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卻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沒關系,你這比方打的有趣,繼續說!」
見主子沒有怪罪,翠竹便接著說下去,「本來那只狐狸皇上是很喜歡的,但是後來不知道中了什麼邪,說是傷了太後的愛寵,但是太後饒恕了,再後來,有一天不知怎麼……」
「怎麼了?」她听的入了神,幾乎忘了是關乎自己的故事。
吞咽了一口唾沫,翠竹的臉上有點怕怕的表情,「後來……一個下過雨的早晨,那只雪狐不知怎麼被人發現死了,還掛在慈寧宮的門口,剝了皮,兩只眼楮還是突出的,死不瞑目的樣子,直直的盯著慈寧宮大門,哎呀……好嚇人!」
她說的夠的,琉璃都覺得雞皮疙瘩起來了,不過想了想,又忍不住想笑。
果然傳言往往都是越發的夸大的,她其實出宮以後,並不知君無邪是如何料理後面的事的,但是听翠竹說,也就知道了個大概了。
不由得感慨一聲,「後來呢?」
「沒有了!」翠竹也好奇,但是她一個小宮女,能知道什麼呢,「後來皇上也沒再追究,這件事似乎就那麼不了了之了。所以有人說,那雪狐死不瞑目,才攪出這麼多的事!」
恩,死不瞑目!她要是死了,一定也不瞑目,這種編排啊!
唇角控制不住的逸出笑意,翠竹很是驚奇,「主子,您不害怕嗎?」
「這種故事,都是來嚇唬你們這種小姑娘的,這世上,哪兒有什麼妖孽,最妖孽的不過是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人做的!」她說到,被翠竹這樣一摻和,心情倒好了很多,站起身道,「也不知寧王走了沒有。」
「恩?」翠竹不明白的看著她,琉璃才想起,寧王來的時候,她已經昏過去了。
便道,「你去御書房瞧瞧,要是沒有訪客,就回來告訴我,我想再去看看皇上!」
「哦!」翠竹應了一聲,似乎有點不情願。
琉璃想了想,「你該不是怕臨安吧?」
一語中的!翠竹紅著臉說,「我……我才不怕他!奴婢這就去!」
說著,一溜煙的跑了。
輕嘆口氣,琉璃看著外面的天,干冷干冷的,花草早都枯萎了,一片頹靡之象。
這君御清打了勝仗回來,囂張更勝以前,她倒是覺得,洛王是個小問題,更大的扎手對象,是這個寧王才對。
而且也不知他跟涵妃之間,到底還有怎樣千絲萬縷的聯系和過往,加上這一層仇在,他對君無邪,絕對是存心不善。
不由得很是嘆息,他的敵人,當真是不少啊!
翠竹一路小跑到御書房門口,遠遠的瞧見臨安,腳步又頓住了,很是遲疑,一而再再而三的昏過去,這要是再昏,自己真的可以找塊豆腐撞死了!
她躊躇不敢上前,倒是臨安眼楮一掃,看見了她。
她不動,臨安便也不問,就好像沒看見一般,心下卻犯嘀咕,「她不是剛回去沒多久麼,怎地醒了就過來了?」
猶豫了會兒,終究還是要給主子辦事的,手絹都快擰成碎片了,她咬了咬唇,上前道,「管大人,皇上……一個人嗎?」
她這麼一問,臨安沒反應過來,「什麼?!」
「呃,里面還有訪客麼?」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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