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仍在繼續,張悅有些疑惑的走著,尼瑪!都走了十幾分鐘了,怎麼就沒人了呢?仿佛自己真的來到了神農架一般,除了沉默的樹林,安靜的陽光,也就是偶爾探出腦袋,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小動物……
人呢!他麼的,人都去哪了!
張悅有些郁悶了,有些煩躁了,畢竟比賽的日子只有三天,三天一過,那麼就是自己命運的一個轉擇點。就仿佛考場的考生,考完之後就會站在人生的一個重要十字路口,正當自己準備發奮填寫試卷,戰斗力翻倍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卷子,居然不見了……
這種焦躁,讓張悅忘記了很多,這里畢竟是全聯盟的比賽場地之一,能到這里的最起碼都是海洋武士以上,他之所以能夠在先前獲得十幾個積分,最大的因素是那些襲擊者對于他的實力,沒有一個清醒的認知。
「嗯?」
張悅微微的抬起了腦袋,不安焦躁的心,在抬頭的剎那,忽然像被一個巨手給捏了一把,就仿佛剛出籠的白面饅頭,忽然被捏的縮水一半……
「十二個人,好熟悉的感覺,沖著我來的?」張悅盯著眼前的十二人,心髒的每一次跳動,仿佛都清晰無比,「砰咚!砰咚……」一聲一聲的仿佛直接敲擊在了大腦之中,冷汗開始慢慢的冒了出來……
「大意了……」
十二個黑衣人,從統一的服飾可以看出,他們是一群賊!當然不是偷雞模狗的那種,而是職業,聯盟根據人類所修功法的特性,給出的一個職業名稱!
盜賊當然要隱身,于是本來清晰可見的,十幾米開外的十二個盜賊,冷冷的盯著他一會之後,「噗!」的一陣白煙,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張悅眼楮一縮,想都不想直接後退,一個破船能打幾根釘?就算自己皮糙血厚,也絕對敵不過十二個同境界,甚至更高境界的盜賊刺殺!
僅僅退了幾步,當被冷汗打濕的背,靠在了一株大樹之上,張悅的心開始慢慢平靜下來。眼楮一眯,冷漠的、漫無目的看著四周,自己長時間奔跑的速度,絕對比不過眼前這些靠速度吃飯的家伙!
但是,在小範圍之內……哼哼!左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塊石頭,另一只手杵著一根木棒,就這麼默然的看著。仿佛知道自己再怎麼做,也是徒勞之後,而做出的一種拼命的表情。
陰暗的樹影里,某個盜賊頭目,看到背靠大樹的張悅,冷冷的一笑。然後迅速的消失,只見一條淡到幾乎看不見的影子,急速的朝著張悅射了過去!然後,一條條的影子,追隨其後,化作一道陰影河流,朝前沖去,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淹沒……
「哼?」張悅猛的一瞪眼,手中的木棒,化作一道棍影,直直的朝身前砸來。七步重斬之進步劈斬,木棒帶著怪嘯,狠狠的砸了下去!
「嗯?」沒中!或者說,只是虛晃一槍,張悅冷笑著看了看前方,「你們這些老鼠,我說怎麼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呢?嘿嘿!還真是陰魂不散,不過……話說,你們就是一些女人褲襠底下的東西,也敢跟我齜牙?!」
樹林中依舊沉默,一種讓人壓抑的死靜,讓張悅稍稍有些煩躁。即使剛剛沒人的時候,總有樹葉沙沙的響動,總有小動物悉悉索索鑽洞的聲音,總有……可是此時,卻一片死靜!靜的讓人發慌,而且在這片安寧之後,還隱藏著無數的殺機……
「啊!出來!出來!你們這些雜碎,不是要殺我麼?來呀!來啊!堂堂正正的跟你張爺爺打一架!」張悅仿佛一頭發了情,卻找不到母獅的公獅,不停的來回走動著,那一根可憐的木棒,也不知是本身太過脆弱,還是因為憤怒的某人,用力太猛,「 嚓!」一聲,斷成了兩截!
「就是現在!」張悅眼楮一眯,嘴角微微翹起,想都不想以手臂為長刀,箭步斬!撤步撩斬!「砰!砰!」本來空無一物的空間,兩朵血花飛濺,兩個黑衣身影踉蹌著,出現在了張悅的眼前。
「嘿嘿!小軟蛋,難怪要選擇躲在陰暗的地方偷襲別人的盜賊,原來那個女人居然喜歡這麼皮包骨頭的貨色?真是……重口味啊!」看著出現在身前的兩個身影,看上去仿佛如孩童一般,一米四五左右的身高,在配上一身黑色的緊身衣,仿佛非洲的難民小孩,黑衣之下就是皮膚,皮膚之內只有骨頭……
「我們不是小軟蛋!」黑衣人居然沒死,額頭被砸出了一個血洞,暗紅色的血液「咕嘟嘟」的冒著,雙眼卻和小狼崽子一般,陰狠的盯著張悅,「看你能得意多久?主子會殺了你的!」
「哼!」對于他們,或者說對于她,張悅可沒有絲毫的同情,眼楮一眯,一步上前,狠狠的一腳跺去,那略微有些青澀的沙啞之聲,終于停了下來。看著地上的兩具尸體,開始慢慢的化作白光消散,張悅仿佛忘記了身旁還有別的襲擊者。
「真是個孩子,那個女人……還真是個口味獨特的騷娘們,看上去一本正經的,沒想到口味如此之重!居然是個戀童癖!呸!」突然,張悅一個旋步橫斬,嘴角微微翹起,「等你們多時了!」
剛剛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表演,為的就是讓對方誤以為自己心態失衡,當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于是某人又像一個碎嘴老太婆一般,嘴上缺德的吧唧吧唧肆虐了一番,終于引的這些刺客全都發動了!
