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丑夫要逆天 絕情丑夫要逆天 264 求證

作者 ︰ 虐遍君心

太後竟將她放了,這本身就很詭異,他現在甚至不知道她到底為何而來,他向來不信什麼偶然,萬變皆有定數,亦有因果,他要做到百密而無一疏。

輪回?常笑邊跑邊想,順帶看了眼寰宇鐲,若是第二顆星際石在輪回之上,一顆星際石便將她修為提至地階後期,再加一顆,常笑很懷疑這次有可能徹底完敗忘川,到時候,她就要把他抓在手心,看他還敢那麼囂張地對她說要娶君琉璃!

這勇猛的想法只在心中一閃而過,旋即被腦中浮現的冷漠雙眼擊潰,常笑望了望頭頂的星空,滿嘴苦澀,算了,還是先去衡水宮修煉吧。

次日,繡珠被傲軒給提了出來,看著繡珠被折磨得沒有人性,常笑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災星,簡直是誰踫誰倒霉。

既然繡珠出來了,她也不能帶著繡珠老住店,索性由傲軒做主,依舊在拾香原址重新修建。

常歡自從和忘川斷絕師徒關系之後,南麓書院也不去了,常笑也想給他放放假,以前忘川對常歡要求也太嚴格了。就算斷絕師徒關系又如何,常笑細細盤問常歡之後,得出一個結論,忘川所教的東西足夠常歡練到十八歲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迦葉最近突然變得神秘起來,幾天都見不到人,不過有傲軒常來,自從發生了那些事之後,常笑再想拉遠兩人距離,也著實不好意思,只任傲軒帶著常歡遛狗、斗雞、釣魚……反正省得自己老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面對即將到來的兩門婚事——一是傲軒和董潔,二是忘川和琉璃,前者常笑沒放在心里,後則放在心里卻無可奈何,常笑只搬了椅子坐在院子里,看著那冬天剪好的葡萄樹上發出幾顆灰蒙蒙的女敕芽。顏色再不好看,也是芽啊!

常笑拿了紅紙坐在樹旁剪著,剪了很多遍才剪出一個像模像樣的紅燈籠來,拿信封封好。趁著傲軒帶著常歡出去買糖人去了,信步往城東驛站走去。

她要找的不是官府驛站,而是外面那一溜或蹲或站的送信人。

瞄了半天,挑了一個看起來身強力壯的,招了招手。

「十兩銀子,送到嘉信府東城昭陽酒莊,掛在門外的那顆柿子樹上就可以,帶幾片柿子葉回來,我再付你十兩!」

那人極其滿意,這一趟雖遠。但二十兩銀子夠他一家老小活上三個月了。

當下接了信封回家說了一聲就起程了。

這邊出城,當晚盛良就整個宵禁了。

繡珠嚇白了臉,只呆在常笑和常歡的屋子里,拾香還未修好,他們一直住在客棧里。

外面馬聲。人聲,喊聲,哭聲,還有刀割在脖子上的「撲哧」聲。

常笑盤腿坐在床上,招呼繡珠和常歡斗地主。

繡珠手里的牌都拿不穩,哆哆嗦嗦道︰「你不怕麼?」

常笑眼中滑過幽光,嘴邊卻是一抹苦笑︰「怕。怕就不會發生麼?」

權利的頂端,哪有親情友情愛情,整個中州大陸,無論哪個國家,情況都不會不一樣,況且。馮婷女流,名不正言不順,遲早都要讓位于太子,只是她上次還偷瞧過那皇帝,雖然身染數病。但至少還有半年可活,聯想到昨夜听到的只言片語,只怕是那趙睿下手了。

子食父,也是常見的。

想到自己被人暗算,常笑突然起身︰「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常歡正待反對,常笑手指一揚,兩道白光遁入他和繡珠眉心,常笑下床,回身看了看,先叫小二拿來幾床棉被,待小二出去之後,將棉被鋪與床底,卻是將繡珠和常歡都藏于床底,又密密布下幾道符,這才從窗子飄然而去。

