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會沒有發現這點呢?瑪法里奧想著其他德魯伊。他們是怎麼想的?範達爾怎麼會讓這個東西污染世界之樹?
當大德魯伊來到島嶼近前,他檢查了下面的一些活動,許多德魯伊在下面並且在做著相關的符咒。他的希望升了起來︰其他人已經意識到了世界之樹被污染,並且正在和它做斗爭。
哦,不……
就在一會之後,瑪法里奧意識到,情況正好相反。這些咒語是有力量的,但不是在清理這棵樹,這些符咒正在喂養著這個不潔之物。他可以感覺到這個不潔之物,可是意外的是其他人都感覺不到。
毫不猶豫地,瑪法里奧俯身飛了下去。與此同時,他想聯系其他德魯伊並警告他們現在正在做的可怕地事情。
但是,有些東西阻礙了他去聯系這些施咒的人。瑪法里奧絲毫沒有感到奇怪,但是這意味著,他必須盡快地到達他們身邊。世界之樹的不潔之物,還有伊瑟拉的被俘,這些都證明了噩夢的成功。
一個想法突然從他的腦海中閃過。起初瑪法里奧以為這來自下方,但是現在他可以確定,它來自上面。更重要的是,他的想法是如此直接,即使沒有溝通,但是他知道那到底是誰。
哈繆爾?一個輕微的聲音回答了他的問題。听起來就像這個牛頭人不是完全有意識的。但是,瑪法里奧馬上察覺到了牛頭人遇到的情況,非常緊急並且帶有警告性。
這是來自上方的警告性信息,大德魯伊再次向上方飛去,最終看到了樹冠。
樹冠看起來跟往常一樣,但是瑪法里奧可以感覺到不潔之物正在這個樹干上蔓延。大德魯伊靠近了第一根枝干,有點顫抖但卻很靈活。
他飛過了第一塊主枝,沒有看到任何威脅。事實上,在更深處,他可以看到有鳥群和松鼠群的跡象。
難道不潔之物不在這里?
瑪法里奧沒有其他選擇,只有飛進樹冠,並從地面上進入達納蘇斯。這是最直接的通道,在這里他能感覺到能找到牛頭人……可能還有世界之樹那暗藏的秘密。
盡管風暴烏鴉非常龐大,但瑪法里奧還是輕松地翻到了巨大的樹冠上。他悲傷地看著世界之樹,不只是因為不潔之物,還有他對諾達希爾的回憶以及它曾經的樣子。
樹葉變得越來越厚,最後瑪法里奧開始緩慢地飛行,他可以感覺到他幾乎到達了他的目的地。
道路突然布滿了厚厚的枝干和樹葉。
瑪法里奧回避著,但它們旋轉著,然後擋著他的路。
大德魯伊想要避開他們,但是已經太遲了。
樹葉包裹著瑪法里奧,它卷縮著他的翅膀,束縛著他的背,然後扭曲他的身體,德魯伊的骨頭快要被折斷了。
瑪法里奧感覺到噩夢那熟悉而可怕地存在,它不是很直接,但是的確含有它的一部分。
在瑪法里奧腦海里充滿嘰里呱啦的笑聲。這些樹葉似乎呈現了許多張臉,許多張影影綽綽的臉,幾乎但不是全部地凝結成一個個可怕的形象。
瑪法里奧快速變回他原有的形態,把附在身上的平滑的葉子都弄掉了。這些樹葉開始轉變,變成越來越多的膨脹的影子,這些影子想吞噬暗夜精靈。
重新恢復呼吸後,瑪法里奧集中了注意力。
一陣強風摧毀了他身邊的東西,變化著的影子樹枝飄起的樹葉般被吹走。
暗夜精靈再變回來,當這個風暴狂吹時,他竭盡全力飛了起來。更多的樹葉跟隨者他,想抓住他,但是它們太慢了。
瑪法里奧進入了達納蘇斯。
突然瑪法里奧注意到的是,這座城市似乎完全不懂得如何影響泰達希爾,還有神佑大陸的其余地方。他看見這些建築中有移動的身影,以及從某些方向傳來的音樂聲。
它們怎麼能不知道呢?它們怎麼還會沒有察覺到呢?
