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一晃眼四年就這麼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悄悄的溜了過去,四年的每一天對他們都是一種的折磨,但更多的是享受,是愉悅,他們不再是稚女敕的小孩子,雖然年齡只有十歲左右,但思想上,意志上,身體力量上絕對不遜色于一個成年人甚至更勝一籌。
在被別人看來,他們每天過著非人的日子,沒有童年,沒有樂趣,只有殘酷的訓練,可是她們卻樂在其中,早已習慣這種沒有白天黑夜的生活。
夜已經很深了,夏已經疲憊不堪的睡了過去,辰浠身邊的位置還是空著的——她已經洗了很久的澡,卻還沒有回來睡覺,辰浠有點不安,走出帳篷,過到溪邊,透過皎潔的月光,從草叢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在閃亮的溪水,夜很安靜,沒有一點有人的痕跡。
辰浠隔著草叢喊了一句「布妮,你在干什麼,洗好了沒有?」
一片的寂靜,只有微微溪水沖擊石頭的聲音,辰浠皺了皺眉頭,忽然溪邊傳出一聲帶著悲傷的聲音「辰浠,你過來一下。」
辰浠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撥開草叢,月光下一個黑色嬌小的身軀抱坐在溪邊,氣氛特別的沉寂。辰浠走進「不去睡覺?」
布妮突然站起環著辰浠的脖子緊緊的抱著,辰浠愣到了,布妮的表情有點沉重,他有點擔心,回抱著她結實的身軀,經過四年的折磨,在這里的所有的人身上幾乎沒有一點的脂肪,嬌小的身板都有明顯的肌肉線條,女生也不例外。
「怎麼了?」
「怎麼辦。」她帶著一點的哭腔「我快要死了。」
辰浠被布妮的話嚇了一跳,拉開布妮環在他脖子上的手「說什麼傻話。」帶著一點的憤怒。
「是真的。」月光下可以看見布妮的眼眶里閃著淚光「我得了乳腺癌了。」
辰浠無奈的勾起嘴角「別傻了,你才幾歲,怎麼可能有乳腺癌。」
「不信你模。」說著布妮就舉起辰浠覆滿厚實老繭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胸部上。
與世隔絕的成長環境讓布妮不知道男女之別,到是辰浠,月光下黝黑的臉不明顯的發紅。如果在白天看起來,一張黑黝黝的臉上泛起紅光像極了一塊燒起來的木炭。
他被動放在布妮胸部的手不安的動了動,臉瞬間的冷了下來,在她的胸部上確實有一個硬塊。布妮看見他冷下來的臉,沮喪的說「是吧,我在網上看過,這叫乳腺癌,很多人得了這個病後就死了,怎麼辦,我也要死了,以後就不能和辰浠你在一起玩了,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訴別人,我死後我想回美國,幫我埋在我家門口吧,這樣就可以經常看見爸爸媽媽,四年沒有見到他們了我好像他們啊。啊!不可以,那這樣我就看不到辰浠你了,那要不你在我身上割一塊骨頭埋在你家門口吧,這樣我也可以經常看見你了,還有,sara家門口也要。」
辰浠收回放在布妮胸部上的手,牽起她結實有長滿老繭的手肘拽著她走「走,我們去看醫生。」
布妮低子,拉著辰浠「不要。」
「不去的話我告訴你哥。」
布妮撅了撅嘴,只好順從辰浠的意思。
醫療帳篷里非常的寂靜,這時候人都已經睡下了,辰浠硬是用蠻力扯開緊閉的帳篷,著急的把里面的醫療人員叫了起來,醫療篷里的燈亮了,醫務人員打著哈欠看著兩個小家伙問怎麼回事,辰浠將布妮的情況大致的說了一遍,醫務人員讓布妮坐在椅子上慢慢開始檢查布妮的身體。
辰浠看著她的手一直在布妮身上模來模去而且一臉嚴肅的樣子,他開始不耐煩的敲打著桌子「你到是說話啊,到底怎麼樣了。」
醫務人員擠出一張笑臉「干什麼,你小女朋友都不著急你著急什麼。」醫務人員相對于嚴格的教官和藹多了,時不時的會跟她們開開玩笑,不過這時候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醫務人員沉著臉,凝重的表情看著辰浠「依照腫瘤的大小,我就直接說了吧。」
