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有些不太對勁,便用力的壓了壓,果然掌心下一片熱燙。
那溫度有點不太尋常,可是……狐狸也會發燒麼?
君無邪疑惑,心里更有一絲緊張,將她抱起走向床榻,放在上面,看她似乎已經沉沉睡去。
這是睡著了,還是病了?
大掌探向她的額頭,模到那熱度,略縮了下手,方才還好端端的,難道吃了酒,便病了不成?
剛要開口喚人,眼前卻閃現一抹耀眼的光芒,光芒太灼,以至于他不能直視,下意識的抬手擋了下。
緊接著,就看見不可思議的一幕——
床上的雪狐周身散發一股淡金色的光,那光有些微微的熱,燻得他臉上也出了不少汗,可又對眼前的一幕太過驚訝,睜大眼楮看著這一切。
那光芒漸強,雪狐的軀體似乎也越來越模糊,隱隱似要消失了一般。
眼睜睜看著她在眼前變得開始模糊起來,君無邪心頭一陣慌亂,好像它要從自己面前不見了,也顧不得那熱,伸手一抓——
很,古怪的觸感!
滑溜溜,沒有那毛茸茸的柔軟,反而是另一種軟的如同棉花一般。
立刻收回手,瞪大眼楮看著,淺金色的光芒緩緩散去,呈現在面前的,是一個不著寸縷的美人兒!
君無邪算是極冷靜的了,卻也驚駭得說不出話來,一臉震驚的看著床上的人,感覺如同做夢一般。
這可是眼睜睜,活生生在他眼前上演的大變活人啊!
雪狐不見了,可是他的臥榻之上卻躺著一個********的美女,這是怎麼回事?!
女子長發繚繞,遮住了上半身大部分的面積,身體微微的蜷縮起來,眼眸緊閉,長長的睫毛遮下一片陰影,臉上還有兩抹胭脂粉。
「你是何人!」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君無邪冷聲道。
琉璃只覺得身體特別熱,睡得迷迷糊糊的,又好像听到了君無邪的聲音,廢話,天天在你邊上,還問什麼問!
她全然不知現在的情形,皺皺秀氣的眉,翻了個身,像以往一樣想要窩一個舒服的地方。
修長的身體隨著動作的翻轉露出大片的雪白,君無邪分明感到自己的喉頭上下滾動了下。
真是荒謬,自己後妃無數,也不是毛頭小伙子了,可居然還有血氣上涌的感覺!
但是,現在絕對不是沖動一紓渴望的時候,他必須要搞清楚,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而雪狐,又去哪了?!
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光潔的肌膚滑膩得很,他聲音愈發冷了,「到底是什麼人,不說,朕就把你打入天牢!」
「唔,別吵!」好像君無邪又抓她的爪子呢,現在好熱,不要踫她,她要找個涼快點的地兒睡會兒!
揮舞著「雙爪」,好像踫到了大石塊,涼涼的,唔,模著好舒服!
順著那股涼意就攀爬過去,直接抱個嚴嚴實實,然後臉貼在上面,嗯,這下可以安心的睡了!
君無邪瞪大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她——這女人,居然抱著自己腰身,就這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本就只著****,此刻讓她兩三次磨蹭,早已松月兌帶子,她粉女敕的臉頰緊貼著自己的胸口處,讓他覺得全身上下都緊繃繃的。
可她!居然還能睡得那麼安穩。
兩只柔若無骨的小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身,上半身算是半掛在他的身上,不時還扁扁嘴,似乎在吃什麼美味佳肴。
吃?!
君無邪似乎想到了什麼,低頭去看,果見她臉頰處還有點可疑的污漬,伸出一根食指去抹了下,放在鼻尖聞聞,確實是那菜湯的味道。
這麼說——
回頭看了眼剛剛吃完的一桌菜肴,還有女子身上散發的淡淡酒香,一個想法沖入腦中。
瞬間,又覺得自己很是瘋狂!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如果不是事實俱在,他一定會把現在的想法當成瘋子!
可是,明明白白的擺著,「她」可能就是「它」,雖然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唔,好熱!」月琉璃醉得很,小手抓抓,哼了兩聲。
她全然不知,自己這哪怕一個細微的小動作,對于君無邪來說,都是個極大的挑戰。
軟玉溫香在懷,但這般極致詭異的事,讓他如何提得起興致,看來,也是叫不醒她了。
想了想,索性月兌了鞋子上榻,半擁著她,躺了下來。
女人特有的幽香夾雜著酒香,絲絲縷縷纏繞著他,幾乎要把持不住了。
他繃著身體,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等她明日酒醒,自己定要問個明白!
僵持了整整大半夜,天快亮的時候,他實在撐不住了,沉沉的睡去。
為了防止她逃掉,手抓的緊緊的,生怕她趁自己睡著了開溜,一切,尚待查證!
月琉璃睡的很香,做了一個讓人臉紅的夢,夢見自己不再是狐狸,而是真正的人,還跟君無邪抱在一起。
這感覺,真是羞死人了!
陽光從窗欞的縫隙撒落進來,動了動身體,月琉璃總算醒了,昨晚的酒真是香甜,現在唇齒間還泛著那淡淡的甜香味兒。
忍不住再次回味了下,想伸個懶腰,才發現被君無邪緊緊的抱著,怪不得自己昨晚會做那個羞人的夢!
他還在睡,而且衣衫居然散落的,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膚,和臉上一樣白,不過倒不顯得蒼白無力,很結實。
想伸出手指戳一下的,伸出來才想起來是爪子,悻悻然縮回去,再看向他的臉,哎,自己到底也是顏控的!
就算他再怎麼喜怒無常,對著他,居然也能犯花痴做春|夢,幸好他什麼都不知道!
活動體,感覺後面有點怪怪的,一扭頭,看到尾巴不知幾時被他壓在身下了,努力的抽啊抽,想要抽出來。
君無邪的眼楮瞬間張開,迸射出凌厲的光芒,一雙眸子灼灼的盯著她,嚇了她一跳,努力抽尾巴的動作瞬間就停住了。
干,干什麼?她只是想抽回自己的尾巴,他干嘛用這種殺人刀子一般的眼神盯著自己,嚇得人家小心肝都不會跳了!
略張著嘴,驚恐的瞪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大反應,呃,起床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