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點!」身後的一個土匪拿著刀不停地催促著軒轅子淇快點前進。
被五花大綁的軒轅子淇及其憤恨的瞪著那推搡她的土匪,她要記著他的樣子,等她出去了,看她怎麼收拾他!
「瞪什麼瞪?讓你走快點你沒听到?!」呦呵,這公主還來勁了?不過是個階下囚,還敢瞪他?等會老大問完話後,他就向老大將她討來,他要在弟兄們面前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臭娘們。
就在他們都在心底互相問候了對方的祖宗十八代的時候,總算是到了大堂了。
「老大,軒轅公主帶到!」那人將軒轅子淇帶進大堂後,便退至一旁。
終于見面了!
軒轅子淇看著坐上的那帶著面具的男人,把她抓來這麼久,不僅沒有向軒轅國索要贖金,也沒有為難她(當然,剛才的除外),他們把她抓來究竟想干什麼?
「哎呀呀,真是一群粗魯的大老爺們,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待我請來的貴賓呢?」說著,他便走下台階,取出匕首,快速的將她身上的繩索劃斷。
軒轅子淇看著眼前的男人,依身形來看,最多二十出頭,體格並不是很強壯,這樣的人,會有如此的手段將連將軍殺了?
那人將軒轅子淇松綁後,重新走上了高位,「我想此刻公主想必很疑惑,為何我要如此大張旗鼓的將公主請來。」
軒轅子淇活動活動綁久的手腕,「如果本宮問的話,你便會答嗎?」
「沒想到公主如此的幽默,」那人面具下的眼神閃了閃,「今日將公主請來這大堂,便是要替公主解惑的。」
「你三番四次說請,那為何要如此的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軒轅子淇冷眼看著他。
顯然她的話惹怒了旁邊的嘍,「你說什麼?!」
「不得無禮!」那面具男子呵斥了那幾個蠢蠢欲動的人。
那些人只好憤憤的退下。
「公主殿下,讓你看笑話了,大家伙都沒有念過什麼書,粗俗了點,還望公主不要見怪才好。」那面具男子說笑道。
「粗俗?本宮看不盡然吧。」軒轅子淇看了看他們,「本宮看他們還挺會享受的,否則怎麼會將本宮的婢女‘伺候’得服服帖帖?」
「公主說哪的話,讓客人感到‘盡興’是我們的榮幸,你說是嗎?」面具男不是听不懂她的諷刺。
軒轅子淇眯了眯眼,暗道眼前這人不好對付,「如果你們喜歡的話,盡可以將她們留下,不過本宮還要趕去會會我未來的夫君,沒這麼多時間在此做客,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屆時歡迎大家來喝本宮的喜酒。」
恐怕那些忠心耿耿的丫鬟還不知道,她們的公主為了自己逃月兌,已經將她們賣了。
她的話引發了面具男的大笑,「哈哈哈,有趣,有趣!公主今日給我上了一課,什麼叫兔死狗烹,這句話公主演繹的很好。」
平日里軒轅子淇的那些小動作他都看在了眼里,那些婢女對她忠心耿耿,即使被他們拉來享樂,她們也不忘她的交代,還想著四處打探這山寨的消息。本來他看在她們如此忠心的份上,想給她們個痛快,可沒想到這軒轅子淇居然忍心拋棄她們,不愧是將皇權玩轉于手上的女人。
「成大業者就該不拘小節,不是嗎?你不也一樣,為了將本宮抓來,連軒轅國的連將軍都敢殺害,與你相比,本宮這可是小巫見大巫啊。」言下之意,你連大軍壓境都不怕,你不是比我更厲害?
「公主此言差矣,我那是一時失手,並非有害人之意,要怪就只能怪他連將軍誤會了我們的好意,而我們為了自保才必須跟你們動手的。」他將此話說的冠冕堂皇,一場蓄意的謀殺變成了他嘴里的誤會。
誤會了你們的好意?!是誰沖上來直接對著侍衛們砍殺的?虧你說的出口!軒轅子淇在心里冷笑一聲,臉上依舊面無表情,「既然你也說是誤會,那麼現在誤會解除了,本宮可以離去了吧。」
「雖然誤會解開了,可我們邀請公主上來的目的沒有達到,公主是否可以先向我們解惑?屆時我一定親自送公主下山。」如果不是他那算計的眼神,想必別人會以為他說的是真話。
「你我二人交談了這麼半天,你知本宮的身份,而本宮對你卻一無所知,這樣似乎不太公平啊。」只要他揭下面具,那她才能佔據主動權。
軒轅子淇的想法他又如何不知?他沒有接話,而是看向旁邊的人,直至一旁的屬下給他使了個眼色,他這才對軒轅子淇說道,「你看看我,只想著怎麼與美麗的公主見面,竟然忘了寨里有事等著我去處理,這樣吧,公主殿下,我們下一次再聊。」
說罷,也沒給軒轅子淇說話的機會,一旁的嘍已經站了出來,推搡著就要軒轅子淇滾蛋。
軒轅子淇看他離去的背影,咬了咬牙,該死!差點就成功了!從他剛才的表現來看,他的確是要從她嘴里問出什麼,可現在什麼都沒問他便離開了,這究竟是哪出了差錯?!
