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乾元宗的各位,這麼著急是要去哪里啊?」倆人從藏身的石堆後現出身來。
「你們是何人,為何設下這個陣法困住我們?既然知道我們是乾元宗的弟子,就快快解開陣法讓我們離去,否則要你們好看!」身材壯碩的那個被稱為師兄的修士身後一名長相很普通,個子不高,修為也平平的修士沖兩人呵斥著。
是他!紫瑛從他的聲音里听出來了,昨晚半夜私會兩個窮凶極惡的劫匪,算計自己的師兄的就是這個人!現在竟然還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真是無恥!
「王師弟稍安勿躁,先听听他們怎麼說。」身材壯碩的修士一臉嚴肅的對剛剛說話的師弟說道。
「是,錢師兄。」王姓修士不再說話,退到了一邊。
「兩位道友這是做什麼?能否給我們解惑?」身材壯碩的修士指了指外面的陣法結界不卑不亢的問,紫瑛點了點頭,這個師兄還是很有風範的,在大致上猜到了處境的情況下仍然能夠冷靜的應對,不愧是師兄。
「這還用問嗎,錢道友?我們想借各位乾元宗各位身上的一點東西用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二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朱誠、朱毅兩位道友吧?兩位不在嶺西鎮上安心的過日子,在這里設下陣法攔截我們是什麼個意思?」
「跟他們費什麼話!不錯,是我們!小子!我們是來打劫的,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興許我們還能饒你們一命!」中年修士實在听不慣老年修士和錢師兄的文縐縐的對話,直接撕破了臉皮。
「道友確定真的要這麼做嗎?要知道我們乾元派雖不是頂級門派,但也是不容小覷的,我還是奉勸兩位撤掉陣法放我們離去,日後再見還好相見,要不然,恐怕兩位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錢道友不用拿乾元宗壓我們,我們爺倆手底下的大門派的孤魂野鬼還少嗎?」
「那就看誰的手段多了?動手!」錢師兄一聲大喝,扔出幾枚丹丸砸向圍困自己等人的陣法,幾乎同時,錢師兄和他背後的三個師弟一起出手祭出飛劍分別砍向陣法的不同地方。看來剛才與朱誠、朱毅打著哈哈也是在暗自準備,傳音于自己的三個師弟,想憑借自己手中的雷丸炸開陣法,再憑借自己這一方的人數優勢,不求殺敵只要能逃出性命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錢師兄扔出的雷丸並沒有起到預想中的結果。這個陣法堅固異常。幾顆雷丸爆炸產生的威力並沒有炸開陣法,四人的飛劍擊在護罩上,另外三人都沒有取到任何的效果,頂多是讓光罩閃動了幾下,錢師兄因為擊出的位置正好是剛才雷丸爆炸的地方。全力劈砍的飛劍在光罩上劃出一道細小的口子,但是他們幾個人好沒來得及做其他,就見口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恢復愈合了。
「哈哈哈哈,這個陣法可是咱們花大力氣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就讓你們破了。」
錢師兄沒有理會他們的叫囂,一邊組織三個師弟小心防御,一邊思考對策。
「既然幾位道友不打算妥協,我們可就不客氣了!」老年修士名叫朱誠的毫不遲疑的催動陣盤開始攻擊。
就見他們布置的陣法忽然發出刺目的光芒,一連串的光芒如漫天花雨般迅疾的撲向四人。
四人如臨大敵,撐起護盾凝神應對。還沒等四人抵御完這些威力幾乎如同簡化版的劍芒的攻擊時,火球、冰箭、金刀等等各種攻擊也接二連三的從各個方向攻向他們。四人只好背靠著背撐起防御性的法器抵擋攻擊,飛劍也在護盾外攔截著可能給防御造成威脅的攻擊。
又過了一會兒,四人大概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開始組織反擊。就見四人飛劍一揮擋住了大部分攻擊然後幾柄飛劍先後砍在結界的同一個位置,結界確實被四人的攻擊擊出了一個口子,但是口子也在飛快的愈合。這個時候就听見一聲大喝!
