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後,皇上有令……」守門的人有些為難。
絕對沒有想到太後會突然到此,一時結結巴巴不知如何回應。
听到回話,太後的臉沉了下來,「怎麼?哀家也開不得一個門麼?」
「太後,奴才不敢!」守衛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只是皇上離開時曾留下口諭,等皇上回來才能開門,奴才不敢抗旨啊!」
隨著他的話,太後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她掌管後宮,沒有自己的扶持,君無邪能做的了這皇帝麼?現如今,她竟連一個門都開不了了?
一旁跟著的妃子本就是存心把太後往這邊引,現如今看著太後臉色不好,更是添油加醋,「太後,您瞧見了吧?皇上如今眼中,只有這妖狐呢!」
門內,琉璃听得真真切切,不是梨妃的聲音又是誰,死女人,跟自己有多大的仇恨,老是揪著它不放,不就是不小心吐了她一下麼!
「就算皇上不讓你開門,哀家的鵑哥兒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有幾個腦袋能擔當?」太後沉聲說,伸出手指著那還被卡著的八哥犬。
話說這八哥犬還真是苦逼,腦袋被卡住半天了,急的嗷嗷叫,主子卻還沒幫忙開了門,眼睜睜看著那狐狸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就是咬不到。
「這……」守衛猶豫著,回頭看眼那狗,那是太後的心愛之物,得罪誰,他都擔當不起啊。
梨妃眼看他有些遲疑,上前一步斥責道,「沒用的狗奴才,沒人讓你開門放走妖狐,只是救太後的愛犬,你這不但沒過還是大大的功勞,怎麼就想不通呢!」
她的一頓斥罵,倒是讓守衛有點茅塞頓開的感覺,從身上掏出鑰匙,「奴才這就給太後開門!」
听到說開門,琉璃蹭的一下,竄到了屋內最高的衣櫃頂上,三兩下前爪扒後爪蹬的,好不容易爬上去,門啪的一聲果然打開了。
八哥犬好不容易松口氣,張著嘴吐著舌頭,大口的喘著氣。
太後徑直跨步走了進來,身後的守衛張口結舌,「太,太後……」
「叫什麼叫,沒人教過你規矩嗎?」梨妃一回身,立刻變臉的甩手一耳光,打的那守衛登時沒話了。
目光在屋子里飛快的掃視一圈,沒有抓到目標物,眉心微蹙,她一手扶著旁邊的桌子,略沉吟的問,「傳說的雪狐呢?」
梨妃也跟著環視,重點看向床鋪,又低頭看了看桌子下面,都沒有找到。
月琉璃在頂上看的真切,幸虧反應快啊,不然被這群女人抓到,還有活路麼!
「汪唔,汪唔……」八哥犬回過神了,精氣十足的仰頭朝著衣櫃頂上拼命叫著。
它是眼睜睜看著月琉璃竄上去的,當然知道在哪。
死狗,破狗,哈巴狗!在心里暗罵著,費心藏起,還是暴露了。
果然,眾人順著狗叫的方向看過去,看見一只通體雪白的狐狸蹲在衣櫃頂上,眼神淡漠懶散的看向他們。
「簡直胡鬧!」太後更加惱火了,「這這……成何體統?!」
「太後,這小畜生到底是野性難馴,留在宮中,只怕會成個禍害!」梨妃唇角噙著深沉的笑意,就等著皇上上朝的機會,把這小畜生給解決了。
「不管怎麼說,先把它給弄下來!」重重的一拍桌子,太後怒了。
「沒听見嗎,還不快找人把那小畜生給弄下來!」梨妃半是狐假虎威,轉身沖方才被她扇了一耳光的守衛吼道。
那守衛沒得賞,白挨了一耳光,正委屈呢,被梨妃這樣一吼,更加為難了,如果讓皇上發現了,自己腦袋一定不保了。
所以,他站著,動也沒動。
一看連個守衛的都支使不起了,梨妃惱得銀牙都要咬碎了,「混賬東西,太後發話,你沒听見嗎?」
「行了,要多大的動靜,找個棍兒把它弄下來不就行了!」太後心煩的很,扶著桌子坐了下來。
「太後英明!」周圍簇擁的妃子也都附和道。
本來他們也就是來跟著看個熱鬧的,又沒有梨妃那樣的深仇大恨,所以對這雪狐,多半是好奇,沒有太大的惱意。
「還愣著干嘛,莫非要哀家親自上?」太後睨了梨妃一眼,她那點小心思,自己不是不清楚,要不是確實想看看皇帝到底被什麼狐狸精給迷住了,也不至于被這個小小妃子利用下。
「臣妾,臣妾遵旨!」梨妃咬了咬唇,轉頭從外面廊道上尋了根竹竿,然後進來,朝著衣櫃頂上毫不客氣的捅了過去。
月琉璃本來是蹲在最角落里,看著他們說話,沒想到梨妃還真找了個長竿,而且手下毫不留情,就是朝著她的命門在捅,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三跳兩跳,倒是沒有傷到,只不過這麼跳著實有點累,相比之下,梨妃更是累得氣喘吁吁。
「太後,這妖狐太狡猾了,它,它不下來!」梨妃喘著氣,心里更加惱了。
仰著頭看著那雪狐,太後心里自有主意,現在至少目前她跟君無邪的關系,還是相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