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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靨起身,終于是感覺自己的身上有了些力氣,休養了好幾日,終于是慢慢緩了過來,這幾日殤依舊是每日照顧她,無微不至,甚是貼心,也再沒有無禮的舉動。
倒是她也察覺到,有個人,一直在黑暗中監視著自己。
她穿好衣服,緩緩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卻不料,手上突然又是一個手軟,杯子落在桌子上,整個人差點跌落。
「葉姐姐,」殤溫柔的呼喚了一聲,扶住她的身子,「你還是再多多休養幾日再說吧,這些事情還是讓我來幫你做。」
葉小靨笑了笑,「我都躺在床上好幾日了,都快要發霉了,還是帶著我出去走走吧,悶死我了。」
「好好好,」殤說著,「再等兩日,我就帶你出去走走,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就可以啟程出發了。」
「去哪里?」葉小靨一驚。
「師傅說,讓我們去滄源山見他,」殤說著,「所以要等你身體養好之後,才可以出發,不然的話,若是半路上出了什麼事情,可是麻煩。這里雖然是寄居他人之地,但是這里的堡主夫人卻是溫和寬厚,又受了師傅重恩,所以,一直都是待我們不薄,方方面面都照應著。」
葉小靨听他這麼說話,完全與以前那個溫文爾雅,怯懦內向的殤不一樣,到底是為何,居然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性,「對了,我在這里這麼久了,也沒有向這里的主人當面道謝,真是不好意思。」
「葉姐姐,」殤扶著她是手臂,「若是你有此意,我便帶你去就是。」
葉小靨笑了一笑,「如此甚好。」
殤扶著葉小靨走出房門,向著前廳走去,她看了看周圍,對著牆角處的林爾雅微微一點頭,便繼續往前走去。
出了這個院落,葉小靨才發現,原來,自己住的地方,與林爾雅同屬一個院落,殤則是住在她們兩人中間,這個別院,原是與其他的院子隔開,中間有個很大的花園。
樓台水榭,繁花似錦,雕欄玉砌,朱門高牆,碧草叢生,蟲鳴鳥叫,不禁讓人賞心悅目。
葉小靨一下子呼吸到如此的新鮮空氣,突然間來了精神,大步的向前走去,池中錦鯉如簇,她不禁看得滿心歡喜,對著池中的錦鯉,嬉笑連連。
她大病初愈一般,臉色蒼白,只有些許紅潤,一頭青絲也沒有束起,任其直直垂到腰間,來時的衣物早已不能再穿,換上了一件白底繡紋琉璃長裙,一襲束腰,將她的細腰束起,胸部更加突出,此時她正彎腰看著池中魚兒,身子前驅,更是顯得身姿動人,看得殤一時血氣方剛。
他只感覺一股熱流從內而外,一時只怕控制不住對她的沖動,只得一個轉身,閉上眼楮,深呼吸,然後用內力壓制住自己體內的沖動,不覺也是臉上緋紅。
「殤,怎麼了?」葉小靨看著他突然間背過身去,神色緊張一般,而他的正對面,明明站著一個女子,他卻似乎沒有發現一般。
那女子一身紫色暗花細紋雲緞裙,踩著一雙紫色飛雲靴,身材高挑修長,束著雙環發髻,肌膚雪白,一雙美目微嗔,將她臉上的驚訝之情,表露無遺。
這個女子,葉小靨分明記得,這不是那日在長安遇到的溫碧柔,又是何人?
「溫小姐?」葉小靨驚奇的問道,難道這里是溫家堡的地界,三人住的地方,便是溫家堡的客房別院?