「乾離劍!」竟是築基期修士才能發出的劍芒。
這位錢師兄的飛劍微微的顫動著,放出耀眼的金光。
「不好!」朱誠似乎察覺到了不妙,趕緊催動陣盤想做出一些補救。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錢師兄的金色飛劍猛的劃出一道玄奧的軌跡,就見一道璀璨的劍芒攻向快要愈合的結界上的口子。在口子還沒愈合完之前猛的撕開一個足夠成人穿過的口子。四人抓緊時趕緊出了結界。
還沒等四人喘口氣的功夫,錢師兄就听見兩聲慘叫從自己身後傳來。轉過身就睚眥欲裂的發現自己的兩個師弟分別被兩把飛劍穿胸而過倒地身亡。原來是結界外的朱誠、朱毅兩人見用結界已經困不住幾人,便在結界外等著,打著先解決一個是一個的主意。還真讓他們吧剛出結界疏于防範的兩個小跟班給解決了。
「李師弟!周師弟!」錢師兄悲憤的喊道。「你們兩個人,我要你們償命!」錢師兄見兩位師弟已經沒得救了,憤怒的沖朱誠、朱毅兩人怒吼。
含怒出手的錢師兄揮舞著金色的飛劍沖向朱誠、朱毅兩人,毫無保留的錢師兄一出手就擋住了朱誠、朱毅兩人,雖不能全面壓制,到也旗鼓相當。
「練氣巔峰?!王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昨天晚上可沒說你的師兄是練氣巔峰的修為!」中年修士朱毅驚怒的吼道。他們兩人中朱誠是練氣九層,但在練氣九層中也只是平平,朱毅更是只有練氣八層的修為,對上練氣巔峰的錢師兄還是不佔什麼優勢的。
「哼!你們可是也沒說會布置這麼棘手的陣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算著要把我們一網打盡的打算,自然不能給你們交代全了。」王姓修士一臉鄙夷的說道。「師兄,他們昨天抓住我給我體內下了禁制,逼迫我說出咱們今天的行蹤,他們這才埋伏在這里伏擊咱們,師兄我是被逼的,師兄就我!」王姓修士沒給兩人多少時間,直接歪曲事實的向自己的師兄告狀。
「王興,你太不仗義了,背信棄義是要遭天譴的!」中年修士咬緊牙關狠狠的吼道。從來都是他們出賣別人,這還是第一次被出賣,心底頗為不甘。
「王道友,多說無益,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老年修士還比較理智,並沒有在這方面在做什麼糾纏。繼續祭出飛劍向乾元宗剩下的兩人進攻。
錢師兄冷冷的看著對面的兩人,從自己等人陷入圈套,自己就開始發覺有些不對勁,自己等人回宗門的時間個路線只有自己四人知道,怎麼會被人伏擊,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內鬼!雖然現在知道是誰了,但是這個王師弟的話是不是可信呢!
以錢師兄練氣巔峰的修為如果拼命的話應該可以解決掉對方至少一個人。名叫王興的修士默默的在心中盤算著。自己留了一手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四六分終究不如自己獨吞來的爽快。所以他一直在觀察著雙方的平衡,以獲取最有利于自己的結果。
錢師兄一邊控制飛劍攻擊兩人,一邊施展法術,只見錢師兄的周圍憑空凝出幾把飛劍,這種純粹以靈力所化的法術攻擊力並不算強,但勝在容易施展。
凝出飛劍的錢師兄就像是身負萬千刀劍的不敗戰神,金色的光輝映襯下更是有如神祗。稍後一步的王興微微有些膽怯,這樣的師兄真的是能夠戰勝的嗎?自己是不是太過想當然了?可是又想到自己在宗門中所遭受到的奚落和欺負,這種想法就被狠狠的拋到了一邊。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幾多瘋狂之色涌上眼底,王興更加小心的壓制著自己心底的**。在一旁有一下沒一下的幫著師兄對付朱誠、朱毅兩人。
錢師兄的法術攻向朱誠、朱毅兩人,也是讓兩人有些手忙腳亂。但並不能起到傷敵的目的。錢師兄一狠心,扔出一些符丹丸,又趁機捏起法訣,靈力瘋狂的灌注到飛劍中。金色的飛劍幾乎承受不了如此巨量的靈力,微微顫抖著。
「乾艮劍!」一聲大喝!比之剛才破解陣法結界時更加耀眼的一道劍芒攻向朱誠、朱毅兩人。剛才大把的符丹丸揚起大片的煙塵,具體的情況紫瑛看不清楚,只听見一聲慘叫傳來。
但是煙塵散去,倒在血泊中的並不是朱毅而是朱誠。滿頭花白的朱誠噴出些許血沫,嘴巴一張一翕的還是沒有說出什麼。
「父親,不要怪我,你就替我去死吧!反正你已經活的夠久的了。」朱毅一臉瘋狂的喃喃自語。
錢師兄大口的喘著氣,剛才強行施展乾坤劍法耗費了自己大量的靈力,好在最終除掉了一個敵人。其實本來錢師兄是照著朱毅去的,因為朱毅的修為相對弱小一些,除掉他更有把握。沒想到弄巧成拙,滅掉了修為較高的朱誠。只是沒想到這兩人竟是父子關系,而且听他們的對話,像是最後關頭朱誠被朱毅算計而替朱毅擋住了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