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清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是直接揪著她的尾巴倒著提的。
被他倒提在手里晃來晃去,腦袋暈的不行,屁屁上的舊傷也隱隱作痛起來。
梨妃一見到她,更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叫了一聲,「就是這小畜生!」
說著,就沖上來想要狠狠的打她一頓以泄心頭之恨。
側了側身,君御清倒是沒有讓她模到,笑笑的說,「梨妃娘娘又何必這麼生氣,你打她兩下,髒了自己的手,又起不到什麼作用,何必呢?」
「那依王爺之見,就這樣放了它?」梨妃當然是不甘心的。
君御清笑了笑,「娘娘方才也說了,此物是皇兄的心頭好,萬一你傷得它,讓皇兄看到怪罪下來,豈不是得不償失?」
他的話,果然讓梨妃有所忌憚,可是又很不情願,一雙眼楮含著惱意盯著月琉璃,「你說來說去,都是在替這小畜生講情!」
「要治這種小東西,何須做明面兒上的,有的是辦法!」他的笑,陰測測的,就算琉璃在倒立中,看著也覺得渾身發涼。
完了,小命休矣!
就在她打算閉上眼認命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很快便有人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快快,這邊找找,找不到皇上可是要摘腦袋的!」
皇上?月琉璃眼楮一亮,看來是君無邪不見了她在派人找呢,求生的****起,立刻掙扎起來,拼命的發出聲音。
君御清怔了一瞬,然後反手就去捂她的嘴,只是這一次他很聰明的上下一捏,她就叫不出聲也咬不到他了。
「來人了!」梨妃真的是沒什麼出息,很快就臉色大變。
「無妨!」君御清一甩手,琉璃只覺得眼楮一花,就已經趴在了他的懷里,他一手攬著自己,另一只手則壓在她的頭頂處,看似撫模,可是自己明白那上面的壓力。
「叩見寧王殿下!」搜尋的人沒想到會遇見寧王,立刻跪下。
君御清點了點頭,「起來吧,你們在做什麼?」
「啟稟寧王,皇上的愛寵不見了,正命屬下等尋找!」領頭一個抬起頭來回話,結果眼楮卻看到君御清懷里抱著的正是雪狐,一臉的驚訝,「寧王……您,您抱著的……」
「哦,你說這個?剛撿到的!」他模了模她的腦袋,「這是皇上的愛寵?」
對方連腦袋都快點掉了,君御清笑道,「什麼時候,皇兄居然養起這個**寵了?」
「這……屬下也不是很清楚!」猶豫了一下,「不知寧王可否將雪狐……」
「本王正要去見皇兄,還是由本王親自交還吧,前面帶路!」他揚聲道,已經邁步走了出去。
那人自然也不敢強奪,只能緊跟在後面,不管怎麼說,找到了總是好事,皇上下朝回來沒看到雪狐,差點沒把宣宜殿給掀了。
抹了抹額頭的汗,月琉璃其實現在汗更多,只不過沒有汗腺流不出來。
鬼知道這君御清打的是什麼主意,好在不會結果了她的小命,可是……總覺得他不是個善茬。
安穩的在他懷中一動不敢動,腦子里胡思亂想間,已經到了宣宜殿。
君無邪的臉色很不好看,前後這麼多守衛,愣是能讓那小東西不見了,都是干什麼吃的!
「臣弟叩見皇兄!」君御清一進門,就抱著她往地上跪。
一回眸,君無邪還沒開口,就看到他懷中抱著的雪狐,眼眸閃過驚訝之色,很快斂去,「九弟,朝堂之下,就不用這麼多禮了!」
「皇上是君,何時何地都是君,禮是不可避的!」君御清一邊說著,然後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听聞這是皇上的愛寵,方才在御花園里撿到,正巧听聞皇上派人尋找,所以就送了來。」他恭敬的拱手遞過去。
君無邪看了他一眼,接過月琉璃直接往地上一拋,「不知禮法的東西,竟自行偷偷潛出!」
「皇上,何必跟這小東西置氣,犯不上!」他笑了笑,眼眸淡淡的瞥向被拋下的狐狸。
月琉璃根本沒防備,滿心歡喜以為回到了守護神的懷抱,張著爪子想要哭訴下她的悲慘遭遇,結果君無邪接過她,手都沒頓就直接扔了。
幸虧她平衡性好,一個翻身總算沒摔倒,可也碎了一顆玻璃心。
人啊,果然是善變的動物,都是說翻臉就翻臉,前兩天還算溫柔以待,今天就凶神惡煞了。
默默的跳****,鑽到最角落里,泄憤似得在床上撓啊撓,也不理會他們。
「皇上,下月就是太後的生辰,慶典事宜臣弟已經備妥,至于各臣禮單,過兩日便能交給皇上!」君御清清了清嗓子開始說正事。
君無邪點了點頭,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你辦事,朕放心!禮單朕也不用查看了,你一並辦了就是!」
「遵旨!」君御清規規矩矩的說,「還有邊疆一事……」
打斷了他的話,君無邪顯得有點不太耐煩,「其他的事,等上朝再議,或者等輔政大臣都在的時候再說,九弟啊,明日陪朕去西郊狩獵吧!」
君御清怔了怔,「可是皇上……」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退下吧!」他揮了揮手,眼眸不時的掃向床鋪。
看著他心不在焉的樣子,君御清眼眸中閃過一抹陰鷙,垂首道,「臣弟遵旨!」
說完,他就退了出去。
甩手關上房門,君無邪面色顯得有些深沉,望著緊閉的門板一會兒,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耳朵里傳來「刺啦刺啦……」刺耳的聲音,才擰起眉頭轉身。
走到床畔,一伸手將那被褥給掀了開來,就看到那小東西縮在角落里,兩只爪子很帶勁的輪回抓著,床單已經被抓得破裂,還很髒的痕跡。
「生氣了?」他揚了揚眉,這小家伙脾氣還真不小。
月琉璃也不理會他,只是使勁的蹭著爪子,髒啊,太髒了!這毛茸茸的東西一旦沾上糞便,實在太惡心了,怎麼蹭都蹭不掉的感覺。
「你抓破了朕的被褥,朕該怎麼罰你好呢?不如剝了皮毛給朕做狐裘怎麼樣?」他溫聲說,卻是輕輕的撫著她的後背,沒有阻止她的動作。
他踫到自己,月琉璃忽然想起他有潔癖的,露出一抹算計的笑,一轉身,張開雙爪朝著他的身上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