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幻境里的槐江江水綿綿,簡坐在江岸,周身暈染著落日的余暉,蟠灕走到她身邊,無聲的坐下和她一起眺望江面橙紅色的美景。
「當年你也常常和她坐在這里!」
簡目中透著神往,半晌她低問︰「女人之間也可以相愛嗎?」
蟠灕笑道︰「萬物皆可相愛!」
「當年的事我只在夢里隱隱約約夢見過,我原以為她愛的是據比,因為我和據比的婚事讓她恨我們,不想卻是那樣?我那時怎麼也沒有想過她愛的是我!」
「其實據比愛的是權力,他跟你結婚是要你鑄造的神兵,風音雖是凡人,但卻繼承了燭庸子的血脈,所以她以鮮血鑄造的‘劈日’具有毀天滅地的神力,但風音的劍是留給英招的,據比知道後便引誘風音,向她示好,希望風音能用‘劈日’做陪嫁與他成婚,但風音喜歡的是英招,據比見引誘不成便上報天帝讓他與英招成婚,離間風音和英招的關系。」
雖然這些故事簡也听左念兒說過,但現在從蟠灕口中得知,還是那樣地令人揪心,看著蟠灕憤怒的神情,簡也仿佛體味到當年風音的絕望。
「後來呢?」簡要問。
蟠灕冷冷一笑︰「英招逃婚了,違背了天帝的旨意,被天帝重判了。風音為了救他只有去求據比,她將‘劈日’給了他,但據比覺得不夠,為了能更長久的佔有風音鑄劍的能力,他要求和風音成婚。」
「她答應了嗎?」簡的聲音顫抖著,透著隱隱的空靈。蟠灕深吸一口︰
「她不得不答應,為了英招她只能嫁給他!」
「後來英招去找她了?」
「嗯,英招從天牢里放出來後就去了,在牢里據比編了很多假消息給她,英招以為風音背叛了她,一路殺到風音身邊,但卻沒有對風音下手,那時候風音已經有了身孕,她舍不得,她是那麼地愛她……」
蟠灕說道這兒停頓了一下,仿佛一下陷入往事的迷茫之中,簡看著他的側臉問︰「我當年是如何救了你的?」
「當年?英招那樣一鬧給了據比一個理由,他為了得到我帶著天兵掃蕩了槐江,英招也是在那一戰戰死的,死前她讓我去找你,因為只有你能庇佑我!那時候我還年幼,法力很弱。你將我鑄進一把帝釋劍中,在據比找到之前,將劍獻給了天帝。」
「據比為什麼要找你?」
「因為龍神的血!傳說龍神的血可以滅神!」
「據比要造反?」
「嗯,他本是司風的戰神,有兵權,天帝的位置他覬覦很久了,他要你也是因為你能為他的野心鑄造神兵!」
「那他得逞了嗎?」
「若是得逞了就沒有據比一族的沒落了!」
簡眼神一黯,那些久遠的腥風血雨現在只變成一個令人唏噓不已的故事而已。原來據比一族的隱居是為了躲避神罰,千百年他們都在為當年的野心贖罪而已。
「結局呢?」
蟠灕輕嘆︰「風音為據比生了一個孩子,孩子滿月之後用自己的心頭血鑄造了‘覆海’扔進了干涸的槐江,並在江岸自盡了!也是那時,天帝得到據比密謀叛亂的消息,後來帝釋劍在一場戰爭中斷了,我才被釋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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