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回去保護她,節柟族計劃對她不利,狼奴那家伙想對懷沙下手,只有我能保護她,只有墨騎……」
即墨情緒有些激動,他忽的抱住簡垚,低喊道︰「對不起,我不能留在這里,為了族人,也為了我娘,我不能讓她白死!」
簡垚已經明白了即墨的處境,她的對手不是懷沙,而是即墨的娘,是蛟族全族的命運,所以不論她此刻做什麼,她都輸定了。
玉手輕輕拍著即墨的後背,似母親溫柔的撫慰,即墨的下顎枕在簡垚的肩上,聞者那醉人的淡香,祈求地說道︰
「簡垚,跟我走好不好?我帶你回珍珠海,等族人回歸了大海,我們就在那隱居,過輕松的日子!」
簡垚無聲的笑了,桌案上是薰煙繚繞的玉香爐,她直起身緩緩推開即墨,提起桌旁的酒壺,酒液傾入杯中,升騰起一片香氣。窗前簡垚曼妙曲線在暗淡光線下妖嬈媚惑,靠在即墨的肩頭,使他情不自禁地輕攬縴腰,一杯美酒湊到紅唇邊,張開一飲而盡。簡垚皺了皺眉頭,嬌嗔道︰「真不知你們男人怎麼喜歡這東西,辣死了!」
即墨低笑,接過簡垚遞來的酒杯飲了一大口,暖暖的酒液烘得兩人身上懶洋洋的,再看簡垚,青絲纏*綿,水秀款款,美麗的眼楮閃著****,迷離著情*欲,指尖輕沾酒液,又緩緩放到唇邊,沖著即墨甜甜一笑。
即墨心神一蕩,見簡垚櫻唇微啟,不覺摟緊縴腰,輕輕執開她的手腕,往她唇上吻去。
「答應了,好不好?」
久別重逢之吻,帶來的感受難以言喻,簡垚的身體似乎頓時軟了下來,慵懶地倚在即墨身前,半閉合的眼楮卻透著無法言喻地失落。兩人的唇間歇地觸踫,柔緩的動作,卻使兩人的靈魂溫馨地纏*綿著。
「即墨,前些日子的事還記不記得?」
即墨面頰一紅,羞怯地點了點頭。
「記得就好……」
即墨感到頸邊傳來一陣柔女敕的吸吮,一時之間,靈魂似乎也為之顫動,左手不禁用力一抱,手指在簡垚的背上來回滑動。
「若是有一天,你與我、與穆塍哥哥隔著狼煙、戰壕,也請你記得……記得我的好……」
即墨猛然一顫,一把拉開簡垚,驚恐地看她︰「你……說什麼?」
簡垚微微一笑,眼中有淚︰「即墨,我與你有夫妻之緣卻無夫妻之分,你要做的,我不攔你,但我要的也不會輕易放棄。」
即墨心中一痛,嗓音沙啞地喊道︰「簡垚……」
簡垚眼角一閃,一滴淚滑落,突然捧住即墨的雙頰,在他的唇上狠狠印上一吻︰「即墨,你我就做這一夜夫妻好不好?」
簡垚的口中有清酒香醇的氣息,即墨驟然凜了心神,使勁拉開她︰「不,你既不答應,我決不冒犯你!」
話沒說完,只覺下月復一熱,鼻間清香繚繞,撩人卻又讓人心旌搖動,眼前似乎望著一片都是幻彩流光,綺麗多端,血液如沸,越來越是迷糊。一瞥見簡垚輕衣下露出的肌膚,更覺頭暈目眩,不禁叫道︰
「簡垚,你點得什麼香?」
紅唇湊近即墨的耳廓,帶著醉態的嬌媚,簡垚惑而一笑︰「‘鵝梨蒸沉香’又名‘帳中香’!」她每一字都催人心思,極是蠱惑。
即墨出生奢糜的皇族,又怎會不知道這顛鸞倒鳳的聖品,只是他沒料到,簡垚會將它用在自己身上。
即墨腦中一陣昏眩,听得簡垚說話,忽感心悸異常,周身發熱,猛地握住了簡垚手腕。簡垚一怔,只覺即墨掌心火熱,握得極緊,知道他此刻已亂了心志,而自己亦然,身體里那不多的酒精一下子蒸騰起來,竟變得神志恍惚。
即墨此刻丹田處彷佛一股烈火直騰上來,再也無法強定心神,一翻身,將簡垚壓在身下。
一絲繾綣的聲息蕩漾在房內,縈繞不散。即墨輕摟紫緣縴腰,和她的唇親密地結合。在寧靜而甜蜜的吻中,有一種令人融化般的感覺。吻著,吻著,簡垚的身體逐漸熱了起來,唇間飄出的氣息,芳郁若蘭,暗暗撩動著即墨的心緒,即墨情念漸熾,挑*逗著她的舌尖,一邊拉住她的衣襟,衣衫往雙肩褪去,即墨和她的臉蛋輕輕廝磨,輕聲喚道:「簡垚!簡垚!」
簡垚頓感肩頭一涼,知是即墨正用掌心摩娑,自那圓潤的肩緩緩下滑,**她的手臂,由上至下,復返而上,說不盡的憐惜珍愛。
這親昵溫柔的舉動立竿見影,簡垚的呵氣漸次加促,一股如帶困惑的聲音欲發還收,透露了她的心思紊亂。燭光稀微,隱約可見簡垚身體淡淡的輪廓,隨著衣物越來越少,曲線越來越是動人。即墨輕嘆一聲,靠壁坐正,將簡垚摟在懷中,雙手齊上,探索簡垚縴柔的嬌軀。簡垚臉紅心跳,腦中越來越混沌,酒精帶來的飄飄欲仙的感覺真讓人沉醉。
手掌一觸及那圓挺的女敕*乳,簡垚的身子彈了一下,雙腳一伸,踫到了桌案,就听「 啷」一聲,香爐應聲而碎,但兩人仿佛渾然未覺,完全沉迷在情*欲里。忽然間手臂一沉,身下的美人呼吸沉穩,已然睡去,即墨的神志陡然清明,房中香氣漸散,即墨低頭俯看簡垚的嬌顏,不覺牽出一絲苦笑。薄唇微微合上那醉人的芳唇,即墨一遍遍吻著簡垚的唇,最後在她耳邊輕語︰「等著我……」
簡垚又回到了那個在陽光下讓她想起來都有絲絲寒意的夢,這次的夢里,完全寂靜無聲,沒有風聲,花朵也在輕輕抖動,沒有雨聲,臉頰邊卻滑落串串水珠。夢里依舊是那個金色的背影,那長而柔軟的發絲輕擺于腰際,然後她听到一個聲音︰
「風音!」
那個人再叫自己的名字,簡垚知道,在夢里,自己是風音……
那聲呼喚低低柔柔,讓簡垚不再惶惶,不再害怕,就算知道自己不能長居于夢鄉,卻也已經隱隱感到,哪一天,也許這虛幻的夢境,會和她的人生發生什麼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