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年華 第33章 33

作者 ︰ 灼影

2008年2月19日晚美國︰軍醫院附近

此時已是凌晨1點,一天最黑暗的時刻。

一位黑衣女人站在天台上隱沒在夜色中,她的白發被凌晨的風吹得四散。

「似乎是失敗了」,她的語調帶著濃濃的悲傷,「難道不能停止麼?」

天台突然傳來一個中年的男聲的英語回應,「你不該為他們悲傷」。

女人皺了皺眉,「就因為他們是棄子麼?」

中年男人並沒有回答,似乎這時候說什麼話都是多余的。

此時,突然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女人掏出手機,看著屏幕,很久之後才接通。

「任務失敗了」,女人用英語回答,「我們的人已經被國際刑警察覺。」

不知道電話的那邊是怎樣的對答,只是女人的臉色出現很驚恐的神色。

掛掉電話,女人俯視下面景色,嘆出一口氣。而身後的男人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消失。

2008年2月21日早美國︰軍醫院手術室

葉晨的意識停在一個遙遠的時空。

他又看到當年在蘭州學校求學時的情景。這是他上小學時的場景,那時所有的孩子都很排斥他,他下課的大段時間都是在座位上畫著自己的畫。

「似乎很累了啊」,小時候的他看著所有的孩子聚在一起游戲,「如果——」。

不同于自己,葉佳總是和別的孩子打成一片,所有的人都把她作為小公主保護起來。

教室里,小葉晨又完成了一幅畫。同座的女生和朋友回到教室,當她看見小葉晨急忙收進抽屜的畫本時,她突然搶過自己的畫本,開始大聲宣揚。

「哈哈哈,這畫的是什麼啊?」

「給我,宋艾嘉!」

小葉晨急忙去奪畫本。

宋艾嘉手中的畫本又被另外一個男生搶在手里,那個男生跑向講台,開始向陸陸續續走近教室的學生展示。

「真是笑死我了,這畫的是什麼啊?」

「笨蛋啊,葉晨是笨蛋啊!」

「他是不是有臆想癥啊,畫的是鳥還是恐龍啊?」

小葉晨沒有去奪男生手中的畫本,而是一聲不做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旁邊的女生似乎也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講桌上得意洋洋的男生。

