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鶴面帶殘忍的目光掃了眼青楓,在王棟的授意下飛身上了擂台,挑釁的向青楓勾了勾手指頭,眼楮里是滿滿的不屑和鄙視。
青楓冷笑一聲,也不再停留,輕身提氣,飛身來到擂台上,以凝氣四層初期巔峰對凝氣三層巔峰,中間差著一個境界,他有足夠的自信斬殺對手,因此上台的動作也瀟灑無比,他雖然詩作的不咋地,可畢竟是讀書人,自有一股書生氣,舉止優雅,動作飄逸,引得一幫女修眼楮一亮。
「那徐鶴比青楓高了一個層次,哎,又是一場一邊倒的比賽,實在乏味!」對于一場實力嚴重不均衡的比試,人們無奈的搖頭。自從被苟嗣道鄙視一番,南登高也覺得自己名字不雅,向人介紹都是青楓的字號,甚至門中弟子只知有青楓,而不知有南登高。
「誰讓他和王師兄作對了,要怪就怪他不識時務!」說話的是青楓的朋友西門克,如今已經投靠了王棟,凝氣三層後期修為。
青楓站在擂台上正掃到這名曾經的朋友不屑的眼神,心中恨意燃燒,當即眼神一冷喝道︰「西門克,你個忘恩負義之輩,可敢上台與我一戰?」
西門克冷哼一聲︰「識時務者為俊杰,想與我一戰,你先保住命再說吧。」
青楓冷笑︰「我現在向你挑戰,待我戰完徐鶴便與你一戰,你可敢?」
西門克發現今天青楓似乎氣勢與往常不一樣,他心中打鼓,眼神閃爍不定,一時竟然沒敢回應。
「你比他高一個層次還不敢應戰麼?若然如此你根本不配跟著王師兄!」
「是啊,你也太膽小了吧?」
見他猶豫不決,就連王棟的人都瞧不起他,一個出賣朋友的人更不會得到別人的尊重。
「好,我應戰,青楓,我們畢竟曾經是朋友,如果你重傷可別說我趁人之危欺侮你!」西門克冠冕堂皇的說道。
「西門克,摘下你偽善的面孔吧,不管我是否受傷,我今日定然斬了你!」
擂台另一側,徐鶴鄙夷的笑了笑,不耐煩道︰「你不覺得廢話太多了嗎?你連我這關都過不去,還吹什麼大氣挑戰他人?裝逼裝到這份上我真是服了你,我現在就斬了你!」
他面帶不屑,儼然吃定對方的樣子。
「姓徐的,你安排人算計我,讓我應戰,今天我讓你搬石頭砸自己腳!」青楓氣勢上升,眼神凌厲自信,與昨日頹廢之色相比仿佛換了一個人,讓徐鶴看的一愣。
雖然如此,他認為對方不過臨死充硬氣而已,哈哈一笑,不屑道︰「讓你硬氣,老子立刻打的你磕頭求饒,我讓你再給老子裝逼。」
話音未落,徐鶴一聲大喝,揮手一道風刃打出斬向青楓。
「來的好,今日我便讓你看看到底誰在裝!」青楓大喝,手掐印訣,一個火球迅速在手上形成,迎向風刃。
「轟!」勁氣四溢,火球與風刃撞在一起,風刃迅速被湮滅,火球雖然變淡,卻仍然呼嘯著向徐鶴沖了過去。
徐鶴本以為自己境界高過對方,一道風刃就會讓對方疲于應付,他正等著看對方吃癟,諷刺對方幾句,沒想到火球居然突破了風刃,慌亂中急忙躲閃,可還是被火球擦中肩膀。
「轟!」火光沖起,將他半邊身子燒了個焦黑,若不是風刃沖淡了火術,這一樣搞不成就得將他燒死。
「你居然已經凝氣四層了?」
徐鶴疼的大叫,臉色變形,時至此時他才明白,怪不得對方如此自信,比自己高了一個境界,不自信才怪了。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我說過要讓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不是想裝逼嗎?今天我就讓你裝個明白!」青楓冷笑,對方的鱉樣更是讓他內心暢快無比。
