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竟敢截天都帝後的喜隊?」
士兵里一個隊長模樣的人恨恨的發話,但隱約能听出一絲膽怯,這支喜隊說起來也是太過張揚,二千名士兵護衛,二千名僕從隨隊,一千八百箱的嫁妝,這放在哪個土匪眼中都算是讓人流口水的肥肉,但隊列前張揚的鷹形旗幟足可以嚇退所有垂涎的狂徒,天都帝王的迎娶隊,誰人敢截?
「我們?哈哈,說了也沒用!死人沒有記性的!兄弟們!殺!」
話音一落,刀槍摩擦,隊伍中的人眼見著又倒下一片,有些騎馬的男人已經開始捕捉四處逃竄的女僕,一旦抓獲就立馬抱至馬背上撕扯其外衣,惹得山谷中哭聲、哀嚎一片,濃重的血腥味四處彌漫,男人欲*望的獰笑刺痛了簡垚的耳膜。
「住手!」
珠簾一動,一身火紅的簡垚走下馬車,為數不多的士兵護在她身邊,那隊人馬一見簡垚全都停了下來,坐在馬上愣愣地看向簡垚。
「我要見你們的頭兒!」
簡垚冷靜地看著先前發話的那個壯漢,只見他發絲不羈散亂,**著黝黑健壯的上身,馬背上已經掛了一名半luo的女子,見簡垚看他,猛地收回痴迷的目光,一掌揮開身下的女子,完全不顧她摔下馬背的哀泣。
「我就是頭兒!」他向著馬背下啜了一口,色迷迷地看向簡垚,露出張狂的笑。
簡垚見狀,「噌」地拔出身邊護衛的利劍,橫在自己的勃頸處,無法忍受的喊叫起來︰
「讓他出來!出來!」
話音剛落,只見前方大路,一個黑影疾馳而來,黑影在黃昏最後的陽光中越來越清晰,漸漸近了,果然是封邪,一襲隨意的匪徒裝扮,露出肌肉糾結的胸膛,滿面風塵之色。
熟悉而陌生的臉,逼近.簡垚金色的眸里燃著火焰的緋紅,如夜色深沉.合上雙眸,那五百墨騎鮮血四濺,就在那雙湛藍的眼眸中消失怡盡,簡垚緊緊咬住下唇,劍鋒一轉,直指封邪︰「我是天都帝後!大王的妻子你也敢搶?你們北里不怕黑將三十萬鐵騎的討伐?」
封邪翻身下馬,一陣風似的向簡垚奔來,揚手之際,簡垚身邊的士兵已紛紛倒下,勁風一帶,簡垚已然在封邪的懷中,仰起頭,見他唇角帶笑,一字一字地說著︰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女人!」
簡垚雙目所及之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血,她恨,恨封邪的殘忍,恨他的糾纏,甚至恨自己心中那一點點的雀躍,前方大路上的身影越來越近,在黃昏最後的陽光中漸漸清晰,熟悉而陌生的臉,如湖水般湛藍而美麗的眼楮,以及那有力的雙手。同樣這雙手給過她痛苦,給過她快樂,現在它卻又緊緊的將自己抓住,他低沉的嗓音夾雜著侍從的慘叫聲在耳邊響起,他說︰「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