「要的就是你們全部出動!」張悅有些猙獰的笑著,眼楮稍稍一眯,領域技能——絕對掌控!
一股淡紅色的能量,以張悅為中心,朝著四周散發開來,只是眨眼之間,就形成了一個半徑六米的圓,淡紅色領域之內,一個又一個的身影被迫顯現……
「七個?不好!」張悅想都不想,直接就是九閃,消失在了原地,然後就看見原本張悅站立的地方,一個黑衣人手持短劍,凌空直下!「轟!」刺中了原地的虛影,淡紅色的能量也仿佛平靜的水面,被一塊巨石砸入,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剩下的三個,居然是天空武士!這麼小的天空武士!」張悅頭腦里一陣震撼!忽然,想到一種可能,張悅的表情立馬凶狠起來,身影剛剛出現,便朝著前面那個刺客的腦袋,狠狠的砸了過去!
「砰!」那個刺客有些駭然的回頭,只是雙眼一翻,倒了下去!
「注意!是虛影,目標沒死!」此時那個從天而降的刺客,也向同伴發出了警告,只是……遲了!
張悅嘴唇緊緊的抿著,然後不斷的閃現,領域之內,本就是自己的天下!再加上九閃,張悅仿佛一化做三,居然出現了三個張悅!而他們統一都是獰笑著,朝前面那個刺客的腦袋,揮出了自己手中的石頭!
「不!!!」天空武士級刺客看到這一幕,雙眼血紅,死死的盯著那三個還在不斷閃現的身影,想要分辨出哪一個才是真身,可惜沒有足夠的時間!同伴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被砸倒下去!
那個男人,簡直就是個魔鬼!手上的巨石已經變成了血色,卻仍然沒有扔掉,微笑著朝一顆顆的腦袋砸了下去!嘴角仿佛微微的動了動,仿佛說著什麼,那個天空武士想了一會,才明白,他在說……「第七個!」
只是短短的幾秒鐘不到,甚至那個天空武士還沒拔起地上的短劍,七個同伴,已經全部倒下了!
「我要你死!」那個天空武士忽然發狂一般,持著短劍,沖了上來!此時的張悅有些郁悶,如果兩個人都是拿著木棒,那麼就算是天空武士,他也不會太含糊。可是為毛我只拿一根木棍,他卻拿著鐵劍呢!
雖然緊緊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黑鐵劍,但是本來實力就有一定的差距,裝備再跟不上,那簡直就是找虐啊!只是一會,手中原本就只剩下一米不到的木棒,被削成一個一尺不到的棒棒……
看了看手中的短棒棒,張悅苦笑了一下,「還是比不上天空武士啊!」是的,即使身法再快,攻擊不到別人,也是徒勞!天空武士,畢竟是天空武士!當張悅出現在身旁的一瞬,就已經感覺到了,並且做出了反擊,無奈的張悅只能立即撤退!
「在我眼里,你不過是一個螻蟻,就算速度再快,也不過是暫時的苟延殘喘罷了!」黑衣刺客就這麼冷冷的看著張悅,不帶任何感情的說著,仿佛在闡述一個事實。
「螻蟻麼?呵呵,哈哈!那麼,我就讓你看看,螻蟻是怎麼吞天的!」張悅又一次發動了攻擊,突擊!是的,就是這麼直直的沖了上去,然後舉起右手的石塊,狠狠的朝著對方的腦袋拍了下去!
對于對方刺向胸口的一劍,看都不看,不閃不避,繼續砸向腦袋!
「拼命了麼?沒用的!」黑衣刺客冷冷的笑了笑,在石頭砸到腦門的一刻,腦袋微微一晃,就避了過去,「死吧!」短劍突然加速,狠狠的刺進了張悅的身體,「嗯!」
「咳!咳咳!該死的,是你啊!給我死去吧!」黑衣刺客一陣迷茫,為什麼?肋下一陣劇烈的疼痛,身體開始失去知覺,右手的短劍怎麼也無法再刺進一步,「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啊……」帶著不甘,帶著迷茫,黑衣刺客倒了下去!
局勢突然逆轉,在黑暗中的另外兩個刺客被眼前的一幕,給弄的有些失措。原本注定了的結果,突然逆反,兩名天空武士級刺客,仿佛決定了什麼一般,互望了一眼,然後微微點了點頭,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慢慢的朝著張悅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