中間一段沉默,布妮沉不住氣了「你說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好吧,應該還能活很久。」
「很久是多久?」
「大約八十年吧。」
「真的?」
「假的。」
「真的假的?」
「真的。」
「嗨呀,醫生你不要再拿我開玩笑了。」布妮的心里承受能力還是有限的。
「能活八十年吧,或許更久。」
「確定沒有騙我,不可以說謊哦。」
「難道連善意的謊言也不可以嗎。」
布妮快崩潰了,這個醫生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怎麼可以這樣子騙人。辰浠有點忍不住氣「你到底什麼意思?」
哎呀,不好了,把辰浠惹火了,醫務人員清了清嗓子「沒什麼意思,就是發育了。」
「發育了?」布妮和辰浠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對啊,還虧你是她男朋友,連這個都不懂,你們導師沒有交過你們人體構造嗎,不要單純到以後連小女朋友第一次來月經也大驚小怪的。」醫務人員調侃著辰浠,辰浠看起來很成熟穩重,身體終究還是小孩子啊。
布妮和辰浠怪不好意思的,導師確實有教過人體學,但是一著急誰還記得啊。
「呵呵,姐姐,你可以去睡覺了。」布妮挺難為情的,拉著辰浠跑出了帳篷今天算是糗大了。但是她不在意,更多的是開心。
「yeah,可以不用死了,真好,以後還也有跟辰浠在一起。」一出帳篷布妮就開始蹦蹦跳跳的。辰浠拿她沒有辦法,直走進帳篷里睡覺,布妮也趕忙追上辰浠。
每天的生活都是如此的單調,體能訓練,基本的長袍訓練,障礙跑,攀繩索,學習各種武器用法,中間插上三堂的格斗課程,這是每天必修的課,還要擠出剩余的時間學習知識。
最近訓練課程有了一點的改變,教練不斷的訓練他們從3米5米甚至10米的高塔上下落時的姿勢,後來他們才知道他們要學習高空降落,這些基本的落地姿勢是為了降落時減輕緩沖力用的。
練習了差不多兩個個禮拜,光是跳來跳去已經讓他們厭煩了,他們的姿勢也熟練到位,開始真的實踐了,直升機將他們載上高空,真的跟在地上跳來跳去的感覺不一樣,每個小雛鳥都開始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緊張,連身上的裝備都扣的亂七八糟的,臨跳前,教練來檢查他們的裝備,幫他們重新扣好,大聲罵道「瞧你們,就這麼點德性。」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為了不讓自己那麼緊張,默默的背誦了一遍應急方案,比如下落時主傘打不開是該怎麼辦,下落點偏離目的地怎麼辦各種各種的。
機倉的紅燈亮了,教練打開機門朝里面喊著「快點,男生先跳,帶個頭。」
男生們走到機門口,看著下面寬闊的草原,一股恐懼感漫上心頭,腎上腺激素狂飆,教練喊著「跳」
門口的風特別的大,教練的聲音似乎是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男生站在門口猶豫著可教練毫不猶豫,一腳把人踹了出去,一個個小雛鳥們以平沙落雁的姿勢飛出去,自由下落一段時間後一個向上的拉力吧他們提起,降落傘打開了,他們在天上晃晃悠悠的覺得很好玩,其實跳傘就是第一次比較難克服心里因素其它的都挺好玩的,落地時跟平常的訓練的一樣,雙腳緊繃,微曲,兩手彎曲舉起,落地時打幾個滾把力量卸掉。
收完主傘時他們互相嘲笑著**上的腳印,唯獨布妮的**上沒有,就在她們不相信布妮是自己勇敢的跳出機倉和布妮放肆的嘲笑他們時,教練走了過來「布妮,你有資格笑別人嗎,我還來不及踹你,你就自己站不穩掉了下去。」
布妮送教官一個白眼「干什麼揭別人的底啊。」
接著就是洛亞他們嘲笑布妮的聲音。
剩下半年的時間,他們的課程也不再枯燥無味,教練教他們反偵查課程和怎麼使用tnt炸藥和別的化合物混合把一輛越野車炸上天空,教他們拆彈,教她們怎麼改造武器,比如怎麼改造一根圓珠筆,讓它在你使用的那一刻把你的手炸的粉碎,怎麼把一個看似無害的音箱在你使用的那一刻噴出一個高速的螺絲釘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