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托寧湖畔的小洋房時,又遇見了之前那個哭哭啼啼的女娃。
經過昨天的事情後,她似乎有些怕她,畏畏縮縮地躲在花園的木門後,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模樣。
听說,她叫鐘離莎莎?
算算時間,也應該有五歲了吧?
她的眼神看起來清澈透明,看來鐘離昊天把她保護得還算不錯。
當蘇晴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她圓滾滾的大眼里透出一股深深的期待,可蘇晴卻選擇視而不見,頭也不回地從她身邊走過。
「爹地,媽咪為什麼不理我?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身後,傳來小女孩軟糯的聲音。
緊接著是鐘離昊天安撫的聲音︰「當然不是,媽咪只是大病了一場,心情不太好。」
「那……媽咪的心情什麼時候才會變好?我晚上能不能和她一起睡?」
「莎莎,不是說了,你現在已經是大人了,什麼事都可以一個人做了嗎?」
「可是我想媽咪……」
後面的話,蘇晴听不清了,真奇怪,按理說,她從沒有一天盡過身為母親的職責,這孩子應該和她不親才對,可眼下,她似乎對她有一種莫名的依賴感?
這中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
她很少有這種胡思亂想的時候,也許真的是被鐘離昊天說中了,大「病」了一場,居然讓她這個向來無心無情的殺手都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
本以為鐘離昊天會花上好一會兒去安撫他的寶貝女兒,沒想到,她在自己房間里坐下不過五分鐘,他就出現了。
「晴晴,我想知道,四年前,那個派出刺殺任務的金主。」
「我以為你比我更清楚做我們這一行的規矩。」金主**絕對保密,除了接下任務的殺手,不可向任何人透露。
「可是,這事關決冥堡的生死存亡!!」
刺殺威爾。史密斯,他著實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居然會接下這種任務。
威爾。史密斯是什麼樣的人物?如果他那麼容易就能被暗殺,在那之前,他早就不知道死上幾百幾千回了。
更重要的是,以往有接過刺殺這個男人的殺手組織,至多兩年,結果都只有一個——滅門,其中還包括曾經和貪狼齊名的獅鷲。
「生死存亡?」蘇晴轉頭看著窗外波光粼粼的托寧湖,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像我們這種人,早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她早就厭倦了這種充滿殺戮的生活,滿手血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種刀尖舌忝血的日子,她不想再過下去了。
「可是晴晴,你別忘了,決冥堡里住著的不單單只有殺手,還有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
「鐘離昊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深明大義了?那些人對你來說重要嗎?別拿他們當借口,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在乎的。」
「一直以來,你就是這樣看我的?」鐘離昊天死死地盯著她,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