越往皇宮而去,死尸越多,地上還到處都是殘息的火把,常笑從那些人的衣著等階上判斷,此時怕是太子一黨已經掌握了局勢,當下一面催動寰宇鐲隱匿氣息,一面加速向皇宮趕去。

她修為比不上忘川,卻也不低,雖偶爾有人看到她,卻只見眼前一道流光飛過,駭然之下,常笑早跑得不見蹤跡了。

淑德宮里,一片混亂,十幾位衣衫暴露的男子慘死地上,竟都是被人一刀割破喉嚨,倒是干淨利索。

但常笑尋遍也未見馮婷蹤跡。

皺眉間,突然發現帷帳之後悉悉索索的動靜,一揮之下,一個小宮女滾了出來。

「饒命!」小宮女見常笑浮于飛劍之上,只道是屬于太子一黨的修士,立即叩頭求饒。

「林福哪去了?」常笑問道。

竟不是找太後的,但是林大總管?小宮女臉上露出遲疑,常笑卻不遲疑,一劍劃破小宮女的腮幫子,嚇得她立即說出實話︰「林大總管背著太後從床下密道走了!」

常笑立即追上,還道這密道有多長,卻不過是通向一處花園。

林福剛背著馮婷走出密道,突覺身後有人,身子一閃,便藏在假山之後。帶常笑露出頭時,立即全力一擊。

寰宇鐲自動激發,反倒讓林福口吐鮮血。

「你……你是何人?」林福認出這女子乃是那被囚在鎖龍陣中的人,在鎖龍陣中一日一夜不但沒有毀掉她的修為,這幾日反倒見漲。

「你們逃不掉了!」常笑幽幽嘆息,以她的耳力自然听得到四面八方的腳步聲,甚至密道之中,也傳來修士的氣息。

「那我就先殺了你……」林福怒極,若不是她突然出現,許是他已經帶著馮婷逃了出去。

常笑身子輕輕一側,寰宇鐲將她完全籠罩︰「我看你還是省點力氣對付那些追兵吧,我可不是來殺你的。」

馮婷抬頭,懷疑地打量著常笑。

「我也不是來救你的,我是來找他的!」常笑一指林福。

林福奇怪道︰「你找我作甚?」

「我只想和你求證一件事,那日指使你將鎖龍陣威力放到最大的人是誰?」常笑問道。

林福眼珠一轉,原來這又是一場斗爭,不過卻是太子一黨的內爭,林福哈哈一笑,舒心至極︰「我為何要告訴你?」

常笑不語。只側耳傾听逼近的腳步。

「你救了婷兒出去,我就告訴你!」林福急道。

婷兒?

常笑看著馮婷也詫異地看著林福,臉上露出豁然大悟的樣子,但林福顯然有些狗急跳牆的意味。

常笑只是沉默。若林福不肯說,從別處也能查出來,不過沒他直接罷了。

林福听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身子突然一屈,卻被馮婷拉住。

「你給我直起腰來!」馮婷喝道。

常笑從那動作判斷出來,林福竟然是要跪下求她。

「告訴他,我不需要活著,死我也要死在這里。」馮婷目露堅決。

林福還在猶豫,馮婷突然道︰「小福子。」

林福身子震了一下,听著那腳步聲嘆了一口氣道︰「是君琉璃。」

火焰照亮夜空。常笑嘆了口氣,為了這個確定,竟然耽誤了出去的時間。

趙睿身著金甲,手持威猛大刀,帶領重兵已將這花園團團圍住。乍見常笑吃了一驚。

這女子果然和太後有所勾結。

林福此時倒是毫無懼怕,將馮婷藏于身後,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常笑對這段隱情毫無興趣可言,宮廷秘密甚多,卻爛俗無趣,如今已然確定,她腳下飛劍冉冉而起。不顧那指向她的弓箭,準備離去。

「等一等!」馮婷突然喚住常笑。

趙睿也有些驚訝,莫非這常笑和馮婷並不是一伙。

林福也很詫異,馮婷輕輕推開他︰「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此時萬箭對準馮婷,只待一聲令下,將那馮婷穿心而過。馮婷竟毫無懼色,臉上反而浮現一層淡淡的紅色︰「他……可還好?」

這些圍住馮婷的軍隊訓練有素,就算听到太後這樣的話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唯獨趙睿,眼里卻出現一抹狠厲。太後並不是皇帝的生身母親,給趙家皇族戴的綠帽子數不勝數,此時死到臨頭,竟然還如此放蕩。

空中身影停住,常笑蹙眉,眼見馮婷眼中淚光閃閃,昔日十三師傅的酒葫蘆出現在面前,世事總是弄人,又或許是選擇不同,若重新來一次,還會是這樣嗎?

趙睿陡然揮手,林福全力阻擋,頓時被射成了一個血人,但是馮婷卻被他完好無損地護在身後。

這個太監!趙睿眼中一片腥紅,又是狠狠一揮。

但是馮婷身上卻出現了一道柔和的光幕,常笑立在馮婷上空︰那日我對你說的那句話,就是他說的。」

娉婷娉婷,經年不見,你可安好?

若是無情,自然不需這樣發問,萬箭齊發,白光頓消,常笑騰空而起,馮婷渾身染血,目中卻極其欣慰。

「謝——公主……」她最後發出模糊的音節,但是常笑已經遠去,這三個字只落入趙睿的耳中。

公主?誰是公主?

新皇天亮登基,除宣布舉國哀喪之外,即時冊封了南詔歷史上第一位異姓王——雪王忘川。

常笑懶懶地躺在客棧的床上,對這些漠不關心,繡珠倒是有些遺憾,若是常歡還是忘川的徒弟,那定可得到不少好處。

傲軒興奮而來,君相有功,連傲軒也被封了個六品武將之職。

但他高興了沒多長時間,突然沮喪道︰「還有半個月我就要……」

他未說完,常笑把手上話本子一扔︰「對了,你要成親了!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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