擂台下弟子們哄然大笑,裝逼這樣的字眼在一個文縐縐的書生嘴里說出來別有一番風味啊,其實他們哪里知道人家青楓嘴皮子上的本事可絲毫不比手上的本事差,當日在萬靈廣場,眾目睽睽之下與苟嗣道對罵,今天一掃胸中郁悶,裝兩句也很正常。
「大哥!還是你裝逼吧,我再也不敢了!」徐鶴都快哭了,對方凝氣五層收拾他一個凝氣四層,完全就是赤~luo~luo的碾壓啊。
「斬!」青楓不再與他嗦,一聲大喝,一拍儲物袋,飛劍帶起一道寒光斬向徐鶴。
萬般無奈,徐鶴也祭出飛劍,兩把劍在空中盤旋,撞在一起,畢竟差著一個境界,實力相差太大,幾個照面徐鶴的飛劍便黯淡下來,嘴角溢出鮮血,青楓手掐劍訣,飛劍一沖而過繼續向徐鶴斬來。
徐鶴知道擋不住,快速後退,手一揮一道符飛出,化作一面青盾擋在前面,飛劍斬在上面, 嚓聲響,一道裂紋浮現。
青楓掐訣再引,飛劍再次殺倒,盾牌碎裂被劍氣斬碎,飛劍去勢不停向徐鶴殺到。
「青楓兄饒命,我認輸!」徐鶴大叫,欲求饒保命,可是哪還來得及,飛劍劃過一道寒光沖過,帶起一蓬血霧,當場將他半邊臂膀斬掉。
徐鶴疼的遍地翻滾,雖然如此仍然不忘求饒,伏地而拜︰「青楓兄,你大人大量饒過我這次,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您就當個屁把我放了吧!」
剛才尚牛氣沖天的裝逼犯轉眼變成階下囚,渾身是血,聲音顫抖,不勝悲戚,那可憐蜷縮的樣子宛若一條哈巴狗,前後的巨大反差惹得大家很是無言。
青楓凝望他片刻,見他滿身是血,不勝可憐的樣子,于心不忍,冷哼道︰「把儲物袋留下,滾!」畢竟不經常與人動手,他沒忍心殺掉徐鶴。
徐鶴二話不說,將儲物袋扔給青楓,撿起半只斷臂,臉色蒼白的灰溜溜跑下台找人醫治,如果醫治及時,這半條膀子還能接上。
「居然是完勝,誰能想到青楓居然一夜間突破到了凝氣四層,太不不可思議了,他不是有什麼大機緣吧!」台下的弟子們一片喧嘩,王棟眼神一凝便恢復了淡然,這些人雖然跟著他,可是他們的生死他根本不在乎,他現在只想怎麼得到千葉身上的重寶,甚至把這棵樹收為奴僕,其他的都是浮雲,都是他腳下的踮腳石。
曹月新見哥哥獲勝,臉上更是掩抑不住的喜悅,偷著瞧了眼千葉,臉上再次飛起紅霞,喜不自勝。
「西門克,到你了!」青楓收起儲物袋,冷然望向西門克。
「你……你竟然突破凝氣四層了?」西門克驚駭莫名,不敢上去。
千葉冷笑︰「西門克,按宗門規矩,你既然已經接受挑戰,必須上台應戰,當著眾人的面退縮,你是不是男人?」
「這種人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自討苦吃,西門克快上台接受挑戰吧。」不少弟子知道了這件事,對他更是不恥,慫恿他上台。
西門克自知上台凶多吉少,求助般的望向王棟。王棟負手望天,根本不理他,這種人出賣朋友,就是他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如今被眾人唾棄,他根本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