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找麻煩,不代表著麻煩不來找我。@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辛苦了一天回到院子里,沒有看到小衣像往常那樣在院里等我,反倒是听到了陣陣的哭聲。
房里擠滿了人,這時傳出了姚管事那尖銳的聲音。
「能進沁心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別人高興還來不及,你這小妮子居然在這哭哭啼啼的!」
沁心閣?輪到我們院了?我現在還在這站著,看來是另有其人了。
「你看看,這就是當初頂撞管事的下場。」
「小衣也真是可憐,要不是幫那個惹禍精,也不至于讓管事下不了台啊。」
「就是就是,歸根結底就是那什麼媛的,當初我看著她就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取個媛字,是妄想成為名媛,然後飛上枝頭變鳳凰嗎?」
這後面難听的話我一句也沒听進去,我只听清了兩個字,小衣。
居然是小衣?!
看著幸災樂禍的幾個宮女,我猛咳了一聲,她們立即像避瘟神一樣,四下躲開。
門口暢通了,我就看見里頭跪著的小衣,不停地拿著雙袖抹淚,而姚管事,則坐在椅子上怡然自得的喝著茶,身後還站著兩個宮女,時不時在那煽風點火。
「小衣,起來!」我並不理會那幾人,徑直走到小衣跟前,把小衣攙扶起來。
也許是跪久了,小衣要倚著我方能站穩。
「我們走。」說完便要扶著小衣出門。
姚管事見我從頭至尾都沒搭理她,滿腔怒火的吼道,「你給我站住!」
「管事有事嗎?現在是休息的點,要是沒什麼事,我扶小衣去歇著了。」我不冷不熱的開口。
「想休息?!你搞清楚了,今晚可輪到她值夜!」
我冷眼看向那搶著說話的宮女,「我問的是姚管事,你什麼時候做了管事,我怎麼不知道?」
姚管事被我的話一激,立刻反手給那宮女一個耳光。「這里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
接著又看向我,「你也別想激我,今晚的值夜,小衣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由不得她來決定!」
「值夜是吧?」我正視她的眼楮,「我去!上面要的是一個宮女,並沒有指定是誰,就由我來代替小衣。」
「你?哼!小衣可是正值花齡,最容易為鬼魅指引道路之人,要是換做你,出了什麼事,我可擔待不起啊。」
看著姚管事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我就不明白,算計別人真有這麼開心嗎?
「你怎麼知道小衣這種年紀就能完成所謂的指引?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邊進去的那些個宮女,也是小衣這般年紀,她們之所以會瘋,就是年紀太小。本來已不是什麼至陰之體,身上的陰氣就更不足了!」
姚管事的表情有些松動了。
我繼續道,「讓我去值夜,對管事來講,如果我能成功指引那些個亡靈,這功,是管事的;如果我也不幸同前面幾個宮女一樣,別人也不會因此而過問什麼,這罪,也怪不到管事身上。姚管事可想好了,這不是件虧本的買賣。」
姚管事不冷不熱的開口,「你會這麼好心?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在我背後捅我一刀?」
我無奈的撇了撇嘴,捅你一刀?然後坐上你的位子?你以為是人都稀罕你這位置嗎?
「我的確沒那麼好心,我只是想保護我妹妹小衣。還有什麼問題嗎?」
姚管事望著我沉吟了片刻,揮揮手讓阻在門口的幾人讓開,不再阻止我們離去。
院里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小衣情同姐妹,要說我是為了小衣去送死,所有人都不會覺得奇怪。
當我扶小衣回到大通鋪的時候,小衣才緩過神來,急忙抓住我的胳膊。
「小樓姐姐,你不能去啊,小衣不能讓你去啊!」
「我不去,難道讓你去?還有,記得叫我小媛姐,說過多少遍了,你怎麼就記不住呢?」我翻了翻白眼。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姐姐還關心這些?!小衣說什麼也不能讓姐姐為我去送死!這是小衣的命,是小衣自己命不好,怪不得誰。能在有生之年結識姐姐,小衣已經無憾了。」說著說著,小衣又開始嗚咽起來。
「什麼命不命,我命由我不由天!你自己說過我是你命里的貴人,既然是貴人,就應該替你化解災難才是。」
「可是,可是……」小衣一時間沒說上來。
「別可是了,當初三十大板我都撐下來了,這一次比上次容易多了,值個夜罷了。」與小衣不同,我倒挺樂觀的。
「上次是人,這一次姐姐要面對的是鬼神啊!」鬼神對于小衣,甚至整個大陸的人來說,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人力哪可匹及?
「放心,沒事的。我听說沁心閣里有一間給皇帝觀賞休息用的臥室,有這麼好的機會一個人睡,不去也太可惜了。」雖然我沒想過見皇帝貴妃什麼的,但有舒服的大床不躺,這不浪費嗎?
原本小衣還在抹眼淚,一听我後邊的話,嚇得忘記了哭。「姐……姐姐,你,你該不是想?」
我點了點頭。
「姐姐,那可是皇……」我趕忙捂住小衣的嘴,堵住她越發拔高的聲音。
「小點聲!你想讓整個浣衣院的人都知道啊。」
小衣艱難的撥開了我的手,「姐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要是被別人知道的話,那可是要殺頭的啊!」
「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會知道啊。還是說你會說出去?」
小衣趕緊搖頭,「小衣怎麼會做傷害姐姐的事呢?」
「那不就結了。好啦,時候不早了,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轉身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剛走到院子,就听到小衣的叫喚,「咦?!姐姐,不是啊,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啊,姐姐,你開門啊!」
我朝門的方向望了望,小衣,這次,換我來保護你。
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朝等候在院門的侍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