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愁腸,兩人各自想著心事,許久範梁問即墨在天都生活地怎麼樣,即墨只是笑笑,笑容中多了許多不言而喻的無奈,範梁看著他刀削般的側臉問︰「前些日子听說你有了個紅顏知己!」
即墨想起自己荒唐的歲月不禁心中犯苦,他自詡自己對簡的感情是最純淨的,身子也是,心也是,可是現在的他再也沒有那種優越感了,站在簡身邊他覺得自己是污穢的,他配不上她。
範梁見即墨臉色不好,隨即中止了這個話題。盡管男人們聚在一處都喜歡聊女人,但即墨卻是個意外。
時間靜靜地流逝,諾郎坐馬車回了城里,懷沙又睡了,範梁和即墨還在喝著酒,即墨喝的有些急,也許是多了,也許是心情抑郁,他有些醉了,看著範梁的眼神變得朦朧!
範梁低嘆了一聲從他手中搶過酒壺,即墨看了他一眼,扶著桌子勉強站起來,問道︰「我不是真醉了吧?怎麼看見世都了?世都,你又跟我搶酒喝!」
範梁苦笑了,端起酒壺,對著嘴咕咚咕咚的灌了幾口,這才解氣似的大口呼出氣來!
他其實就是世都啊!
「左世都?世都!真的是你?!」即墨酒醒了一般,看著範梁的身子有著左世都常有的小動作,他憊懶地靠在桌邊,這是範梁不會做的,他喝酒的時候會重重地呼氣,打上一個酒嗝,這也是範梁不會做的,還有他現在兩腿岔開大馬金刀的架勢,也是範梁不會做的……
即墨困惑了,他不明白,眼前的範梁怎麼就成了左世都了呢?還是說範梁在假扮左世都呢?
「即墨,你上回在南陽酒樓問我紅綃的事你還記得嗎?」
即墨木愣愣地點了點頭,範梁,不,是左世都苦苦一笑︰「其實我就是範梁,範梁就是我,我和他兩個靈魂共用一個身體!」
「什麼!」
即墨驚得站了起來,左世都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噓了一聲︰「別讓懷沙知道!」
「到底怎麼回事!」即墨咆哮起來!
月夜如水,左世都娓娓道來︰「懷沙已經找齊三樣寶貝,如果蛟河入海口打開,蛟人回歸大海之後,入海口並不能關閉。傳說,若是不能關閉,則海水要倒灌入天都大陸,沖毀入海口。為此,必須有一個懷孕的蛟女填滿此口,方能關閉,保住天都大陸的平安。」
即墨吃了一驚,他知道懷沙的使命,卻從來不覺得那很重要。更不知道這其中竟然藏著那麼大的秘密。
世都道︰「可是,範梁查過了典籍,真正堵住海口的是雙身人,而不僅僅意味著孕婦!」
即墨張口結舌。雙身人?如世都現在這樣嗎?
「當年範梁並不相信我能答應他。他用紙莎信取得簡穆塍的信任,掌握了東隱在南陽的部分接頭,知道簡穆塍已經提前派了一支精干的敢死隊,潛入城中營救王後。就在我和懷沙商量炸壩攻城那天,他拿到了號令敢死隊的令符。以此為條件,換的我的承諾。」
「他要你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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