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夜你我就成親吧!」狼奴的聲音沙啞,俯去,就要親吻。手上亦不停止,指尖一挑——「嗤」,衣衫破裂的聲音,竟是破空而來!
什麼人!狼奴警惕的向一邊翻去,懷沙趁機回他一掌,強自掙扎開來。
身子一暖,被人牢牢的抱住。
「懷沙,你沒事吧?」清朗的聲音帶著些許疲憊,身後雜沓的馬蹄聲紛紛而至。
左世都領著一個小分隊恰好趕到!
左世都後面是千乘軍的一支小分隊,大約二十人左右。懷沙認得是巡防部分的一個分支,他們對這個與那條道路相關的每一部分,包括這片草原都很熟悉。但是,她還是不明白世都怎麼找到的?
而且——怎麼會是他!一股莫名其妙的的怒火烈焰騰騰的從膽邊燃起,迅速焚燒著她的理智。
狼奴從**中迅速恢復清醒,臨陣逃月兌不是他的風格。就算現在的形式對他不利,他也要「體面」的離開。挺腰抱胸,嘴角掛著慣有的嘲諷,看著正扶著左世都慢慢站起來的懷沙。
方才的掙扎扯破了緊身衣,露出里面白色的小罩,凌亂的衣衫胡亂的掛在身上,糾纏在一起。太陽已經升了起來,清冷而耀眼的晨光落在懷沙的嘴角,一行黏膩的鮮血正緩緩流下。狼奴舌忝舌忝嘴角,那里有絲腥甜,帶著許多溫潤,正在逐漸冰涼。
懷沙推開世都,伸手抹掉嘴角的鮮血,看著對面不屑一顧的狼奴,一股屈辱的烈火燃燒在月復部。頭也沒回,只是一伸手︰「水!」
世都一愣,身邊有一人掠出,正是小分隊的隊長蒙陶,恭恭敬敬的捧著一個皮壺,呈給懷沙。世都突然記起,懷沙從小喝清水潭的水長大,這幾年雖然不怎麼喝了,身邊卻總是有專人為她帶著,似乎很重要的樣子。想不到這個個子矮小不起眼的蒙陶竟然是給懷沙帶水的。
喝了兩口,懷沙把水遞給蒙陶。一伸手,把破碎的外衣扯掉,露出里面的白色坎肩式小罩。修長的手臂柔韌而充滿彈性,緊繃的肌肉表面平滑如瓷,在陽光下泛著小麥色的光澤。大臂和手腕上各套著一個黑色的皮套,就著光線可以看見暗色的突起。左世都知道,這手腕上的皮套里面是細長的金絲,可以出其不意的縛住追殺她的人,反敗為勝。但是上臂的是什麼就不知道了。
懷沙慢慢轉動著手臂,緩緩向前走了兩步,抱臂而立,對狼奴道︰「狼奴,你以下犯上,可知罪?」
狼奴哈哈一笑︰「公主太健忘了。本王早就收到手諭,已經不再是您的男寵了。不過是夫妻打架,何必小題大做。若是公主嫌本王孟浪,下次大可溫柔一些。」
懷沙道︰「嗯,我倒是忘了。有些人就算給了自由,也是奴才的命!」眉梢一挑,十萬分的不屑。
狼奴面色一沉,即使遠些的世都,也忽然感到厲風撲面,沙沙的打得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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