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機坪上,一名機場工作人員匆匆走過,走過之後卻又疑惑了一下,轉頭去看身邊,身邊是一輛閑置的機場擺渡車,車後面,陽光映照出一個黑黑的影子來。
機場工作人員,疑惑的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擺渡車後,看到了一個面色蒼白連嘴唇也失去了血色的女孩。
他疑惑起來,正想張口,女孩也看到了他,看到的一瞬,她就緊張起來,右手飛快的在他身上點了幾下,那名工作人員就目瞪口呆的站在了哪里,連動也不能動了,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的女孩。
女孩的身體似乎很僵硬,她費力的搬動自己的腿,讓它活動起來,又費力的轉動自己脖子,僵硬的似乎像尸體一樣,只有她的右手還算是活動自如,可能是一開始就活動開了。
女孩當然是白楊,她正如田甜猜測的那樣,混進了停機場,鑽進了起落架艙,而且居然沒有被凍死,但是她也被凍的渾身僵硬,正在一點一點的活動開自己的四肢,但是她的僵硬的動作加上她被凍的蒼白的臉色,身邊被她點住穴位的那個金毛外國人臉上浮現了極度的恐懼。
白楊在陽光下活動了很久,才活動開僵硬的關節,這才把注意力放到了身邊的金毛老外身上,思考了一陣後,她拿出了關于那個電影拍片現場發生離奇案子的新聞給那人看,說︰「你知道這是在哪里發生的嘛?」
可是那個人不認識漢字,沒有任何表示,白楊記起自己制住了她的穴道,不能說話,于是把他的啞穴解開了,說︰「你知道這是在哪里發生的嘛?」
那個人卻看了白楊片刻後,突然大喊起來︰「救命,僵尸,這里有僵尸。」白楊听他突然喊起來,又听不懂他喊什麼,被嚇了一跳,轉頭看到已經有好幾個人往這邊跑來了,緊張中,她收起報紙,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看到莫名其妙闖入停機坪的白楊,有人急忙報警了,機場的警衛也急忙追了上去,卻看到眼前那個身影縴細的女孩子像是一只燕子一樣飛上了登機口的頂上,在上面飛快的輕捷的奔跑向候機廳的頂部,然後又輕盈的飛上了候機廳的上層。
追著她的警衛目瞪口呆的再一次向室內的警衛報告了情況︰「她會飛。」
然而白楊最終還是輕易的離開了飛機場,只是她很茫然,她不知道該去哪里尋找線索,她覺的因該尋求幫助,可是看著街上和中國人迥然不同的那些面目,她有些懼怕。
但是最終她還是鼓起了勇氣,拿出那張報紙,在街頭向每一個經過的人詢問那個事發地點,許多人听著她的話語默默搖搖頭就走開了,因為沒有人听得懂她說的話。
最終兩名警察向她走了過來,白楊緊張的看著他們身上的制服,兩名警察走了過來,看著白楊,不動神色的互相看了一眼,一名警察上去詢問白楊,一名警察通過對講說︰「已經找到那名闖進停機坪的嫌疑人了,她看上去很緊張。」
「不要驚嚇她,你們最好拖延住她,搞清楚狀況。」
「她看上去像是個中國人,而且不懂英語,我的搭檔正在跟她溝通,但是無法溝通,我們需要個翻譯。」幾分鐘後,一輛警車送來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制服美女。
白楊還在听著那奇怪的語言範懵,耳邊突然听到一個親切的聲音,說︰「嗨,我叫丹妮絲,可以認識一下嘛?」這句話是漢語,听在白羊耳朵里簡直如天籟之音,親切的不能再親切了,她一下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看向說話的人。
眼前的人一頭純金色飄逸的秀發,帶著琥珀光的藍色眼眸,精美的面容上帶著笑容,而且身材很高,在加上高跟鞋,她幾乎要比白楊高出大半個頭來。
白楊看著她愣了會神,才反應過來,說︰「我我叫白楊。」
丹丹妮絲說︰「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助嘛?」
白楊急忙把報紙拿給她看,說︰「我想知道這個事發地點在哪里。」丹妮絲目光里閃過一絲隱晦的光芒,說︰「為什麼你想要知道這個?」
「因為因為」白楊語結了,不知道該怎麼說,丹妮絲說︰「不如你先跟我回去好嗎?看看你還需要一些什麼幫助。」她說著看到白楊疑惑的眼光,她又說︰「我是警察,這是我的證件,你可以信任我。」
田甜也是警察,非常的熱心樂于助人,白楊想,如果都是當差的,本質上因該是一樣的,于是她點了點頭,丹妮絲笑著收起來證件,說︰「那跟我上車吧。」
白楊被帶回了警察局,只是她被暫時帶到了問詢室里,丹妮絲再把她帶進來以後,就出去了,她一個人坐在這冰冷的房間里,忐忑的看著四周冰冷的牆壁,然後看到頭頂上還有一個奇怪的亮亮的東西,她好奇的看著那個東西研究起來。
丹妮絲在外面,通過監視器看著她的舉動,對身邊的一個探員說︰「你認為她跟那起恐怖事件有關系嗎?」
「不然她為什麼要詢問這個案子的事發地點?」
「但是她看上去很無害」
「很多殺手看上去也很無害,很容易迷惑人」
「我的意思是說,她的眼神很單純,我也見過很多罪犯了,她不太像,不過這是我的主觀臆斷,主觀臆斷永遠不能說明什麼,我去倒杯咖啡。」
她倒了兩杯咖啡,走進了問詢室,然後把一杯咖啡遞給了白楊,說︰「你應該是中國人吧?」
白楊急忙點點頭,丹妮絲笑著說︰「那你為什麼會想要去這個案子的案發地點呢」
白楊聞言,不再說話了,沉默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丹妮絲帶著微笑,說︰「不如先嘗嘗咖啡?」白楊于是低頭喝了一口咖啡,一口下去,臉上卻帶出難以言喻的表情來,然後說︰「這個東西好奇怪」
丹妮絲詫異了一下,說︰「需要再加點糖嗎?其實我已經加了一些糖了。」白楊急忙搖頭,說︰「不用了,我只是沒有喝過。」丹妮絲聞言,仔細打量著白楊,觀察了一陣後,說︰「能讓我看看你的護照嘛?」
「護照?」白楊又沉默了,她就沒有護照丹妮絲意識到了什麼,于是問︰「我比較想知道你是怎麼進入美國的。」
白楊想了想,說︰「飛機,對,是飛機,我藏在飛機收起輪子的那個地方。」
「起落架艙?」丹妮絲震驚了,說︰「怎麼可能,在哪里你會被凍死的。」白楊看著她震驚的神情,說︰「那里面的確很冷,非常冷。」
「可你還活著?」丹妮絲回過神來了,笑說︰「不要這樣好嘛?如果你撒謊的話,這個謊言太低級了,你肯定是通過什麼渠道進來的,為什麼不談談呢。」
白楊說︰「我沒有撒謊。」丹妮絲嘆了口氣,想了想,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白楊帶來的那張報紙說︰「那這起案子是跟你有什麼關系嘛?」
白楊默默的搖了搖頭,丹妮絲看起來似乎有些泄氣,起身又出去了,對站在外面的探員說︰「她什麼也不肯說,而且沒有身份護照,我們沒辦法調查她的背景。」
「那要怎麼辦?」
「看來只能先把她留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