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面前的察木娜,紫瑛其實是不怎麼在意的,現在自己的實力不強,幫不上什麼忙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自己跟察木娜的關系算不上很好,甚至嚴格說起來還是有一點兒不對付,自己完全有理由不去幫忙,這也是紫瑛態度冷淡的原因。本書由
但是察木娜就不這麼想了,這個有些眼熟的女子已經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了,但是多一個幫手就為烏鐵部落多爭取一份助力。眼下烏鐵部落的情況已經不能再壞了,自己必須抓住每一個機會保住烏鐵部落。
所以,雖然察木娜也察覺到了紫瑛的冷淡,但是也硬著頭皮跟紫瑛搭話。
一旁的叻索不動聲色的心思百轉,現在出現了這麼一個變故,要不要繼續找烏鐵部落的麻煩?要不要冒著得罪一個可能是大部落的精英的風險繼續?
其實叻索這一次的目標只是烏鐵令,沒有要把烏鐵部落怎麼樣的意思,而且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神殿那邊雖然對于爭奪各個部落令牌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一個部落的存亡的責任還不是叻索能夠擔得起的。
對于後來出現的這個女子,叻索的心里很復雜。一方面看後來的這個女子對察木娜不冷不熱的,兩人的關系應該還沒有好到為她出頭的地步,而且她剛才也表示了不打算插手。另一方面,女子大部落的身份沒有得到證實。
察木娜有一句沒一句的跟紫瑛搭話,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
要是自己的師父在這里就好了,憑借著師父金丹後期的強大修為,這些人絕對不是對手,師父這些年為了追趕那個沈師叔的腳步一直苦修,自己在師父的督促下才堪堪結丹。話說回來了,那個沈瑤琴沈師叔真的是個修煉狂人,這些年修為晉升的飛快,谷里流傳的幾個最有希望進階元嬰的。沈師叔就是其中的一個大熱門。
察木娜猛然想起來了,面前的這個女子是誰了!
當年自己和師父外出游歷,師父有意順著蛛絲馬跡找到了那個把師父一直壓在下邊讓師父一直不爽的沈師叔,意外的發現沈師叔竟然要收一個練氣八層的女子為徒。在師父看來那個女子資質一般,完全不能進入絕情谷,便從中做了一點小小的手腳讓沈師叔沒有得償所願。
面前的這個女子就是當年那個只有練氣八層的女子!
她竟然也結丹了?而且修為好像比自己還要高的樣子。
這個到底誰才是大門派的弟子?
察木娜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優秀的資質,這一直是察木娜引以為傲的,然後費盡周折進入五大超級大勢力之一的絕情谷,利用絕情谷的龐大資源再加上自己的苦修這些年才結成金丹。對方只是個散修竟然不比自己的速度慢!
「還沒請教姑娘尊姓大名!」一旁的叻索見察木娜神情有些呆滯趁機繼續套著紫瑛的話。
「喂,咱們這是去哪兒?」香芹問前面悶頭趕路的男子。
在神秘高手警告之後,所有人趕緊逃離了那個是非之地。香芹和男子卻並沒有走遠,
遠遠地看見一處山脊上有一戶人家,炊煙渺渺。這戶人家房舍不大,是一處很普通的民居,小巧耐寒。
男子想了想,徒步走了上去,香芹見男子不理會自己的問題。撅起了小嘴不悅的哼哼了幾聲,但是也沒有發作,而是跟了上去,她倒要看看他在尋找什麼。
「你們找誰?」芸娘從廚房中走了出來正要收拾筐中的一些野菜,注意到了走進的兩人,眼中精光一閃。
「啊!」注意到香芹手臂上的鐵索,芸娘驚呼一聲。所有的反應無懈可擊,跟一個普通婦人別無二致。
「芸娘,怎麼了?是誰啊?」李婆婆听到動靜,從屋里有些吃力的抱著一個嬰兒走了出來。
「喂,你認識他們?」香芹悄悄問著男子。男子默不作聲,也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老一中一小三人。
「你們是誰啊?」李婆婆也看到了眼前的兩個人。不過眼神有些不好的李婆婆只認出兩個有些模糊的身影
「箬……箬兒?!」男子有些遲疑的喊了一句。
「你……」李婆婆的心猛地一顫,這個稱呼已經多少年沒有人叫過自己了。記憶中那個消瘦但是在自己的眼中高大無比的身影,難道真的會是他嗎?趕忙往前多走了幾步,芸娘見婆婆腳步有些蹣跚,忙上前扶了一把。
