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關——洛王!」他一字一句的說,眼楮卻是緊緊的盯著太後。
太後面色不變,但是眼神中飛快是閃過一抹慌亂,速度極快,轉瞬即逝,不注意一點兒都察覺不到,擰起眉斥責,「荒謬!不是在談雪狐的事麼,怎麼又扯到了洛王的身上?!」
「太後別急,且听兒臣細細道來!」他不緊不慢的說,「事實上,雪狐前些日子,是朕殺了的!」
「什麼?!」太後心驚,沒想到他會自己承認,原以為,他會推個替死鬼,或者托詞什麼的,可是沒想到會攬到他自己身上。
完全沒有按照她既定的方向走,不免心頭有些慌亂。
君無邪點了點頭,「是的!前幾日,兒臣痛定思痛,雖然太後不曾怪罪于這孽畜,饒了它一命,可是自從這孽畜進宮,就惹了不少的亂子,為了江山,也為了太後的鳳體,兒臣便手刃了此狐!」
太後沉吟了會兒,看著他道,「既然如此,那日皇帝為何不直說,而且……掛在我慈寧宮前,就是為了本宮的安寧了嗎?」
「那日沒有說,是因為兒臣也沒有弄清到底怎麼一回事!」君無邪回答道,「雪狐是朕親手掩埋了的,可是又出現了,所以兒臣以為,是不是有妖孽作祟,未免宮中慌亂,是以沒有說,想要查清楚再說!」
太後點了點頭,「那現在,已經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他認真的點了點頭,「此事並非別人,太後身邊的鵑哥兒所為!」
太後一驚,下意識的一拍桌子,「一派胡言!鵑哥兒怎麼會做這等事,更何況,既然皇帝已經親手掩埋了,如何還會出現在本宮的門口!」
「兒臣雖然是親手掩埋,可是那日埋的時候,倒是看見了琴韻在溜鵑哥兒,想是這東西鼻子靈敏,您也知道,雪狐生前,鵑哥兒最是喜歡了,然後入夜趁我們不備,將雪狐給刨了出來,叼走了。
可是沒想到在慈寧宮的門口拖不進去了,然後就留在了門外,下了一場大雨,沖去了泥土,加上皮肉被叼得分離,所以看著很可怖!」
「胡說,開宮門的嬤嬤明明說吊在門口的,鵑哥兒又怎麼可能做得到!」太後自然是堅持不信。
「那日開宮門的嬤嬤太過驚惶,加上早上剛下完雨,視線模糊,所以沒有看清,其實是在地上的!」君無邪總算是給圓回來了。
其實,他心里清楚,太後根本不在意到底是誰做的,她心里壓根兒就以為,那是她派人除掉的那只。
但是,只要自己能不算到她的頭上,裝作不知,這件事也就過去了,是誰做的,並不重要。
不過他這故事太過荒誕離奇,所以太後都有些失控了。
「太後,事實上,兒臣覺得,既然太後也不喜此孽畜,死了就死了吧!死不足惜!不過沒想到,卻讓兒臣發現了洛王在京都出沒!」他刻意的壓低聲音說道。
太後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手指微微的顫了下,「這更是無稽之談,誰都知道,洛王遠在封地,怎麼會在京都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