還沒待她細想,剛才押她前來的人又再一次催促她,她只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跺了跺腳,既然他還有事需要她,那麼,他早晚還會再來找她的。想通這點,她便轉身離開了。
而這戴面具的神秘男子,他一心想要從軒轅子淇身上得到秘密,現在不但沒有問人,倒趕她離開,莫非他得了魔怔?
當然不是,因為他已經有辦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是以他匆匆離開了大堂,來到了一間密室。
密室不大,卻可以容納十多人一起安坐。
此時密室里沒有幾人,就只有六人,三男三女。如果你仔細看便會發現,那三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軒轅子淇身邊的三個婢女。
此時面具男走進了密室,他看著那三個仍舊有些魂不守舍的人,面具下的笑容越發的奸險,「方才你們三個對你們公主說的話想必是听的一清了二楚吧?」
「嗯,听的一清二楚。」那三個婢女顫抖的肩膀,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亦或者是深入骨髓的恨。
如果此時軒轅子淇在場的話,看見原本應該在地窖里的三個婢女莫名出現在這里,真不知她作何感想。
「那你們誰先說?」很好,看來她們已經認清了那個軒轅子淇的真面目。
「我!」那粉衣的婢女最先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三人中最接受不了的便是她,她可以說是從小就跟在了公主的身邊,她以為她的忠心會得到回報,可惜,這些只是她的一廂情願。想到這,她不由得嘲笑自己,是啊,她跟在公主的身邊是最長的,更應該了解公主的秉性,她怎麼就忘了這個狠角色是連自己親弟弟都坑害的人啊。
面具男子滿意的看著他,這個女人他還是有些印象的,那些手下在她身上逞凶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著,她的眼神不似其他人一樣迷茫,而是強忍著屈辱,在仔細觀察著什麼。顯然這個女子應該是最忠心的,她知道的東西也絕對是最多。
「好,那你說說,原本你們公主自稱是許配給了夏國的右相,為何和親的對象突然變成了宇王爺?」
那粉衣女子穩了穩心神,這才開口回答,「因為公主在夏國太後壽辰出使夏國時,並沒有陛下所謂的下旨和親,而宇王爺是陛下為了彌補公主犯下的大錯而定下的親事。」
恩,沒錯,這和他得到的消息一致,諒這個女人也不敢欺騙于他。
想到這,面具下的他勾起了一絲笑意,「沒有皇帝的聖旨,你們公主就這麼膽大妄為的在夏國朝堂上對右相說非君不嫁,就沖這點,也能看出你們公主對右相的愛意,怎麼,一向心疼她的皇帝沒有成全她?」
「呵,什麼愛意?我們公主這輩子只愛一個人,一個永遠得不到的人。」
說到這,她不由的嗤笑出聲,是啊,說她們可憐,可在她看來,公主才真是最可憐的那個,自己愛的人愛上了一個與她們身份相當的婢女,對她是不聞不問,甚至在她們被豺狼群圍攻的時候,她們明明可以將那些狼群消滅,可她為了試探他的心意,居然可笑的利用她們來犯險,要不是那個女子的出現,恐怕他只會在一旁看著,永遠不會出現吧,真是諷刺啊。
「哦?既然你們公主不愛右相,為何在朝堂上要撒如此彌天大謊?她就不怕萬一夏國君主把她的話當成真話將她許配給右相嗎?」近了,離他想要知道的話更近了。
「公主並不會為此擔心,就算是真的被許配給右相,她也會想辦法逃月兌,當初她之所以選擇右相,是因為右相的正妻是夏國尊貴的四公主,她是想著夏國的君主斷不會同意才會出此下策,沒想到最後會出了這麼大的變數。」
「她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她就不怕惹怒那些在位者嗎?」
粉衣女子搖了搖頭,「如果會怕的話,就不是我們公主了。她之所以想接近右相,是因為她想從右相那得到一個天大的秘密,至于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因為她總是自己秘密完成,我們誰也接觸不到,只知有一次她曾提到過鑰匙什麼的。」
他仔細的盯著她,確定她沒有撒謊後,皺了皺眉,這軒轅子淇還真是小心啊,就連身邊自己的心月復也不告訴,想到這,他也沒有理會其余的人,直接走出了密室。
一旁的手下跟了上來,「主子,這幾個女人怎麼辦?」
那面具男子冷哼了一聲,做出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手下心領神會的退下,不一會,密室里傳來了那三個女人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