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官府怎麼認定的?」
「本來初一官府是不管事的,可是事情太大,驚動了縣太爺,他親自去的薄家查看,可是沒發現什麼線索,然後他們就審了趙仁梅,那趙仁梅也嚇得痴痴呆呆的,根本語不成句,什麼話也說不利索,費了半天才多少听明白一點,因為他嘴里不斷的重復一個人的名字。」老板娘如實說著。
「他說的誰的名字?可是凶手的?」風行雲追問。
「據說是陳雪娘,可是陳雪娘七年前就死了,根本是個死人啊!」老板娘一邊說一邊不忘還要洗碗,本來她也不信是鬼魂作祟,可是官府根本查不出線索,而唯一的目擊證人也痴傻似的,不由就讓人懷疑是不是鬼魂殺人啊!那薄家一家老小除趙仁梅外全都死了,而且死相安祥,好似睡夢中死卻一般,但他們的頭卻都被人用利器割了下來。真是太詭異又恐怖了。
「那這陳雪娘又是誰?」風行雲繼續追問。
「陳雪娘啊,她原本是楚紅樓的姑娘,听說當年和趙仁梅有過一段情話,兩人當初挺相愛的,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這陳雪娘就想不開懸梁自盡了,那趙仁梅卻在很短的時間娶了薄家的獨女,成了薄家的上門女婿。」
老板娘不禁回憶道︰「說起來啊,這個趙仁梅當年可是遠近有名的英俊後生啊!不過,比起客人來,還是差一些的。」
老板娘說到這抬頭看了一眼風行雲,見客人沒什麼特別反應,她臉上微微一紅,然後她繼續講下去。
「當年他家道沒有中落的時候,也是有些****不羈的,時常流連風月場所,自然與那陳雪娘熟識了。那陳雪娘當年在楚紅樓也是紅極一時,听說她當年是賣藝不賣身的,後來鐘情于趙仁梅,才以身相許的,听那陳雪娘死前還笑著和人說趙官人要為她贖身,她要從良,可誰知不久她就懸梁了……」老板娘也嘆她紅顏薄命。可是,就算遇人不淑她自己想不開,也不能陰魂不散來尋仇啊,還殺了人家那麼多口人。難道是恨薄家奪了她的心上人?
風行雲听到這里,不由想這又是一出薄情的陳世美案,要真如此所說,凶殺的起因也是可以成立的,可是,他雙睫微微一垂,只是不知事實是否和傳聞一樣,通常真實的情況往往和表相大不相同的。任何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是不能隨意枉斷的。
只是他不解,「那趙仁梅既然有錢能幫陳雪娘贖身,又為何要入贅薄家?難道她騙陳雪娘,既然這樣,那陳雪娘為何不向他復仇?」這故事疑點多多,雖然風行雲根本不相信所謂的鬼魂殺人,從他記事起見過的大小案件,但凡有沾此類雲雲之說,全都是人為刻意的假相。
「那個趙家家世本還殷實,和薄家差不多,都算是城里的富戶,可是後來趙家突然中落的,那薄家小姐迷戀趙仁梅,死活非他不嫁,薄老爺最心疼這個獨苗女兒,最後就應了趙仁梅做上門女婿。」
「這麼說,難道陳雪娘之死與薄家有關?」風行雲問,雖然他嘴上是這樣問,可是相關連之說還是很牽強的,鬼神之說本就荒謬絕倫,更何況說人已經死了,就算不死一個女子如何能殺得了一家人,還留下趙仁梅一個?
「這個年代久遠了,當年也沒傳出什麼所以然,只說是自殺,不在官府管轄之內,沸沸揚揚了一段時間,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