末日走去。但是,他盡他所能地嘗試著,瑪法里奧甚至不能解救他自己。
還有,這個大德魯伊想著伊瑟拉那似乎愚蠢的犧牲。對著兩個領土來說,她把他想得比自己更重要。
盡管瑪法里奧無法相信伊瑟拉所做的,但是在那一刻,他意識到一件事情——他再次落進了噩夢的手掌。他所感受到的狂風暴雨只是噩夢的一部分。
不是說是這場暴風是不真實的,而是他的強度被暗夜精靈的想法放大了。
風暴減小了,瑪法里奧一心向他的目的地飛去。他拍打著翅膀,越來越快。
一些東西就在前方出現,它是如此巨大,以至于他飛得如此之高,瑪法里奧仍然無法看到它的頂部。他知道那個是什麼東西,雖然在它創造出來之前,他還是一個俘虜。範達爾經常說起多麼需要創造它,用它來為他們的種族創造出不朽和輝煌。
第二棵世界樹向他投來警惕的眼光。
它令人印象深刻,它讓人難忘。
當他更進一步地觀察它時,瑪法里奧突然明了,世界之樹也已經被噩夢的污穢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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