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翠竹的話,她頓時來了精神,「是誰?」
「可菊。」翠竹回答道。
「可菊?」愣了下,這完全是個陌生的名字嘛,「可菊是誰?」
「可菊是明妃娘娘身邊兒的,跟奴婢也算是患難姐妹,一起進宮的,如今,服侍的是不同的主子罷了!」翠竹說,「難道娘娘覺得可菊有可疑?」
可菊,明妃?
這麼多時日以來,琉璃差不多都快要把明妃這個人給忘了。
幾乎要忘了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可現在,突然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她的視線里,只是個巧合,還是不那麼單純?
「這個可菊都來干什麼,問了些什麼?」她追著問了一句。
「也沒什麼,就是閑話家常。奴婢在一起,無非聊聊彼此的主子,家鄉的爹娘什麼的!」說到這里,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急急道,「主子,奴婢可半句都沒有說您的壞話,不過只是閑聊,也知道孰輕孰重,什麼能說沒什麼不能說,絕對沒有說一點不該說的話!」
看她緊張焦慮的樣子,琉璃微微一笑,「不用那麼怕,我只是隨口問問,我相信你不會亂說話的,再說了,我也沒什麼不可讓人說的,是不是?」
「是!」她點頭,想了想又連忙搖頭,「不是不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
「主子是奴婢服侍過最好的主子,也是這麼多姐妹里所听說過最好脾氣的主子。奴婢能服侍主子,真是三生有幸……」
「行了,別拍馬屁了,再拍我都要飛到天上去了!」她笑著說,「我也有些累了,先回房歇著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都別來打攪我!」
「是!」翠竹應聲。
她獨自進了房,將房門關上,然後坐在床畔,開始整理思路。
洛景葉來告訴她這些,無非是讓她提早做好防範,可是,那調查她身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做防範?還有,君無邪到底去哪兒了?
咻的一聲,劃破空氣的聲音,琉璃只覺得耳畔一涼,臉頰仿佛被冷風刮過,定楮一看,左側的床柱上,定著一枚飛鏢,而飛鏢上,則定著一封信。
左右上下看看,確定沒看到一個人影,這才將那飛鏢拔下,然後展開,看著里面的字跡。
「明夜子時,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但是她明白了,這就說明,那個神秘人願意見她了。
真是事趕事兒,都一塊兒來了。
本來自己身上這亂七八糟的事都沒解決,偏生外面還有人要給她生事端,那就見招拆招,什麼牛鬼蛇神魑魅魍魎,讓他一個都跑不了,個個現原形!
把那封信揉皺成一團,想了想,就近燭火,燒了。
看著那字慢慢的變成灰燼,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君無邪,還沒有想好,不過話說回來,也不知道他回來了沒有!
摩挲著那枚飛鏢,鏢頭堅固而錚亮,如果方才是沖著她來,一定也就嗝屁了,這世道,連雲太妃都會點輕功,可自己,什麼都不會。
一旦有點危險,還真是等死的命了!
該考慮,是不是要學一點防身之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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