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伏虎一出帳,宋嶧城便將手里的東西扔到舒月月跟前,
「你的東西!」
剛喝完湯的舒月月抬眸,撇見桌上那熟悉的包袱時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伸手扒開一絲縫,待看清包袱里面的東西時,頓時臉不自覺地臊紅了起來。
「這個我不是昨晚涼在溪邊的岩石上了麼?我準備出發的時候去收的呢。」
「我讓李副將昨晚在溪邊生火烤干了!」某男風輕雲淡道。
「什麼?你怎麼能讓他一個大男人干這種事情」舒月月震驚地直接站起了身子,臉上的紅暈更深了一些。
靠,她這是都遇到了些什麼奇葩啊!舒月月真想拿起桌上的包袱把自個兒給悶死算了。
「因為他蠻力太多,沒地方使!」某男瞟了一眼女人白皙的脖子上那道刺眼的傷疤及手上奪目的淤青咬牙道。
媽媽咪呀!舒月月突然間對李伏虎有些同情了,跟著這麼位月復黑的主子,他也夠悲催的了。要是讓他知道他奮戰了一夜烘干的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估計這李副將自刎的心都有了吧!
一路上,一想到三大五粗的李副將拿著這些布條小心翼翼烘烤的模樣,舒月月噗嗤地樂呵聲來。
而此刻騎在馬背上無精打采的李伏虎是一腦子的漿糊。
「老二,你這是怎麼了?平日里都生龍活虎的,今兒個怎麼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看出李伏虎的反常,肖嘯虎不禁擔憂道。
「唉!別提了,昨晚正準備睡覺,突然爺派侍衛來傳話,讓我半夜去溪邊,拷了一晚上的濕帶子,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那些帶子是干嘛用的呢。」李伏虎打了個哈欠道。
「濕帶子?」肖嘯虎一臉疑惑。
「嗯,很多條,每一條大概這麼寬,這麼長。用了幾層布縫制的,模著挺厚實。所以才烤了一晚上啊!」李伏虎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
「昨晚有沒有發生別的事?」心里縝密的肖嘯虎很快看出了事情的端倪。
「昨晚?」李伏虎撐了撐布滿血絲的雙眼,奮力地思索了片刻,
「哦,對了,昨晚還真有事發生。」一想到前晚的事情,李伏虎一時來了精神,湊在肖嘯虎耳邊將頭晚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所以說將軍在看到你手里拿的東西後就讓你離開了?」肖嘯虎挑眉。
「嗯!老大,你說說那東西到底什麼呀?我當時拿的時候有很重的血腥味。待我後來再去溪邊時,那些帶子就被洗干淨全晾在岩石上了。將軍讓我連夜烤干,你說到底是什麼寶貝啊?」李伏虎滿臉的好奇。
「你是不是傷到那個女人了?」肖嘯虎已經大致能猜到事情的緣由了。
「呃!我是拿劍抵著她的脖子,還朝她的手踢了一腳。不過當時天黑,所以到底有沒有傷到她我就不太清楚了。」李伏虎一臉的實誠。
「原來如此!」肖嘯虎回想著昨晚巡夜時,遇到一名侍衛去醫護帳取藥,說是將軍帳下的舒侍衛受傷了。當時他還納悶呢,原來這一切是出自身邊這個粗魯野蠻的李老二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