「殤,」她走到殤的身邊,看著他依舊眉頭緊鎖,雙目緊閉,「你這是這麼了?」她伸手,撫模著他的胸口,只覺一時血氣沸騰之感。
「沒事,」殤突然間睜開眼楮,終于用內力壓制住了沖動,這才敢伸手握著胸前葉小靨的手,然後才看著眼前的那個被兩人冷落已久的女子,「你怎麼來了?」
他的語氣冰冷,看著眼前的溫碧柔。
溫碧柔被他這麼一說,放開緊緊咬著的嘴唇,「只是無事做,踫巧在這里出現罷了,這里是我家,自然是我愛到哪里就到哪里。」
「你,」殤一時氣急,看了看懷中孱弱的葉小靨,一時將話從嘴邊咽回去,也不再繼續和她斗氣︰「隨你喜愛便是。」他溫柔的扶著葉小靨,轉身向著前走︰「葉姐姐,我們去那邊坐坐可好。」
「哼,」溫碧柔一個健步走到他們前面,「這里是我的後院,我也要去那邊坐。」說著就一個健步走到了兩人前面,在亭子里面的石桌上面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桌子上擺放著水果點心,均是新鮮奉上的,地面盡是一塵不染,想來這個院落也是有人打理,時時奉上點心水果,供人吃喝。
「不可理喻,」殤一時也是氣急,挽著葉小靨也不知如何是好。
「想必你就是溫碧柔溫姑娘了吧?」葉小靨笑意吟吟,看著眼前這個女子,想來她已然是完全認不出自己了吧。
「是啊,我就是,」溫碧柔被她這麼一說,轉過身來,看著她︰「你就是他口中整日念叨的葉姐姐了吧?那位林姐姐我倒是見過幾次,你還是第一次見。果然是生的美麗,免不得有人日夜思念。」
溫碧柔說著,還上下打量著葉小靨,一副病怏怏的感覺,連走路都要殤攙扶著,真是柔弱,他一臉不屑與不滿,心里想著,真不值得為什麼殤要對這個女子這樣好,對自己卻是如此冷淡,自己身為千金大小姐,還從未被哪個男子這樣看輕過。
「不敢當,算來我只比殤大了兩個月,如今,卻是高出我一個頭,哪里看得出我是姐姐?」葉小靨說著,便和溫碧柔面對面坐下。
「你莫非也是庚寅月?」溫碧柔問道,眼楮睜得老大。
葉小靨一驚,「這麼說來,溫姑娘也是?」
「這麼說來我們還是同月出生,我是庚寅年,庚寅月,庚寅日,庚寅時,你呢?」溫碧柔一向也是心知口快,看著葉小靨也覺得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哪里見過,卻不知為何覺得熟稔起來。
「啪!」葉小靨一個激靈,手中的茶水,掉落到了地上,為了不引起懷疑,她立馬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身子還未痊愈,不小心打翻了。」
「沒事,」溫碧柔笑了笑,「一兩個杯子,不算個事情!」
葉小靨緊張的看著溫碧柔說著,「這麼說來,下個月,就是溫姑娘的生辰?」她借故將話題轉移,心中盤算著,這個事情也未免太過巧合。
「是啊,到時候會有好多小時候的玩伴過來,你們也是我們府上的貴客,莫劫師傅的徒弟,算來也是師兄妹,到時候也請你們一起參加可好?」
「你也是師傅的徒弟?」葉小靨大驚。
「她只是師傅的外門弟子,傳授了一點武功罷了,像她這樣的大小姐,哪里會什麼武功,不過學了幾招,只懂得些花拳繡腿罷了。」殤在一旁,打斷正要說話的溫碧柔,也給葉小靨倒了一杯茶水,溫熱襲人。
「你,」溫碧柔正欲對著殤發火,卻又突然間想到什麼一般,站前身來,對著殤說道︰「說起來,我也比你大兩個月,你也要稱呼我為師姐才對,殤師弟!」
「你,」殤抱拳立在葉小靨身後,「想得美,這個世上,我只有兩個姐姐,便是葉姐姐,和林姐姐。」
「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你只認她葉小靨一個姐姐呢?」林爾雅緩步走來,手里端著湯藥︰「原來還是記得我。」她走進亭子,將手中的藥盅放下,有恨恨的看了一眼殤,「原來還沒有將我忘了啊?」
「林姐姐,你這說什麼話,」殤一時被她毒舌給塞到啞言,「你自然是我的好姐姐,只不過葉姐姐身體不好,我多照顧她去了,再說,鄔清大哥一直照顧你,我也插不上手不是麼……」
「好了,又關鄔清什麼事情,」林爾雅嬌嗔道︰「你去做點其他的事情,我們三個女子說點悄悄話,你就不要听了,我會照顧好你葉姐姐的……」說著就一把將他推到亭子外面。
「放心吧,」葉小靨說著,對著他微微一笑︰「待會再來找我們便是。」
溫碧柔看著三人如此親密,一時也不好插話,只是面露不舍的看著殤離去。
林爾雅也坐下,將藥倒出來,遞給葉小靨,看著她將藥全部喝下,這才安心的點了點頭,給她遞了一個蜜餞。
「溫姑娘,這些時日在府上多多打擾,真是過意不去。」林爾雅說著,「听說下個月是溫姑娘的生辰,到不知道準備些什麼,以示恭賀才好。」
「無所謂啦,」溫碧柔笑著說,「這府上除了我,就只有我大哥了,他一直忙著處理事情,也沒有人和我說話,倒是林姐姐來了這些時日,我才不覺得寂寞。」
「哦,對了,」葉小靨說著,「听說溫姑娘你喜歡狩獵,我倒是知道有一處好地方,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林爾雅一驚,不知他葫蘆里面賣的什麼藥,那個地方不是兩人說好的?為何要突然間加一個溫碧柔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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