葉晨看著小葉晨收拾了書包,一聲不吭地走出了教室,然後是同座的女生的驚呼,「你怎麼就走了,還沒放學?」

小葉晨轉過頭,深深看了一眼那個女生,然後走出教室。

••••••

葉晨若有所思的看著小葉晨的背影,仿佛想著什麼,又仿佛什麼也沒有想。最後,他悲哀的閉上眼楮,自語。

「原來,我一直不敢面對自己,無論是黑暗的,或是光明的。」

「自己的若無其事,只會傷害更多的人。」

「如果還有機會,我一定不會再逃避。」

2008年2月22日早美國︰軍醫院手術室

更多的絕望蔓延在手術室外,朱曉然面色發白的坐在長椅上,失神的眼楮缺失了生命的熱忱。angier則是咬著牙,一副與什麼人搏斗的神情。

無論是相關的,還是無關的人齊聚在手術室外等待最後的結果。

突然,手術燈滅。

所有人起身,跑向門口。

一身血跡的醫生走出手術室,疲憊的眼楮滿是血絲,高度集中地精神也因為手術的結束而開始放松。

「手術很順利,但是得通過一段時間的矯正訓練。」

朱曉然松了口氣,眼楮恢復神色,用英語問︰「我可以看看他嗎?」

「當然,不過必須保持安靜」,醫生匆匆離去。

特護病房外

透過玻璃,可以看見包的像粽子一樣的葉晨正在休息,所有的儀器很好的在工作,而那輪廓分明的臉隱藏在層層的紗布下。

朱曉然眼光復雜的看著兒子,隱忍而悲傷。

angier在看到玻璃內的葉晨時,只是閉上眼楮,然後轉身而去。

所有的刑警和fbi成員也緊隨她而去,他們已經在這里呆太久了。

2008年2月22日晚美國︰紐約國際刑警分部

「這也太明目張丹了,竟然無視我們的存在,這個組織不僅研究違禁藥品,販賣毒品,還殺人放火。」

「這個組織我們已經立案調查17年了,當年就是‘神之右眼’周城,也只得到一個殺手組織的無用消息,至于總部具體在哪,也沒找到,藏得實在太深了。」

「我們是國際刑警,維護的是國際安全,無用並不能成為借口。這次fbi都插手了,你想讓他們說我們是吃閑飯的麼?」

督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組長沒敢再說話,警務室內,一片默然。

督查撇撇嘴,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誰能告訴我,醫院槍擊事件的調查結果?」

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上台,調出一張幻燈片,「槍擊事件發生在紐約第十三軍醫院特護病房區。」

他直指幻燈片被圈出的一間特護病房,「而此次潛入的殺手的目標為這個房間的病人。」

隨後,又調出一張中國少年的組圖,「這個少年名叫葉晨,中國國籍,母親為cgr集團總裁,父親為中國深圳一酒店董事長,他還有一個妹妹,正在深圳讀書。」

「我們之前也曾派angier去保護這個少年,因為殺手組織的追殺,葉晨一直在‘庫倫’讀書。據我所知,殺手組織在醫院槍擊事件中並沒有出動任何槍支,那麼,現場的彈跡是從哪里來的?」

他繼續調出一張具有特護病房內的圖片,「很明顯,子彈是從外面不適合狙擊地點射進來的,總共射進來7發,最後一發射進殺手的腰部。」

督查皺眉,事情似乎有些麻煩了,「你是說,還有別的狙擊手存在,還是一個狙擊神?」

「不,現場發現了兩種不同型號的子彈,可以說是存在兩個狙擊手。經過現場勘查,我們模擬出當時的場景」,他調出一個視頻,視屏中的場景是電腦模擬出的現實場景,子彈通過特寫鏡頭很好的展示了彈道軌跡,而殺手躲避子彈的手法也令人發指。」

「這個殺手太猖獗了了,奇怪的是他竟然能躲過多次的狙擊?」

「是的,督查。這個殺手是擁有神奇第三感應的殺手,經過電腦比對面孔,我們終于查出這兩個人的現實身份,一個是醫生,一個是教師。他們都是是德國人。」

「德國人?」這次問話的竟然是一直沉默的angier,她疲倦的看著幻燈片,「難道是排在最末位的艾斯和菲力?」

「你認識他們?」所有人都把目光齊向angier。

angier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她的眼楮多了一絲復雜的情緒。

督查不再看angier,他將目光聚向屏幕,「你的意思是說,還有兩股不同勢力的人在保護葉晨?」

「事實如此,我們在狙擊現場發現的子彈的彈道軌跡是從不同兩個地方射擊的。」

督查看向在座的刑警,「你們怎麼看?」

兩排在座的刑警開始交頭接耳討論,「我們在刑偵現場發現的殺手尸體上脖子上都紋有紫色的標志,這是不是他們組織慣有的標志?」

「還有殺手這次的潛入沒有動用槍支,也沒有用匕首等作案工具,這說明什麼?」

「軍醫院不是有神之右手周城在麼,這個人早已在進入醫院的各個地方設立了探測儀,只要有違規的東西進入醫院,他會不知道,只是沒想到殺手會變成死人來蒙騙我們。」

••••••

angier一句不發與會議現場的熱烈討論形成鮮明對比,督查不覺發問,「angier,我知道你因為在外執行特殊任務而導致保護人受傷自責不已,但現在不是這種時候,殺手組織蠢蠢欲動,你應打起精神,回去好好睡個覺。」

「上級給我下達了指令,這次事件已經向媒體解釋為恐怖襲擊事件,大家調查令現在上升為b級調查令,遇到不相干人員一律按以往的做法,不要引起社會恐慌。」

「好了,大家趕緊就這次事件早點結案,現在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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