這個問題很簡單,有人想讓他們不知道。
那些哨兵對此完全一無所知。
瑪法里奧很了解珊蒂斯•羽月。從上古時期,他就像她的第二個父親,她不可能毫不懷疑地離開城市。
但是,他已經沒有時間去了解珊蒂斯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哈繆爾絕望的信號從另一個方向傳來。
瑪法里奧也向著那個方向過去,避免和其他暗夜精靈接觸,甚至德魯伊也不願意。為了他們自己的安全,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出現,不管什麼原因,噩夢之王現在還不想攻擊達納蘇斯。
瑪法里奧落了下來,他的形狀變化著。這片區域很安靜,對一個日夜寄居著鳥類和其他動物群的地方來說,這個地方顯得過于安靜了。
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只好避開被包圍領地的樹,大德魯伊知道它們有著就像之前與他對抗的枝干一樣的功效。
一個疑慮正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著,這些攻擊很有針對性,但這個想法被哈繆爾的到來打斷了。瑪法里奧試著達到其他大德魯伊那里,但那是徒勞的。不過,他知道哈繆爾是從哪個方向聯系上他的。
瑪法里奧向著那些被包圍的領地中心走去。
這是一個新的聖地,瑪法里奧靠近了這些建築。
有三個人在藤蔓里面,這些藤蔓包圍著這塊聖地。它們的翅膀被緊緊地纏繞著︰一個是哈繆爾,另一個是納拉雷克斯。那個看起來像是珊蒂斯•羽月。
它們看起來毫無意識,而且更糟糕的是……
這意味著瑪法里奧被騙到了這里。
「傳說中的大德魯伊回到了我們這里來,帶著他不該擁有的榮耀。」範達爾的聲音響徹在瑪法里奧的身邊,「只有一個人能拯救這個世界,因為他注定是唯一的一個。我很久以前就感覺你要來了,所以準備了一個適合的歡迎儀式……」
瑪法里奧沒有回過頭來找範達爾,他清楚這是範達爾希望他這麼做的。
「這里發生什麼事了,範達爾?為什麼你這麼干?」
「這不是很明顯的嗎?」那個聲音回答道,「這三個人對我們的人民有危險!對整個神佑大陸都有危險!」
「這三個人?」瑪法里奧想確定範達爾的真正位置。如果瑪法里奧可以找到範達爾,那麼他就能夠從魔咒中解救出他的兄弟,「珊蒂斯是我們家園的忠誠捍衛者,哈繆爾也是誠實而令人尊敬的,而納拉雷克斯就更不用說了……」
「謊言,謊言,謊言!」這些詞不停地在瑪法里奧頭腦中旋轉,「他們試圖瓦解一切!他們想把我們分開!他是這麼告訴我的!」
「誰,範達爾?是誰?」
一些蔓藤此刻開始晃動,它們變成了一股厚厚的牆,和瑪法里奧一樣高。
這些藤蔓突然走開了。
範達爾望著他面前的大德魯伊,「你想知道一切,不是嗎?對我來說一切都很清楚,你也是叛國者!」他的表情表達著近乎真實的悲傷,還帶著瘋狂,「但是你太危險了!這個女的,納拉雷克斯,還有這個牛頭人——他們被誤導了。但是他們現在睡著了並且正在做夢。他們會以全新的形式醒來,和其他人一樣!」
瑪法里奧向範達爾走了過去。
「沒有一個人會醒來!噩夢此刻已經在翡翠夢境之外擴張!除了這兒以外,周邊的一切也都被包圍了,被噩夢的邪惡所包圍,邪惡遍布了世界之樹!」
「你已經不再需要泰達希爾!」另一個大德魯伊咆哮道,突如其來的凶惡已經佔據了他,「但是我為它付出了如此之多!它不僅幫助重塑了我們的種族,也重塑了整個神佑大陸!」
「泰達希爾已經被污染了,範達爾!是噩夢污染了它!你沒有感覺到嗎?看著你自己,觸模一下泰達希爾的心髒!」
範達爾盯著瑪法里奧。
「我知道泰達希爾的心髒比你以及任何人的都要健康!我也給了他我的心,並且犧牲了一切,希望能把他還給我……」
這時候,瑪法里奧才發現一個影子盤旋在這個暗夜精靈的左肩上。這個邪惡的東西,曾在他來時攻擊過他。
但是,範達爾依然看著這個影子,他似乎並未對這個很明顯的邪惡存在而感到困擾。相反,範達爾帶著熟悉的疼愛的表情對他笑著。
「泰達希爾把我的兒子給回了我,瑪法里奧,我的兒子!瓦拉斯坦不是和以前一樣令人驕傲和帥氣麼?」
範達爾被噩夢的瘋狂所侵蝕了,瑪法里奧傷心地意識到︰他已經不在了……
這意味著瑪法里奧只有一個選擇,他集中精力……
範達爾皺著眉頭,他的表情和瑪法里奧面對他時一樣悲傷。
「我又其他的打算。這是你的最後一個選擇,我的老師……」
那個假裝是瓦拉斯坦的影子笑得很低沉,盡管只有瑪法里奧能夠听得見。
一個恐怖的轟隆聲響起。
瑪法里奧被摔倒在地上,只有範達爾直直站立的地方是安穩的。
地面裂開,樹木都彎了下來,似乎是要將它們連根拔起。恐懼的陰影彌漫在瑪法里奧心里,他感覺到暗影在泰達希爾內膨脹著。
「我認為我們應該先等等!」範達爾大聲喊道,「可是瓦拉斯坦道出了事實!你,達納蘇斯,所有的一切,都必須是純淨的!泰達希爾將成為偉大的神佑大陸全新的、最好的寄居場所!」
他繼續喋喋不休,毫無意識到一個可怕地真相正圍繞著他。瑪法里奧正掙扎著努力恢復一點平衡,但地面上滾燙得像烈火在燃燒。在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範達爾留下了如同夜晚的黑暗以及遍布滿地的恐怖荊棘。
樹木搖晃得更加猛烈,它們身上布滿了從未有過的腐爛痕跡,從它們搖擺的樹頂上掉落了成千上萬的帶有小刺的樹葉。
掉落的樹葉開始變成影子樹枝。
瑪法里奧听到來自領地的呼喊聲以及尖叫聲,達納蘇斯最終加入到了被腐蝕的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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