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已經在包圍圈,作為一個有耐心的獵人,他並不急著咬死獵物,他享受的是狩獵的過程和獵物垂死掙扎的慘狀。
好戲才剛剛開始,他要讓他活著,生不如死地活著,就像曾經的他一樣。
*
這一晚,也許是因為看了恐怖片的緣故,溫素錦整夜都不敢合眼。
她睜著眼盯著虛無的黑暗,總覺得下一刻,那不知名的地方會冒出什麼東西來。
嚴默就在隔壁,她猜想著他現在在干嗎,是不是還在喝酒,恍然間,她仿佛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樓下的花園,鋪滿了紅色的玫瑰,微弱的香氣乘著風從窗戶里透入,鑽入她的鼻尖。
她似乎听到樓下有人在唱歌,莫名的,她想起了嚴默那個喜愛玫瑰的母親。
她從沒見過石太太,此刻,她的腦海里卻出現了一副畫面——一個女人穿著潔白的裙子,在漫天的紅玫瑰花瓣中翩翩起舞,直覺告訴她,她就是嚴默口中那個對玫瑰情有獨鐘的女人。
忽然,玫瑰不見了,女人不見了,她看到了嚴默。
他就站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她看得到卻踫不到的地方。
「嚴默……」
她听見自己叫他的名字,可是他卻像是沒有听見一樣,只是神情莫測地看著虛無的遠方。
過了許久,他終于微微偏過頭來看向她,眼神卻是冰冷的︰「溫素錦,別以為你很了解我。」
溫素錦心里一驚,有股涼氣從腳底竄了上來,睜開眼,發現天色早已大亮。
看了眼時間,已近八點,她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梳洗完畢,下樓,看到嚴默正在用早餐。
「早。」溫素錦拘謹地向他問好,偷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一份還沒動的三明治一眼。
如果她沒猜錯,這一份是給她的吧?真不好意思,明明是她說要做大餐給他吃,結果卻一直都是他下廚喂飽她的胃。
嚴默沒有抬頭看她,三兩下解決了手中的食物,然後隨手翻開今天的早報︰「你還有十分鐘時間。」
「哦,好的!」溫素錦會意,連忙坐下,開始狼吞虎咽,有幾次差點被噎到。
嚴默終于瞥了她一眼︰「慢點。是十分鐘不是十秒鐘。」
「哦……」輕聲應著,溫素錦又紅了臉,雖然他還是表現得很別扭,可是她感受得到他的關心,所以他並沒有討厭她吧?
見她吃的差不多了,嚴默終于收起報紙,抬頭看她︰「從今天起,你不用去頂樓了,去企劃處報道吧。」
「為什麼?」溫素錦驚訝地停下進食的動作,看向他。
「不為什麼,你覺得你在頂樓能做些什麼?」他反問。
「我……」溫素錦頓時語塞,確實,她在頂樓毫無建樹,根本就是個廢人。
「之前是我欠考慮,一意孤行讓你空降成為我的特別助理,這件事已經引起了幾個董事的不滿,我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總裁特別助理這個職位會留給更有能力的競聘者來勝任。」
*
這周末喝喜酒,時間很不自由,無法多更請諒解。
親們晚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