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抑滄瀾 第十九章 棋里棋外

作者 ︰ 天秤無鉤

「這個,你盡管可以放心。這些方面的事情,我們政府最近已經有很大的動作,李先生在不久的將來會看到公開的報道的。也就是說,你所提出的問題很快就不是問題了。」

「那就好。可是,我還有個擔心。」

「李先生有話,請講對面。」

「在說之前,為了達到坦誠相待,我有一些資料,想給藤田先生看看。」李雲龍將自己考慮到的一些獵殺方案中的初步設想,做成一定的資料,呈給了藤田修︰

「這是我自己收集的一些我經常去的一些論壇的幾個觀點,其中有一些能夠反映出我們國內對貴國的一些做法的確是很有很大意見的。在這種形式下,就出現了這些言論。不知道藤田先生對這些有什麼看法?」

「這些好像都是中文,我看起來挺費神的。能不能讓我好好地看一看。」

「當然可以。先生,今天我們所談及到的問題已經基本解決了,今天來拜訪先生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以後有機會,我還會繼續向先生討教的。」

「隨時恭候李先生的大駕光臨。還有,最近手頭頗感寂寞,很想和先生手談幾局,不知是否願意。」

「願意向先生多多學習。那我今天就告辭了。」

「你慢走。」

過了兩天,為了進一步地試探對方的合作誠意。李雲卿應藤田修的「手談」邀請,到藤田居住村子中竹林的小亭內與藤田會面。

「李先生,你看,我們在這個地方手談,可以吧。」

「藤田先生,你真會享福。這個地方清新修雅,的確是人間福地洞天。還免掉了很多世俗中的煩惱。」李雲卿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由衷地說。

「其實世事如棋局,只要肯用心,就完全可以能夠看出棋里棋外所包含的內容。還可以通過對棋里棋外的一些事情的分析,去感悟人生。」

「當然。」

落座後,兩人猜先後。李雲卿謙讓了一下︰

「長者先請。」

弈到中盤,藤田修在一處佔先手處補了一手後,不禁說︰

「想不到,李先生這段的棋藝有了如此的進步。」

「願听先生當面指教。」

「以前和小友對局,在某些方面,的確並不以為然。不過,這一局到現在為止,我好像有了新的看法。前一階段,和李先生手弈了幾局,可以看出先生的似乎有很多心事。」

「那今天是什麼情況呢?」

「今天和先生對局,隱隱地可以看到先生好像心情放松了不少。難道,先生已經破解了自己難題了嗎?」藤田修一邊落子,一邊說。

「大師果然是大師,能夠從我棋局中就能夠看出我心中所想,現在所干的事情。可是,我從大師的對局中卻看不出來如何大師正在做的事情和最近的心情。可見,大師的功力,真不是像我們這種後生小輩所能夠企及的。」

「小友無需謙虛。你的棋風飄逸瀟灑,所表現的很多地方又都有寬仁慈厚之心,事事給對手留有一點的余地,實在是令人欽佩不已。」

「最近我向一個前輩學到了很多關于貴方文化的知識,我感到受益匪淺。她告訴我︰應該給自己的對手有一定的閃轉騰挪的余地,大家才好共同相處。」

「是嗎?有機會,還真想向你說是那位前輩請教一二。可是你給我的那些資料中卻都是征討殺伐之內容。難道某些矛盾,真的就只能通過戰爭去解決嗎?」

「我這次來,當然主要是洽談雙方在其他人都認為可能無法進行合作領域的方面去進行合作。其實就是向不采取那種激進的方式。可是,在剛才,我卻看到了一些跟我們會談良好氣氛格格不入的事情和人存在。」

「有這種事情。我根本不知道。你能夠說得清楚一些嗎?」

「我在前兩天回去和今天來的路上,似乎聞到了有人跟蹤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我太敏感了,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是李先生平時得罪了什麼人嗎?」

「我自認為沒有得罪周圍的什麼人。我估計,可能是我們談論的合作項目有些太敏感了。我害怕,如果真有人想在這方面有所動作,會很大程度影響我們的合作項目的。」

「是嗎?這倒是令人沒有想到。小友不用著急,我去派人調查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那就實在是感激不盡。」

「李先生對我們這次合作有怎麼樣的預估呢?」

「只要我們放下成見,通力合作。我還是很願意達成協議。然後盡快開始生產也是由可能的。」

「看樣子,李先生對此次我們雙方談論到事情的結果是頗有信心吶。

「不敢說,我對先生的信心要遠大于對我自己的信心。」

「那是為什麼呢?」

「因為先生是關于‘雪隱’和軍工生產的老前輩。在很多事情上面,要多方仰仗先生的幫助。」

「你小友太抬舉我了。怎麼好像我自己都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呢?」

「那是先生您過謙了。」

李雲卿走後,藤田修召集了有關「雪隱」工程自己一方的重要人員展開了討論︰

「對于這個李雲卿,你們怎麼看?」

「一個輕狂少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我們根本可以不用去管他。」

「可是,他所提的這個工程,可是的確令人心動的。而且,他拿給我的一些他自己收集的資料,好像反應出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是啊,還有個問題︰他好像在我們這兒活躍得很,似乎不是在和我們一家在談。」

「你怎麼知道,派人跟蹤他了嗎?」

「是的。他一上岸,我們的人就已經注意他了。」

「這個事情,以後要報告。而且,你的人盯他的時候,也要注意方式方法。決不能讓他看出來。剛才他還向我提出這個問題呢。」

「我只是感到︰他既然和我們談;而且是個雙方都認為應該保密的工程,怎麼還會有其他的合作者呢?」

「這沒有什麼奇怪的。做生意,就講究個合作。我們不是也在和m國合作嗎?而且是主要合作者。」

「是啊,我們的m國合作者當時可是提出只是一家合作的。」

「可是,當時他們提出的預算是什麼?現在的預算又是什麼?他們借我們的錢,然後拿來作為和我們所謂的合作投資,這里里外外用的都是我們的錢,搞出來的整件還用不成。踫到誰,誰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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