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圍著圍巾,把半張臉都縮在圍巾里,雖說c市的冬天並不怎麼冷,但是她屬于體寒體質,手腳在冬天總是冰涼的,往年十一月末一到媽媽都已經把她包得密不透風了,今年她卻才剛剛戴上圍巾和手套。
一路上都低著頭,思維還停留在昨天晚上和寧澤熙的那個吻,這是自己的初吻呢,和夢里的那次真的不一樣,很真實的感覺,想著想著不禁臉又紅了起來。
「嗨,蘇欣在想什麼呢?」
蘇欣被嚇了一跳,抬頭看到是林文媛才舒了一口氣。
「咦,今天怎麼這麼早?」蘇欣看著林文媛笑得很燦爛,頭上戴著一頂粉藍色的針織帽子,爭氣的劉海露出一點點,散著的頭發調皮的從耳朵邊垂下來,一直到胸口處,不知不覺她的頭發都已經這麼長了。
「你這是什麼話,好像我總是遲到似的,不過,我確實每天都遲到」說到後來已經像蚊子一樣的哼哼了。
「有自知之明就好」蘇欣仔細注意她的身上,看起來她今天的心情不錯,也沒看到有什麼痕跡,也許是被衣服遮掩的太好,但是看她心情很好臉上又沒有以往周一的那種疲憊之態心里還是放心了很多。
「喂,你干嘛老是往我衣服里面瞧,偷虧狂啊!」林文媛故作緊張的抓緊自己的衣領,一副遇到留氓的神態。
「我才不會偷虧你啦,又沒有料」蘇欣不屑的轉身。
「呀,听听听听,這居然是蘇欣會說的話,你懂什麼叫有料?我不懂誒,給我解釋解釋」林文媛追上蘇欣,不依不饒的吵她。
蘇欣被說的小臉一紅,低著頭繼續走路不理她。
「我的帽子好不好看?」林文媛不再逗她,指著自己頭上的帽子問她。
「嗯,好看,就是太厚了,現在戴不合適」蘇欣又瞟了一眼她頭上的帽子,這個適合下雪時再戴,現在的氣溫還不至于低到凍腦袋的時候。
「林子辰送的」林文媛把自己的手也塞進蘇欣的手套里,撐得手套像一個土豆,還好手套彈性很大,才能容下兩只交握在一起的手。
蘇欣張了張嘴沒說出話,怪不得她心情很好,怪不得今天沒有遲到臉上也沒有疲倦的神態,怪不得身上沒有被虐待的痕跡。
蘇欣想,她是知道自己知道她所有沒有啟齒的話吧,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看她身上有沒有痕跡,所以才會告訴自己帽子是林子辰送的,這是一種解釋,也是一種安慰,安慰自己不要為她擔心。
好朋友就是有著這樣一種默契,難以啟齒的秘密,心照不宣的都明白,不去戳破不去探究,暗地里關心,給予呵護,然後互相理解互相安慰。
蘇欣緊緊的握住她的手,那里很暖很暖,兩個人相視而笑,有說有笑的進了一中的大門。
「真不要臉,被包癢了還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里」
林文媛和蘇欣听到背後有人不知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的話,沒有太理會,林文媛雖然八卦,但是被包癢這種八卦讓她覺得惡心,具體是誰她當然更不會去八卦。
走到樓梯口有听到有人在罵,「真是玷污了學校的名聲,不要臉的狐狸精」
走到走廊里「被包癢誒,居然還有臉來上學啊,真是恬不知恥」
走到班級門口「怪不得死了爹媽還能上一中,原來是被包癢了,用身體掙來的錢來上學,再怎麼學習知識也洗滌不了自己的骯髒」
蘇欣听到這里終于覺得不對勁,林文媛皺著眉頭轉身,「你說誰呢?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