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宿離快速走到他身邊,簡穆塍捏著手中的紙簽轉臉對他說道︰
「我立刻修書至天都,只要萬俟延登位,我們立刻進軍南陽!」
「什麼名頭!」
「平叛!」簡穆塍得意地挑高劍眉,宿離卻不贊同的蹙起眉頭。
「簡垚怎麼辦?」
「放心,萬俟延那老鬼一早就垂涎簡垚,我想他不會為難她!」
「但要是你發兵了,他會坐以待斃嗎?」
簡穆塍長長地舒了口氣,拍了拍宿離的肩膀︰「我早已安排人潛入南陽,在我發兵消息公布之前,簡垚怕已在回東隱的路上了!」
宿離退後一步驚異地看著簡穆塍,這盤棋,他怕是布了很久了吧,只可惜自己才剛剛開始看。
門口人影一閃,一名士兵跪在門外求見。
「進來回話!」
簡穆塍心情大好,連語氣也跟著和善起來。
「稟侯爺,墨騎已到東隱境內,現正駐扎在護城郊外!」
簡穆塍笑著看向宿離︰「真是妙啊!沒有了墨騎的南陽不堪一擊,宿離,你現下立刻回青炎,我要好好招待即墨!」
宿離憂心地點了點頭,想了想接著問道︰「要是即墨知道南陽內亂,如何留得住他?」
簡穆塍嘿嘿一笑。俯身點了點沙盤中的南陽,低聲說道︰「這就要看萬俟延的本事了!墨騎是南陽的大患,也是萬俟延的大患,至于這釘子怎麼拔,我們等著看戲好了!」
宿離黯然,燈光投在簡穆塍英俊的側臉上,那金色的眸子隨著火光的搖曳漸漸變得狂熱起來!
金色的房間,金色的帳子,金色的床。
醒來的一瞬,簡垚的眼被明晃的光刺得生痛,一滴清瑩的淚水,竟在不經意間,滑落下來。冬天就要過去了,自己被囚在這華麗的金籠里,何時才是盡頭?
萬俟延如自己所願的反了,但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南陽侯雖被軟禁,但王位還在,只要萬俟延不稱帝,穆塍哥哥就沒有進軍南陽的借口,而自己現在被囚在禁宮中,什麼也做不了。
走到窗前,簡垚看著寢宮外的湖面,鳥兒掠湖而過,濺起一個輕漪,一波又一波,和著簡垚的嘆息,慢慢的向遠處擴散……
「千乘侯,這是王後寢宮,您不能進啊!」門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簡垚轉身,「砰」一聲,大門被一人重重地踹開,萬俟清一身酒氣的闖了進來!
這萬俟清是萬俟延的獨子,平日里就欺善****,是個不折不扣的紈褲子弟。懷沙被貶後,萬俟延保舉他做了千乘候,實實在在地把握了南陽內城的兵權,現在想來,老侯爺還真有點作繭自縛的味道!
「什麼王後?不過是個還沒****的雛兒!美人,老東西不要你,小爺我陪你玩玩!」
簡垚猛地退到窗旁,惶恐地望著搖搖晃晃朝著她走來的萬俟清。
「千乘侯!使不得!」
「滾!別來壞小爺好事!」萬俟清一腳踢開扯著他褲腿的宮女,幾個箭步向著簡垚沖過來。
「啊……」門口另一個宮女見此架勢,尖叫著向外跑去,萬俟清得意地看了看另一個被踢得半死的宮女,伸手開始解自己衣襟前的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