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點的接近,微微顫抖薄唇輕輕貼上簡垚的兩瓣甜潤,簡垚驚得瞪圓了雙眼,然而窒息的痛苦使她本能的張開了雙唇,臉頰飛過一絲暈紅,和以前玩笑似的耍弄不同,這是真正的唇齒相依,如情*人般親昵的踫觸。緩緩合上眼瞼,冰涼的湖水讓一切都變得敏感起來,手的、腳的,以即唇齒間溫柔的流連……
夜露,好輕,好柔,揮揮灑灑,點點滴滴,簡垚感覺自己的身體正以一種凌空的月兌俗,在風中軟軟穿行。踩碎月光,走進這夢一般的意境里,月光如唇,落在腮邊,似與簡穆塍纏*綿的吻……
簡垚睜開眼,自己渾身濕透地平躺在河岸邊,身旁是高高的蘆葦眾,被月光映照成一片銀色。
「即墨?」她輕喚,起身跌跌撞撞地尋找,借著月光,看見他半趴在河岸邊的卵石上,一動不動,下半身還浸泡在水中,凌亂的長發散在河面上時沉時浮。
「即墨!」簡垚跑近了去翻他的身體,一聲微弱的呻*吟從即墨口中溢出,簡垚看見即墨左肩一條猙獰的傷口一直劃到腰部。簡垚這才意識到落水之前濺到眼楮里的是即墨的血,這一刀原本是沖著自己來得,卻被即墨擋下了。想起先前的試探,簡垚心口酸酸的,心知即墨對她有情,卻不想竟會舍身相救。
此時的血已經不再噴涌了,但微微發黑的血仍一滴滴從傷口處滴落下來,看來那些刺客的刀口上喂了毒,即墨定是拼盡全力才將自己由水道救出的。而現在他自己的生命在一滴滴地流逝,微風吹起,血腥味隨風涌向遠方,可隱隱感覺到遠處叢林里有野獸興奮且焦躁的低吼。
簡垚拼力將即墨拖上岸邊,然後起身快速收集了些枯樹枝,取出打火石,圍著即墨點燃了幾堆火,有火的地方野獸不敢接近,這是哥哥說的,小時候流浪的經歷沒想過還會再次重演,簡垚跪坐在即墨身邊,小心撕開他的衣服,皮膚上深藍色的鱗甲漸漸退去,重新露出略顯蒼白的肌膚。
「你不要死,不然我會愧疚一輩子的!」簡垚喃喃念叨,腦中浮現的全是即墨悉心的照料,他給自己的感覺就像兄長一樣令人安心,每每想到在南陽有他,寂寞之余便平添幾分安慰。
沒有猶豫,簡垚低頭吮出傷口的毒血,然後從隨身的香囊中取出解毒丸的瓷瓶,自己先吃了一顆,又將另一顆塞進即墨口中。沒有止血藥,周圍也沒有止血草,簡垚一咬牙取下自己的頭上的縴細的發簪,以自己的青絲做線,密密縫合即墨的傷口,也許是精力消耗太多,縫合過程中即墨也只是皺皺眉頭,一直陷入深層的昏迷中。
待一切做完後,天空已是魚肚泛白,簡垚揉了揉干澀的雙眼,伏在即墨身旁沉沉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簡垚漸漸蘇醒,耳邊有風聲穿林而過的聲響,慢慢睜開眼,待簡垚看清周圍時差點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