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之後:美人如鴆 第650章 預期的天祭3

作者 ︰ 夢優曇

簡慘淡一笑︰「我現在這個樣子能部署什麼?什麼江山社稷,什麼國事運程,這都是我左右不了的大事,我只知道祭天的那一刻我定然是站在他身邊的,最近最貼心的距離!」

左念兒大驚失色︰「阿娘你要幫父王擋下暗殺?」

簡點了點頭︰「擋得下就擋,擋不下就和他一起!反正人世總要走這麼一遭,或早或晚而已!」

「阿娘!」左念兒帶著哭腔,她听出了簡話中的決絕,她知道不管此刻說什麼都不能改變她的決定,可是她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兩人去死呢?

「不行!我要告訴父王!」

簡猛地拉住她的手,懇求道︰「念兒,這是命,躲不掉的!」

「能躲一天是一天,大不了殺盡東林軍,他們是叛軍,不值得憐憫!」

左念兒神色一邊,眼中染上一層肅殺,一年多的沙場生涯使她迅速成熟起來。

「念兒,我也是私心,如果我死了,也許那個人就會放棄東林軍,只要沒有他,東林勢必一盤散沙!」

「誰?」

「東林軍的首領那辛,前朝的黑將!」

左念兒知道那是一個傳奇般的人物,和父王早年一樣,總是帶著半邊鐵面,但她不相信那個人會因為簡而放棄整個軍隊。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放棄?」

「我不確定,我只是想賭一場!當年天都腐朽,黑將遭人猜忌被奪了兵權,那時正逢你父王攻城,這些年他與你父王都是傳說中的人物,但卻沒有真真正正的打上一場,我怕……」

「你怕父王不是他的對手?」

簡點點頭︰「他這些年變了很多,驕奢的生活磨去了許多斗志,也磨去了士兵的斗志,北里太苦了,以至于他們現在有機會便忘情的享受,有些人怕是連刀都不會握了吧!」

左念兒憂心的看著簡,她說的這些她在兵營里也看到了,那些手不能提的官家子弟,還在那里吹噓著父輩們的英勇戰績,而他們口中的父輩現在一個個都長成腦滿腸肥的模樣,哪里還能打仗?

「若是賭輸了呢?」左念兒突然喉頭一緊,想著有那麼一天,簡和封邪都不在了,而鐵面將軍帶著滿面塵土的東林軍破城而入,那是怎樣一副慘景?

簡免力一笑︰「那你就幫我和他葬在一處吧,不要葬在陵寢,我怕他們不會放過他的尸身,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葬在一起就好!」

左念兒不覺哭了出來,她不敢再幻想那個場景,每一念頭都令人心碎。

她擦了擦眼角忿忿地說︰「阿娘!你太自私了!你只想到了你自己,去沒有想過我們,沒有想過我們活著的人!你將生命這麼輕易的放棄,怎麼對得起愛你的人?對得起那始終不曾見面的孩子嗎?」

簡被她的話怔住了,她喃喃地問︰「孩子?」

左念兒紅著眼楮質問︰「離憂!你交給紅姨的孩子,你都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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