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夜晚,依然空蕩蕩的房間,李艾雲躺在沙發上,她希望如那晚一樣,秦雨風會溫柔的出現,就算他會霸道些,她也甘願。
她現在完全是一副小女人的卑微,因為把那個男人愛進了生命里,就算為奴為婢,又有什麼不甘願。
只是夜晚越來越荒涼,她只能獨守著,再不見那個溫柔如水又霸道致命的男人。
李艾雲緩緩起身,走進窗台,外面星星點點的燈光早已全都熄滅,只有朗空皓月,群星環繞,好不熱鬧。
「你在哪里呢?熬過今夜就正好兩天了,你答應我的!」李艾雲站在窗台邊,看著夜空斗轉星移,黎明的陽光終將沖破厚重的雲彩,朝霞即刻將要掛上天空。
等到朝霞映紅了李艾雲的面龐之時,她拿起手機,撥打秦雨風的電話,只是這次很神奇,竟然打通了,李艾雲訝異地在听見對方傳來的溫柔的「寶貝」兩個字的時候,沒有說出話來卻早已淚流滿面。
秦雨風同樣沒有說話,他听得到李艾雲低低的嗚咽,那些不知道壓抑了多久才會動情的哭泣,聲聲讓他動容。
「寶貝」還是這句話,秦雨風溫柔的話語化成了溫暖的晨風,拂過李艾雲面龐的時候,她突然掛著淚珠笑了起來。
「你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出現在我面前」李艾雲突然轉換了語氣,鄭重的說道,如果秦雨風在一個小時內出現在自己面前,那麼她一定會在見到他的時候,答應跟他永遠在一起。
「好」秦雨風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其實現在他躺在移動病床上,腿部重傷,根本無法行走半步,阿堅建議現在應該立刻送往醫院,但是沒想到秦雨風卻堅持先回一趟別墅。
「是」永遠對他的絕對服從。阿堅命令大家抓緊一切時間,先送往公寓一趟,然後馬上送到軍醫院,接受手術。同時軍醫院那邊他早就安排好了,準備妥善了手術的一切必要,只是沒想到秦雨風會突然決定這樣做。
公寓外,濃濃的晨光里,李艾雲在陽台上看到了下面一連停了八輛的黑色越野車,她知道秦雨風來了,不待一刻停留,李艾雲疾步沖下樓去。
「時間不長不短,一個半小時,但是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五十九分鐘」李艾雲笑著對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從樓梯跑了下去。
只是當她到樓下的時候。徹底驚呆了,她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張面龐,只是他的腿部纏滿了繃帶,他面龐的表情甚至可以看出死死疼痛,但是他卻笑著。一如朝陽般燦爛。
李艾雲淚水再次掉了下來,她緩緩走到秦雨風身邊,用手摩挲著他的面龐,上面新長出的胡渣冒著淺淺的星星點點,這兩天他到底在做什麼,李艾雲由往下面看去,他的腿部白色的繃帶有血絲還在不斷地滲出來。紅色的暈點像是一朵朵暗紅色的玫瑰花,開得如此妖冶令人窒息。
「……」她張著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只是淚水不斷地往下流著。
「寶貝」秦雨風伸手為他抹去了淚水,想要抱著她但是自己卻受了傷,只能摩挲著她的面龐。看著她為自己留下的淚水,秦雨風卻甜甜地笑了起來。
「李小姐,先把秦總送到醫院吧,那邊都準備好了手術」阿堅走過來,雖然他經常見李艾雲。因為秦雨風一直派他保護這她,但是李艾雲卻是第一次見阿堅,因為他一直是在暗。
「阿堅,麻煩你快點,謝謝了」李艾雲被阿堅一說,終于才反映過來,看著秦雨風的腿部還在往外面滲血,她懊惱自己的無理取鬧,沒有詢問秦雨風的情況就命令他在一個小時之內到達自己這里。
「嗯,我們必定盡力」阿堅說完,有看了秦雨風的意思,他微微點了點頭,他們才終于一起上了車。
李艾雲一直伴隨在他身邊,一起坐進了黑色的越野車。秦雨風所在的越野車經過了改裝,秦雨風躺在里面空間很寬松,李艾雲就一直坐在他的身邊,並且一直抓著他的手。
「為什麼不告訴我?」李艾雲眼中含著淚水,心疼著看著秦雨風的腿部,那里妖艷的紅色玫瑰花越開越大,她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擔心起來。
「沒事,寶貝」秦雨風還是一副淡淡的口吻,渾然不知道李艾雲此時有多心疼!
「你讓我羞愧于自己的無理取鬧,萬一……」李艾雲剛要說,秦雨風把手指擋在她的小口前。
「沒有萬一,因為我要做你的依靠,所以絕不能有事」秦雨風溫柔地笑。
李艾雲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憑什麼他要那麼自信,自己什麼時候答應過他要做自己的依靠了!
「我愛你」李艾雲低下頭在秦雨風那張溫柔的唇上印了上了深深的一吻,她愛得多深,才會如此執情。
「傻寶貝」秦雨風抱過李艾雲的肩膀,模了模她柔順的長發,感受到李艾雲對自己越來越深的感情,他也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
車子一路上行駛急速,直到被送進軍區醫院的時候,秦雨風已經開始出現暫時性休克了,李艾雲分析應該是拖得時間太長失血過多的原因,想想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她更是惱怒不已。
伴隨著秦雨風一直被推進了急救室,李艾雲還傻傻地要闖進去。
「對不起,這里外人不得進入,請耐心在門外等待!」護士扔下這句話,直接把門關上了。
李艾雲傻傻地站在門口,她什麼事情都不能做,只能默默的祈禱,秦雨風一切安好!
曾經多少次鼓氣勇氣,只是現在都變成了碎言,飄散進了風里。
李艾雲這次終于下定了決心,等到秦雨風醒過來她準備給秦雨風一個肯定的承諾,他若不棄,自己定不相離。
只是等他醒過來,不管他的腿能不能治好,不管他還有什麼危險,她必將義無反顧地照顧他。
再次望向沉重的玻璃門,李艾雲無限窒息,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漫長,更何況這是一次一等就是一輩子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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