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福是慈愛聾啞人學校的校長,也是霧津市教會的長老,在霧津是聲名顯赫的人物。
這樣的一個以熱心慈善事業聞名于世的男人,很難和眼前這個半身赤/luo狼狽地躺在地上地上的男人掛上鉤。
那些屬于素媛的記憶從靈魂深處涌了出來,羅可雙目赤紅,看著眼前生死不知的那個男人。
如果今天不是她踫巧來到這里,是不是這個小姑娘就會受到他殘暴的對待,這樣的人怎麼能稱之為人?這樣的人為什麼還會活在這個世界上?
原本飄在羅可身邊的全永秀發瘋了一般沖上去對著躺在地上的李江福拳打腳踢。
已經變成了鬼魂的小男孩沒有實體,他的手和腳從李江福的身上一次又一次地穿了過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可是他卻依舊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
鬼魂也有眼淚嗎?
終于知道自己根本傷害不到李江福,全永秀跪倒在地上,愣愣地看著前方,眼淚順著臉頰緩緩地滴落,羅可只覺得揪心的疼,即使已經死亡,可是傷害卻沒有終止,深刻進靈魂深處的傷痛,到底有多深?
女孩淒厲的慘叫聲在衛生間內回蕩,羅可一步一步地朝著李江福走了過去,她不會殺死他,那對他實在是太便宜了,她會讓他每一天,每一夜都在痛苦中渡過,永遠都無法掙月兌夢靨地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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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地將研斗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替她穿上,羅可將兩張隱匿符貼在兩人身上,然後牽著她的手,離開了衛生間,身後李江福血肉模糊地躺在的那里,生死不知。
將研斗送回寢室,羅可蹲下/身子看著驚魂未定地研斗,比劃道:‘相信我,我會保護你,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傷害到你,我保證。’
研斗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阿姨,是她將她從校長的魔爪里救了出來,她相信他。
‘阿姨,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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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研斗安撫好了之後,羅可便離開了宿舍樓,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這些毒瘤如果不解決,她寢食難安。
忙活了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羅可才回了家,從窗口翻了進去,拖著疲累的身體到衛生間洗漱一番,將自己身上的血跡清晰干淨後,換上一身干淨的睡衣,慢吞吞地爬回床上。
‘阿姨,你還沒有救哥哥呢。’
全永秀從一邊飄了過來,蹲在羅可的身邊比劃著,阿姨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去救哥哥?
羅可強打著精神,看著滿臉期盼地看著自己的小男孩,說道;‘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就會做到,我會讓傷害你們的人都得到應有的報應的。’
作為一名律師,羅可知道如果想將那些人送入監獄的話,僅僅憑借那些被害孩子的證詞,還不夠,他們都是孩子,並且有幾個精神上有缺憾,這些會在法庭上成為對方攻擊他們武器,到最後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的證詞作廢,那些傷害了孩子的人會被無罪釋放。
雖然很殘酷,但是這卻是現實。
所以,她需要的是證據。
羅可在哪所學校裝滿了針孔攝像機,它們會忠實地錄下發生的一切事情,如果告上法庭,這些會成為揭發那些畜生罪行的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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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潔工趕在孩子們上課前去打掃衛生,推開衛生間的大門,在看到里面的慘狀時,清潔工嚇得慘叫起來。
保安們聞聲而來,看到衛生間的場景時,這些大老爺們兒臉色變得一片慘白,捂著嘴在一邊嘔吐起來。
衛生間變得像屠宰場一般,雪白的牆壁上到處是斑駁的血液,李江福渾身赤/luo地躺在血泊之中,四肢被折成詭異的形狀,他身上布慘不忍睹的的傷口,拖把斷成兩節,墩布頭的那一端塞在他的嘴里,另一端深深地捅進他的菊花深處,最嚴重的是下/體,原本是生/殖/器的地方已經變成一灘惡心的爛肉,
有膽大的保安忍著惡心的感覺走了進去,卻發現受了這樣重傷的李江福還有一口氣存在。
「趕快過來,校長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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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福的命是搶救回來了,可是卻因為傷勢過重,這一輩子都只能癱瘓在床上渡過,他的生殖器官受損嚴重,已經徹底壞死,為了防止感染,只能徹底切除。
李江福在霧津市有著極高的聲望,他遇襲事件被爆出來之後,引起了上頭的高度重視,市長給警察局長施加壓力,命令他必需抓到襲擊李江福的凶手,嚴懲不貸,以還李江福一個公道。
媒體大肆報道李江福遇襲事件,將凶手形容成一個喪盡天良的人,霧津市的人民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紛紛譴責那個凶手,並且支持抓到凶手後執行死刑。
群眾們群情激奮,更有教會人員拉著橫幅在警察廳門口抗議,聲稱如果抓不到凶手,他們便永遠不會離開。
這些人的行為已經一嚴重地影響了警察局的正常辦案程序,無奈之下,警察局長只能下命令用高壓水槍驅逐這些人群。
幾天之後,事情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報紙,電視,網路全都在報道著這件事情。
在這個時候,霧津市人民法院收到一份起訴書,控告慈愛學校的校長以及老師等等虐待,性侵等罪行。
這件事情一出,全市嘩然。
許多人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畢竟李江福的地位名聲擺在那里,這樣一個收容殘疾兒童的學校會是他們說的那樣骯髒的所在麼?
面對人們的質疑,霧津市人權救助中心拋出了證據,狠狠地打了那些叫囂著要為李江福平反冤屈人的臉。
數十G的視頻,無數張受害者被凌虐的照片,鐵證之下,那些人再也說不出別的話。
霧津市慈愛聾啞人學校虐童事件引起了全國人民的關注,數不清的記者涌入這座偏僻的小城,想要獲知事情的真相。
霧津的水已經徹底被攪渾,這已經不是那些在霧津只手遮天的人可以控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