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之余,頭探出窗外看了看既看不到頭也看不到尾的大部隊,舒月月又問道。
「哦!那我們要走多久才能到啊?」
「如果順利的話,我們這樣走二十來天就能到皇城了!」
啥?二十天?還是在順利的情況下?那要是不順利呢?
原本陽光滿溢的小臉瞬間黯淡無光,想著在這麼狹小的馬車里顛簸二十天,她這小身板還不給散架了啊?
西饒皇城,位于皇宮東南角的東宮密室。
「還是沒有冷月的消息麼?」高高坐在榻椅上的男子緊緊拽著手里的一塊玉佩,一襲錦袍包裹著析長的身軀,溫潤俊逸的臉上盛滿了怒氣。犀利的眸光怒火中燒。
跪在地上的一排著黑衣臉上蒙黑巾的人全都垂首不敢回應。
「一群飯桶!」男子揮手將榻邊的小案幾拍得粉碎。
「屬下該死!」地上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清月!」男子眸光一轉,看向站在一旁一直都未出聲的一身黑衣和黑紗蒙面的女子。
「屬下听令!」女子幾步踱到男子面前,單膝跪下。
「你親自帶隊,把暗月宮所有的人馬全部放出去,不惜任何代價,務必找到冷月。」
男人清冷的眸子容不得半點置疑。
「是!」
女人抬眸,卻已不見榻上男人的蹤影。
「冷月,你這個小賤人,這次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小命回來!」
黑紗下看不清女人臉上的表情,一雙上挑的丹鳳眸中露出陰冷的寒光。
大隊人馬行進了半日,中午時分到達了鹽湖關。
早早就站在城牆上候著的守將徐程和張翼虎,遠遠看著宋嶧城的大隊人馬過來,立馬給城里的侍衛打手勢,厚重的城門徐徐開啟。
進關後,宋嶧城下令全軍就地休整用餐,順便補充一下回朝途中的供給。
舒月月是呲著牙從馬車上爬下來的。
在馬車上顛簸了半日,她覺得渾身像是被人暴打了似地,酸痛不已。
看著舒月月扶著小腰疼得齒牙咧嘴的樣子,隨後下車的林御醫不禁笑著搖搖頭。
「剛開始沒習慣所以會覺得酸痛不已,坐多幾次就好了。」
「哦!」舒月月收斂了臉上夸張的表情,不好意思地沖林御醫笑了笑。
這一幕全部落在不遠處的宋嶧城眼里。
吃過午飯,休息了片刻,部隊又出發了。
舒月月剛伸出手,準備讓先上車的林御醫拉她一把。
「吁~」
側臉抬眸,卻見是黑面神。
所謂的英雄配寶馬。說的大概就是眼前這幅景象吧。
高大魁梧的男人坐在威風凜凜的戰馬上,午後的陽光從他的背面射過來,在他的身體輪廓上形成一道光芒。
舒月月竟看得痴了。
「坐不慣馬車的話,那就騎馬吧!」充滿磁性的嗓音將舒月月帶回現實。
呃!
「我不會騎馬。」這是大實話。這身體的原主人會不會她不知道,可她舒月月確實是不會。
因為逆著光,舒月月看不清男人臉上的表情。
隨頓了頓,抬起腳說︰
「我還是坐馬車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