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護士,溫素錦繼續呆呆坐著,乖乖扮演著「大型人形靠枕」的角色,雖然她的背部已經傳來一陣陣疼痛感,她的肩胛也酸到不行,可是為了嚴默,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她太認真地命令自己不準動,不準吵醒嚴默,卻沒發現那個靠在她身上的男人早已睜開了雙眼。
其實,向來淺眠的他早在那個護士進門的時候就醒了,可是,他就是不想睜開眼,莫名的,她身上的味道居然讓他感覺到……安心。
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他甚至壞心地想看她到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才出聲叫醒他。
抱著這種想法,他又默默地閉起了雙眼,原本只是壞心地想整她,沒想到他真的又睡了過去,這一次,他睡得很沉,一覺醒來,窗外的陽光已經灑滿了半個房間。
這個女人,居然一直沒有叫他……
嚴默感覺到自己的心里閃過一絲異樣的感受,他微微眯起眼,以適應太陽的光芒。
「什麼時候了?」
他忽然出聲,把她嚇了一跳︰「你、你醒啦?已經快十點了吧……」
她的語氣中帶著不確定,因為從她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位于斜後方的時鐘,而她因為保持同一個姿勢做了太久,就連變換一下動作都已經覺得困難。
「這麼晚?」偏頭,他一眼就看到了牆上的時鐘,事實上,都已經快十一點了。所以,她就這樣保持同一個姿勢讓他靠了近七個小時?
嚴默揉著肩頸從她身上起來,這無疑是他睡得最死的一次,也許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
轉頭,他見她還是像機器人一樣坐著,問︰「不能動?」
溫素錦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神色︰「我、我等下就好。」
「那我先走了。」嚴默毫不留戀地起身。
「等、等一下!」見他要走,溫素錦一著急,立刻從床上站了起來,這個「劇烈」的動作讓她的背部和肩頸疼得難以言喻,她的眼角甚至滲出了淚花。
「你什麼時候變成結巴了?」他轉身,好以整暇地看著她,嘲笑她因為緊張而說出口的疊字。
溫素錦的臉倏地又紅了︰「我、我沒有。」
嚴默撇了撇嘴,不作聲,那表情仿佛在說︰看,還說沒有?
「我只是有點緊張。」為了不產生疊字,溫素錦一字一句慢慢地道。
「為什麼緊張?」他明知故問。
當然是因為你啊!溫素錦在心底吶喊,卻不敢把這個回答說出口。
她自動自發地跳過他的這個問題,慢慢走向他︰「這個是你掉的。」
看到她攤在手心里的物品,嚴默的眸光暗了暗︰「不要了。」
不要了?溫素錦的臉上因為他的回答而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麼漂亮的戒指,怎麼不要了呢?」
嚴默漂亮的黑眸染上戾氣,他一把打掉她手中的戒指︰「我說不要了你听不懂?!」
溫素錦從沒有見過這麼粗暴的嚴默,她因為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小臉也因此失了血色。
「對、對不起。」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