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素錦,我想你應該知道的是——我有一千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蘇晴聞言,毫不示弱地回視他︰「那我想你應該知道的是——在你手里,我想活難,想死也難,可是,我有的是方法讓自己說不出話來。」
「你!!」
這是鐘離昊天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堵得啞口無言。
沒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三年前,在威尼斯的那個莊園里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就認定了她是個軟弱無用的女子,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可是……不過短短一年而已啊!
就連經過當年家破人亡的事,她都沒有成長得這麼迅速,真不知道嚴默這家伙究竟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讓她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有思想,有膽色,還有那麼一點點棘手,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興趣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呢……
他忽的以右掌掩面,低低地笑了起來︰「真是有趣呢,溫素錦,你覺得我憑什麼相信你知道蘇重光口中那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地方’呢?」
既然商九苦心鑽研了十幾年的藥劑並沒有什麼作用,那麼,為了讓她擁有蘇晴的記憶而對她施放的催眠術也同樣沒有作用了。
呵,什麼「我有的是方法讓自己說不出話來」,這個女人還真敢說呢,在他看來,她根本就沒有什麼能說的吧?!
「五年前,也是在這個房間,你強女干了當時中了**的蘇晴。」蘇晴,不,應該說是溫素錦,以最平靜的語調,淡淡地敘述著,說著,她把頭轉向房間里那唯一一扇半弧形的落地窗,「就是在那里,她趴在玻璃上,連想呼救的力氣都沒有,你扒了她的衣服,從後面進入了她……」
她也不知道,這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是從哪里來的,那些畫面是那樣清晰,她甚至還能看見當時蘇晴看到的景象,火紅的落日,波光粼粼的湖面,被游船驚起的水鳥,以及從下-體傳來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當時,你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溫素錦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她看到了鐘離昊天那只沒有被劉海蓋住的右眼,正泛著幽藍的光芒。
「你說‘即使我是惡魔,我也會讓你成為惡魔的女人,感受到了沒有,我現在就在你的身體里面,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剎那間,時間仿佛靜止,太陽正好從地平線落下,屬于這個世間的最後一絲光芒也徹底被無邊的黑暗所吞沒。
鐘離昊天的笑聲宛若來自地獄的撒旦,在這個頓時陷入黑暗的空間里盤旋。
「有趣……哈……溫素錦,除了蘇晴,我已經好久沒有遇到這麼讓我心動的……玩具了呢。」
果然……只是玩具嗎?
雖然是她早就猜中的事,可是,一經他的嘴證實,她還是會覺得有那麼點……心驚膽戰。
她以前總是說嚴默變-態,看來不過是她孤陋寡聞,和鐘離昊天比起來,嚴默不過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他甚至可以說是善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