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這是干什麼呢?雖說是良辰美景,可場合好像是不太對啊!你沒看到王妃嫂嫂臉都紅了嗎?」柳玉沛的調笑聲適時響起。柳玉洌、陳若嫣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柳玉澈、柳玉沛已站到了面前,陳若嫣的臉更紅了。
「你這小子,皮癢癢了是吧,連大哥大嫂都敢取笑。」柳玉洌笑道。「澈王爺吉祥。沛王爺吉祥。」陳若嫣、穆月華紛紛起身行禮。「夫人嫂嫂、王妃嫂嫂不必多禮。」柳玉澈客氣道。「嫂嫂們當真好才藝。」「王爺過獎了。」穆月華恭謹有禮的回道,即便王爺夸獎,也難掩心中郁悶之氣,本想讓陳若嫣當眾出丑,誰想,竟給了她這般機會!
「大哥,京中新開了家聚緣樓你可听說了?」柳玉沛的語氣如同獻寶。
「沒听說,怎麼了?」柳玉洌故意裝作不知,不經意的瞥了眼陳若嫣。
「就知道你不知道,話說這個聚緣樓,真是特別,出的一般菜品倒是和其它幾家有名的酒樓無甚差別,只是每五天推出一道新品,估計連宮里都沒見過,反正本王是沒吃過,還有什麼鮮榨果汁、刨冰等等听都沒听過,問是哪個廚師的主意,掌櫃的說是東家想出來的,問東家是誰,掌櫃的居然說連他都沒見過,你說奇不奇?」柳玉沛自顧自的說著,柳玉洌只笑不語。
「這聚緣樓確實不簡單,開業尚無半月,听說已搶了一品閣、醉仙堂、飄香居小一半的客源,連楚天都想會會這聚緣樓的東家。」柳玉澈把玩著手中酒杯,笑著補充,柳玉澈與楚天相識已久,楚天的經商才能他自是了解,若連楚天都點頭稱贊,可見這聚緣樓老板當真不簡單。
柳玉洌早已听忠叔匯報過聚緣樓情況,只是,他也沒想到,這丫頭當真有這般經商才能。
台上樂舞仍在繼續,只是看過了穆夫人的舞蹈,听過了清河王妃的歌聲,眾人也沒了欣賞其它的興趣。未免大家拘束,不一會兒,晉王、王後便尋了個理由現行離席了,皇上皇後一走,眾人當真自由了許多,紛紛離開座位,推杯換盞起來。
柳玉洌、柳玉澈、柳玉沛、齊子桓皆紛紛被前來敬酒的人纏住了,尋了空隙,陳若嫣便一個人悄悄退到了安靜處,剛剛澈王爺和沛王爺對聚緣樓的稱贊她也听到了,心里說不高興是假的,只是今夜一首《水調歌頭》,一句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也牽起來自己的思鄉之情,這會兒陳若嫣只想自己呆會兒。
不知不覺,走到了御花園靜水邊,抬步邁上台階,倚著涼亭欄桿,看水中明月與天上明月遙想相對,不知家中明月,此時是否也是這般明亮,此刻,真覺得,燈火輝煌處的熱鬧與自己如此格格不入。
「嫣兒,想什麼呢?」陳若嫣轉身方發現,齊子桓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慌忙收起臉上的落寞神色,陳若嫣規規矩矩的行禮道︰「齊公子好,請問公子有什麼事情嗎?」
听到陳若嫣的稱呼,齊子桓的臉暗了暗,齊公子?呵,齊公子!宴會上,他的視線一直就沒有真正離開過她,可她,竟像不認識自己了一般,見她往這邊來,他也好不容易擺月兌了那幫糾纏的大臣尋了她的身影追來,原想著,沒人處,她總不至于仍對自己這般疏遠,沒想到,她竟稱呼自己齊公子!不!不要!
「嫣兒,你定要對我這般陌生嗎?當初娶如玥我也是有原因的。」齊子桓的語氣中已帶了一絲絲怒氣,自己千里迢迢來晉國,不過是想多看她兩眼,她就非要這般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嗎?
陳若嫣只覺得莫名其妙,誰管他娶誰啊,跟自己有關系嗎?
「齊公子,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陳若嫣試探的問。
「不要叫我齊公子!」齊子桓突然發狠的說道。陳若嫣嚇得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這人八成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