「你是……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婆婆有些慌亂。
「我是二哥啊!」男子話一出口。香芹就驚訝的看向男子,倒不是男子話里的內容,而是因為,這是香芹听到的男子說話最多的一次。
「二……二哥?」一瞬間。婆婆老淚縱橫。
這就是修士的悲哀。身邊的親人一個個老去,獨剩自己一個人孤獨的忍受寂寞,男子修煉的速度很驚人,甚至比一般大門派的精英弟子也不遑多讓,但是即便如此,當年跟在自己身後的小丫頭都已經頭發花白,垂垂老矣。
留著婆婆和男子在屋里敘舊,香芹知趣的退了出來。
「這位大嫂,我來幫你吧!」見芸娘正要準備晚飯,香芹挽起袖口就要上前幫忙。但是因為雙手纏滿鐵鏈,怎麼看都覺得讓人心驚。
「不用不用,我能忙的過來,姑娘不比客氣!」芸娘忙客氣著。那里敢讓這麼個殺神幫自己。
香芹看了看自己的雙臂,做這些事的話,確實很礙事,便沒再堅持。在一邊和芸娘聊著天。
「二哥,你怎麼還是那麼年輕?難道你已經……」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管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叫二哥,怎麼都覺得很別扭。但是屋里的兩人倒沒覺得什麼。
「不錯,我已經是修士了,現在是金丹期的修為。」要是香芹在這里肯定會驚訝的瞪大雙眼,他竟然一次說出了這麼多的字!
「金丹期?唉!咱們家已經沒落到了現在的樣子,只能靠二哥了,我是個沒有靈根的,也幫不上什麼忙。」
男子沉默了,關于家族的記憶已經很久遠了,當年的那些恩怨自己早已親手了結,家里也只剩下了面前的這一位,真是世事變幻。
「那個姑娘是什麼人?難道是我二嫂?」婆婆問起了那個和男子一起來的香芹。
「不……不是。」男子難得的臉紅了起來。婆婆了然的笑了笑沒有追問。
吃過晚飯,芸娘就要抱著蕪妹回家,在婆婆的盛情挽留下才沒有走。芸娘考慮到奇哥還沒有回來就留了下來。
幾人圍坐在一個一塊方桌之前拉著家常。
「你們等等,我記得有幾件東西應該給二哥看看。」婆婆想起了什麼,挪著小腳去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就是這幾件。」婆婆揣著一個不大的木箱走了出來。
遞給男子,男子打開了木箱,見箱底零零散散的放著幾件東西。
「這是什麼?」香芹一把抓起了一枚不大的令牌,
「好像是家族一直傳承的令牌,但是時間太久了,也就不知道什麼用了。可能也沒有什麼實際作用,只是個象征性的物件。」婆婆不確定的說。
就在這時,令牌忽然散發出幽幽的青光。
紫瑛應付著叻索,心里已經不耐煩了,正思索著應該采取什麼辦法月兌離這個人,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混元戒中有了異動。
一枚令牌散發出微微的烏光,從紫瑛放雜物的地方飛了出來,懸浮在混元空間之中。
「這是怎麼了?」紫瑛問著被異動吸引過來的方靈。
「我也不知道,但是看樣子,應該是這塊令牌在跟什麼呼應著,產生了共鳴。你最好把它帶出去看看有什麼變化。」
紫瑛神識一動,烏鐵令就出現在紫瑛的手中。紫瑛已經顧不上烏鐵令會不會被察木娜認出來了,這種情況連方靈這個妖族老祖宗都不確定,一定關系重大。
「啊!」察木娜忍不住驚呼。烏鐵令!烏鐵令怎麼會在她的手中?
叻索眼中精光閃過。他的注意力被烏鐵令上的烏光吸引。
他自然也認出了這是一個部落的令牌,但是為什麼現在就出現了異動?難道神殿提前動手了?
香芹手中的令牌青光大勝,一下子將在座的幾人全部籠罩在內。
「哇……哇……啊」月兌離了母親懷抱的蕪妹一下子哭了出來,青光散去,屋里原本五人現在只剩下了李婆婆和蕪妹,李婆婆反映過來趕忙抱起了啼哭不止的蕪妹,左右踱步的哄著。
心底還在疑惑著為什麼三人沒了蹤影。不過二哥有金丹期的修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可是為什麼只有自己和蕪妹沒有事,就連芸娘也被青光攝走了,該怎麼向阿奇解釋啊?
紫瑛手中的烏鐵令烏光一下子籠罩住了方圓一丈內的所有人,很不巧的察木娜和叻索正好在內,三人的身影也很快消失在烏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