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辰浠有點心不在焉,總覺得今天學校里有點怪怪的,又說不出哪里怪,課堂上的氣氛有點悶,前面的楚易隨也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睡覺,難道是被他的心情傳染了?仔細一想也不是。課堂上楚易隨從來都不開玩笑的,就像現在一樣靜靜的坐在位置上听課。
今天的學校似乎有點平靜,這可能就是他覺得怪怪的原因。洛亞看見辰浠一早上走神,問他怎麼了,辰浠回沒事,洛亞半信半疑。辰浠重新提起筆開始听課。
直到辰夏發給他短信問有沒有見到布妮,疑慮又附上心頭,他回沒有。之後再也听不進課。他拿出紙在紙上圈圈畫畫,把覺得可疑的事都列在紙上,一條一條串起來,理清頭緒。
課上到一半,他的筆在紙上頓了頓,眉頭微皺,放下筆,提起單間書包斜跨在肩上從後門走出教室。洛亞看見辰浠一早上不尋常的舉動,很是擔心,拿起辰浠留在桌上的紙張,上面一件件事情清楚的列著,然後得出最後的結論是;佩萱失蹤!
洛亞將紙張揉成一團投到後面的垃圾桶,拿上自己的書包去追辰浠。教授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又不敢聲張,心里難免有點不爽,可是不爽又能怎麼樣,只好默不作聲的繼續上課,免得影響全班的上課效率。
洛亞跟著辰浠走到高三1班,他們還在上課,辰浠從後門張望進去,辰夏,佩萱,迪娜都不在了。然後,他們走到高三的教室休息室里,直接開門,走到一班班主任面前問「辰夏和佩萱在哪里。」班主任听到這口氣本來想抬起頭說教,哪個學生這麼沒禮貌時看見辰浠深褐色的瞳孔時惱怒即刻轉變成順服「佩萱今天都沒來上課,辰夏請假出去了。」
他的猜想可能是真的了。
辰浠沒多問,走出休息室拿出手機打給辰夏。辰夏立即接起,「哥。」焦急的聲音。
「現在你把佩萱的情況和查到的線索都告訴我。」說完,他又跟洛亞說「亞。」僅僅這一句喊叫,洛亞就明白他心里想告訴他什麼,他和他的默契非常的好。不用多說,一邊和辰浠跑去停車場一邊打電話讓警察調出昨天晚上各個路口的監控錄像,排查所有的可疑車輛和查黑祖幫的成員和現任現任黑祖幫的活動範圍。
辰浠一早上的心不在焉和現在的焦急讓洛亞開始懷疑辰浠的感情,但是他深知現在不是問這種問題的時候,他將這個問題擱置在一邊,先解決手頭上的事情要緊。
舊倉庫里,一個巴掌落下,佩萱的腳尖踮起,身子後仰,椅子往後翹起,恰好躲過這巴掌。靠在椅子上的佩萱抬起頭看著被躲過巴掌臉色很不好的女生,佩萱面前的發絲從她高高抬起的額頭上滑下,嘴角一勾,笑了,笑得很輕藐,說「話說,你只會甩巴掌這個招嗎,好無聊。」
四周的氣氛開始變得很不好,非常的壓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火藥味,一旁站著的3個外國壯漢發現氣氛不對,快步上前,伸出手想按下踮起腳尖往後仰的佩萱。
佩萱抬腳就是一記踢,狠狠的踹在前來的外國壯漢大腿上,他們的重心被佩萱破環,身子重重的往後仰,巨大的塊頭在砸地的一瞬間發出悶悶的響聲。
其他的人開始警覺起來,佩萱背在椅子後的手突然掙月兌繩子,整個人從椅子上躍起,帶著一股王者風範站在他們的眼前,揉著被捆綁已久的手踝,冷笑「這繩結綁的太不結實,打手也沒幾個,而且還沒帶什麼危險物品就學綁架,你們還女敕著。」
女生看著掙月兌佩萱,驚嚇的靠後退去,她哪里容得被人對她評頭論足的,嚷嚷幾聲,倒在地板上的壯漢迅速爬起,一個個擺好格斗姿勢防著佩萱,倉庫外的壯漢也跟著進來。
佩萱的眼里盡是寒光,滿不在乎的看著跑進來的4個壯漢,掃一眼他們的格斗姿勢,是學跆拳道的。她听夏以前這樣評價過跆拳道「跆拳道是格斗術里的花拳繡腿,觀賞性很強,實戰性較差。」就算現在他們放她走,她也不會放過他們,因為……她舌忝了一下還帶著血腥味的嘴角。她被她們傷出血了。
不多想,先發制人,她沖上去一躍而起,在踢中一個人的胸口,在胸口的落點出順便借力在空中轉身,踢上離她最近的另一個人。旁邊的壯漢反應過來,朝落地的佩萱一個揮拳,佩萱一個激靈,抓住他的手轉身朝他的身體靠近,兩人就要背貼背時,佩萱的手肘狠狠的頂在他的胸口處,他捂著胸口,倒身而下。
兩個女生驚呆了,沒想到佩萱平時柔弱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而且裝的特別的像,如果不是場景不對,她們恨不得現在頒發給她一個奧斯卡影後獎。
