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李艾雲感到嘴里有東西,她一看是一枚戒指,她舉起來,是兩顆心疊在一起的形狀,上面瓖著幾顆小鑽,正在閃閃發光,李艾雲還在愣著,趙君突然單膝跪地「艾雲,嫁給我吧,我想跟你分享以後每一天的生活」這時候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甚至連音樂突然都換成了《今天你要嫁給我》,他想一切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周圍人都在熱烈地談論著,這個姑娘會不會答應。
李艾雲愣愣地站在那里,趙君正在用虔誠的眼楮看著她,她看了一眼趙君,然後看了一眼旁邊眼神黯淡的葉子,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嗯……趙君,太突然了,我們甚至都沒有訂婚,更何況我們的感情還沒有發展到這一步,我想再考慮一下……」李艾雲憋足了氣一口說完,她害怕自己會越來越失去勇氣。
「我只是想讓你答應我的求婚,我不會逼你這麼快結婚的」趙君有些急切,他急切地想要抓住李艾雲,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哪怕現在她心里有另一個男人,他害怕萬一那個男人回來,她就會馬上離開他,所以一向靠譜的他選擇了這麼不靠譜的方式,愛情,總是讓人頭腦發暈。
「但是,我不能現在回復你,對不起,再給我一些時間」李艾雲繼續拒絕著,她想拖下去,她還要問明白葉子的感情,或者她還要等待什麼,總之現在不能回復。周圍人听到這個答案,一陣唏噓,他們本來打算看一場浪漫的求婚,結果卻並沒有遂他們的願。
趙君站了起來,表情有些尷尬,「也許是我太自作多情了,艾雲,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你並沒有自作多情,我是喜歡你的,現在不能回復你有我的理由,請給一些時間,我一定盡快恢復你」李艾雲不想讓趙君失望。
「戒指我先保管,如果我答應,會讓你親自幫我戴上的」李艾雲又補充了一句,趙君死灰的眼神在听到這句話之後,恢復了一絲神采,好吧,他給她時間,只是這段時間對自己來說就是煎熬了。
「好,我給你時間」他沒有表露心中的難過,而是愉快地說道。「謝謝你,趙君」李艾雲突然冒出了這句話,趙君舉起眼眸,她站在那里,低著頭,臉色微紅,眼楮有些濕潤,她被自己打動了,雖然她沒有立刻答應,但是這般做法也算是值了,至少讓他看到她的心中是有他的,這已足矣。
回到賓館的時候,夜色已深,李艾雲卻完全沒有睡意,她靜靜地坐在床邊,等著葉子洗漱出來,「葉子,不要逃避我的問題,如果還當我是朋友的話」李艾雲正色道,她希望朋友是可以交心的,哪怕是因為任何問題。
「藍藍,不要再問我這個問題了,他已經向你求婚了,你趕快答應他吧,至于我……我不喜歡他」葉子把頭低了下去,「不要跟我說謊,你的表現已經很清楚了,你喜歡趙君,只是他不知道」李艾雲道。「喜歡他有什麼用,他從來沒有把我當作是一個女人看待,我只是他獲取你信息的工具,就算我說出了喜歡他的話,他也是把我當作是一個笑話」葉子突然發起飆來,她的情緒有些失控,大概是被今天趙君的行為刺激的。
「你果然喜歡他,你應該告訴他,不要把自己的感情看得這麼一文不值,誰都不可以看扁自己的感情,它是人類最偉大的存在」李艾雲也激動起來。「藍藍,我不想告訴他,如果他不在意,那麼我會很傷心,如果他在意了,那對他來說會造成困擾,我不希望他因為我苦惱,我只是希望幫到他,看到他高興,他幸福,我就滿足了」葉子沉沉道來。
「傻瓜妞,你的愛情太過偉大,都讓我無地自容,但是愛情應該是自私的,如果自己都不肯為自己的幸福爭取,那麼它只會偷偷溜掉」李艾雲拉過來葉子的手,讓她做到了自己身邊。她一直把葉子當成是最好的朋友,她知道葉子的單純和善良,雖然她口無遮攔,愛跟人拌嘴,但是她的心是最純潔的,李艾雲跟她在一起,從不用提防什麼,所以她很願意葉子在身邊,讓人很舒服。
「藍藍,我求你不要告訴趙君,如果真的把我當成是好姐妹,就答應他的求婚吧,我一定是最祝福你們的那一個」葉子眼楮濕潤著,她情緒很激動。「但是……我……我不想這麼自私……」李艾雲沉吟著,「藍藍,這不是自私,他那麼愛你,就像我那麼愛著他一樣,我明白這種感受,如果你不答應他,他一定痛苦地要死,那麼我也一定會很痛苦的,但你你答應了他,他一定會很高興,那麼我也會高興,難道你不想讓我高興,反而想讓我痛苦嗎?」葉子幾乎變成了分析專家。「葉子,不是這樣的,等你看到他娶我的時候,你一定會難過的,我不想看到你那樣……我做不到」李艾雲有些哽咽。
「藍藍,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只有你,我才會退出來,如果你不答應,趙君一樣也不會喜歡我,更不會娶我,到時候他還會娶其他女人,我想那時候我會更難過,我寧願是你,我只要是你」葉子仿佛看到了趙君在娶別的女人的畫面,淚水已經從她白皙的臉頰上滑落下來。
李艾雲知道該怎樣回答她,她們躺在各自的床上,卻都滿懷心事。燈閉了,夜突然安靜下來,她听著走廊里大鐘傳來地細碎擺動,時間一點點流逝著,她在想那個男人到底怎樣了,或者她只想求一個結果,或者還是死去了,但是沒有人告訴他,睡意漸漸襲來……
夜闌靜,與誰共鳴?或許她過得太陳腐了,過去的日子一直在陰暗下,日子許久,心情都長出了長長的毛,還散發著濃濃的霉味,她現在渴望到陽光下……
又或許,她早該拋下這些陳舊過期酸澀的菜式,未來有別樣的菜式,別樣的味道,別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