戰斗中的壯漢沒有走神,趁著他被佩萱擊到的倒身之際,從後面躍出,牢牢地從佩萱的身後抱住她,她很瘦,瘦到他們能毫不費力的抱著她,但是要控制住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佩萱朝前來抬起她的雙腳的男子躍起一瞪,連著背後的人和她一起倒地,她掙月兌開他,穩穩起身,警覺的看著剩下的兩個壯漢。
一分鐘不到,五個壯漢到地,佩萱的打斗方式看似簡單,卻讓人感覺眼花繚亂,出手太快了,一下子就能從他們的空隙中給他們有效的一擊。
還剩兩個人,佩萱看著猶豫的他們冷笑,如一個強大冷漠的君臨者嘲諷的看著腳底的螞蟻朝他們走去,這感覺就像中世紀歐洲已經被縛在十字架上等待死神降臨的死刑犯。
「砰……」
一聲巨響劃過安靜的倉庫,兩個女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佩萱的大腿傳來一陣疼痛感,支撐不住沉重的身子,倒地。
門口的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壯漢托槍而入,槍口一直對準倒在地板上的佩萱,警慎的靠近她,用帶著外國腔調講著蹩腳的中文「看你的拳腳快……還是……我的……子彈快,乖乖……不要動。」
血液從佩萱的白皙的大腿上流下,大腿上傳來的痛感也無法支撐她站起來,她疏忽了,沒想到門外還有人。
被打倒的人趕忙站起,他們這次學乖了,知道一般的繩結是無法拿著限制住佩萱的行動的,索性拿一捆膠布前來將佩萱的手腳都粘上,托槍的男子從口袋掏出一個小罐子,對佩萱噴,白色的煙霧讓她失去支配身體的功能,全身軟軟的,只有大腦是清醒的。
這下子,佩萱對于他們來說算是沒有危險了,他們將佩萱重新抬回椅子上,女生見危險已經解除走到佩萱旁邊,禾蜓說「佩萱,你還挺能裝的,平時看你一副病西施的柔弱樣,原來都是裝的,怎樣,用這招勾引男人嗎?」
佩萱看著禾蜓不語,冷笑,看來什麼樣的人就會有什麼樣的思想,她的話就暴露了她的本性,裝這個字眼更加適用在她們身上吧,佩萱從來都沒有裝過任何事情,她只是依照布妮給她的生活活下去。
她們見佩萱的眼中盡是寒氣,女生說「我看她純潔也是裝出來的吧,你看她現在的樣子要多陰冷有多陰冷。」
「確實。」禾蜓靠近佩萱,低語「佩萱,我看你演技那麼好,要不要我給你頒一個奧斯卡影後獎?」
佩萱半眯著眼看著在唱雙簧的兩個姐妹,現在,她是一個待宰的羔羊,手腳被膠布大範圍的捆了好幾圈,就差變成哆來a夢那樣,想掙月兌是不可能的了,只有等待夏來救她了,透過窗外看天色,現在也應該中午了吧。
女生靠近她,捧起她的臉仔細端詳「說實話,如果屏蔽掉你那陰森的眼神,其實你長著一副連女生都心生嫉妒的臉蛋,你大可不必裝的那麼幸苦,男生還是會大把大把的送上門的,既然你那麼的愛裝,就說明你對你的美貌很不滿意嘍,你那麼討厭的話,我就幫你毀了它吧。」
外國佬看著佩萱可惜的一邊罵髒,禾蜓得意的看著佩萱,現在看她能囂張到哪里去,等到毀容後,她倒要看看那時的她要怎麼的裝清純,有姿色的女生裝會惹的男生憐愛,丑八怪裝純潔只會讓人更加討厭。女生去拿雙愣刀,禾蜓轉過身對那群外國佬嚷嚷道「你們要玩**嗎,等到我姐處理完之後,她可以交給你們盡情的玩。」
外國佬听完先是興奮,然後又有點失落「為什麼要先處理?這樣不是更沒勁?」
「如果沒有把她弄成丑八怪,你們下的了狠手嗎?」
外國佬同意的點頭,女生也拿到了刀,走進佩萱「可惜了,你的臉蛋……」她把刀擺在佩萱的眼前,從刀上清楚的反射出佩萱的容貌「你好好看看,以後就見不到了。」
此時佩萱的心里充滿驚恐,那種動彈不得的無助和時刻期盼辰夏的到來卻又失落的心情充滿她的心頭,如果真的只有毀容和**這兩種選擇,她又有點慶幸,是先毀容而不是**,容貌只是外表,毀容後她還是她,而**後她就不是完整的她了。現在她只希望辰夏能在毀容結束之前趕到就可以了。
就這麼眼睜睜的,女生把刀刃抵在佩萱的臉上,刀刃慢慢的滲透進她細女敕的皮膚中,或許是佩萱太驚慌了,或者被她們噴了什麼煙霧,或者是因為刀刃太鋒利的關系,她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疼痛,只有一股熱熱的感覺在她的臉上劃過,她知道她流血了。
眼前的女生看著她臉上被劃破的口子,鮮紅的血液順著佩萱的臉頰,抵在她臉上的刀刃滑下,女生嗜血的看著這血液,眼眸里透出一股渴望,就差沒在刀口上舌忝去她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