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明馨又把酒杯遞到凌木曜面前︰「我還要!」
凌木曜把酒給四都斟滿後︰「自己的酒,隨意,小心被別人看到,我們畢竟未滿十八,還是多吃點兒吧。」說完,把剛挑的小點心遞給縴凝。
夏縴凝還是沒忍住,拿了塊慕斯。微微抬起頭,半閉雙眸,啊,美酒慕斯,真是美味啊!
明德看傻了。夏縴凝享受的是美味,明德享受的是美人,怎麼可以這麼美!
「木曜!你看明德,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哥哥?看到美女就變傻瓜!」
凌木曜笑了。他知道明德只是喜歡一切美的人和事物,單純的喜歡,沒有任何雜念與不潔。像他這樣的人已經瀕臨滅絕了。他也好想這樣看縴兒,可生活的鎖鏈已經帶給他太多束縛,他已經喪失了那樣的勇氣與純淨。
夏縴凝听到明馨的話,把臉轉向明馨,附在明馨耳際︰「哪個美女讓明德變傻瓜了?」
明馨看到夏縴凝認真的表情,笑得前仰後合。夏縴凝更是莫名其妙,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明德和凌木曜。
明德和凌木曜不知道夏縴凝對明馨講了些什麼明德笑得這麼開心,他們也是傻傻地和夏縴凝對望,滿臉都寫著疑惑。
終于,明馨忍住笑︰「木曜!縴凝問我??????哈哈哈??????哪個美女讓明德變傻瓜了?你們說,哈哈哈??????好不好笑?」
夏縴凝用胳膊肘暗自推了下明馨,眼楮直視前方︰「真的美女哎——」
大家順著夏縴凝的目光望去,夏縴凝不認識,可他們三個都認識,是藍貝!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不及某人!」
明馨剛放下酒杯,就被藍貝擁住︰「你們只顧著自己高興,忘記我!小心你晚上睡覺做惡夢!」
「我剛才一直在欄桿那里站著呢,就怕你來我沒看到。你會怪我。不信你問縴凝。」
「你好!夏縴凝。」夏縴凝沖徐藍貝擺擺手,自我介紹。
「你好!徐藍貝。大家都叫我藍貝。」
凌木曜小聲問藍貝︰「你表哥呢?」
「在樓下??????」藍貝話沒講完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我去去就來,都不許離開啊。」
這時,樓下大廳里傳來了凌康年的派對致詞。大家不由自主地站到欄干前。明德這時才看到凌水曜,奇怪,曜怎麼會在樓下,而且還是和‘爛泥’在一起。
通常這種情況,曜不是在偏僻的角落里獨自買醉,就是在自己房間里玩游戲或者其他的事情。他再次將眼角的余光落在了夏縴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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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短暫的致辭結束。
「再次感謝這二十年來,下面,請我的小兒子——曜,和仲讓兄的愛女洛洛開啟今天的舞池!」凌康年話音一落,音樂便響起。凌康年示意凌水曜邀請倪施洛。凌水曜平時很討厭派對。尤其是化裝舞會,他討厭那些面具,人和人之間本來就很虛偽,還偏偏喜歡用面具遮蓋。
但他今天特別感謝這些面具,他可以換個樣子站在自己討厭的人的面前。無須表情與語言。他看到一桌子上被人遺落的一個面具,戴好了,站在倪施洛的面前,做出邀請的樣子。倪施洛掩飾不住內心的歡喜接受了凌水曜的邀請。
起、落,推出,幾個舞步後,舞池里開始滑入其他的賓客。
看到凌水曜擁著倪施洛滑入舞池。凌康年的心終于落地了。壞小子,還是識大體的。
不一會兒,舞池里便是雲鬢香肩,風度翩翩。
徐藍貝領著李凌上了二樓,夏縴凝看到李凌,便把目光投向明馨。明馨好緊張。也好感激藍貝,是朋友,知道她心里想什麼。
「縴凝,說好了,你的第一支舞要和我一起。要是你拒絕我。就是在記恨我幼時犯的無知的錯誤,你就是天下第一小心眼兒??????」明德站在夏縴凝面前,一臉夸張的委屈模樣。弄得夏縴凝去也不是不去更不是。
凌木曜在一旁道︰「縴兒,快接受吧!要不然他一會兒就要淚如雨下,上演莎翁了,我們誰都受不了的。」
大家在一旁都忍不住笑了。夏縴凝把手放在明德停在半空中的手,兩人一起下樓了。凌木曜也紳士的向藍貝做出了邀請。剩下明馨和李凌。
「能有這個榮幸嗎?」李凌向明馨伸出手。
明馨半含甜蜜半含羞怯地把手放在李凌的手中。
「丑八怪,不!縴兒,你怎麼都沒有問過曜在哪里?」明德試探著問縴凝。
「剛才看到了,和倪施洛在一起。怎麼了?」
「沒??????沒什麼,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曜大概不知道你今天來,要不然??????」
「不然怎樣??????」
「听我說完,曜不喜歡洛洛,希望你不要誤會。」凌水曜這些天怪怪的,明德也不明白今晚到底是什麼狀況。
「你怎麼一直和我講他們的事,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夏縴凝像是被人看到了心事,趕快拉下面具。
「為什麼要戴面具?」
「化裝舞會,戴面具很正常啊,你也戴戴看,你選了什麼?」
「我人長得這麼美還用戴面具嗎?我本身就是美的化身。」
「你不會在告訴我你選了納西索斯,哇——,真的哎,自戀狂,很適合你!」夏縴凝笑了,明德真的選了narcissus!
「自戀有什麼不好,人人都自戀,不自戀怎麼活啊,天天看著自己不順眼的人早就自殺了。」
這話好像也有道理,夏縴凝點點頭︰「那你的伊可呢?」
「我不能有伊可,那樣會很悲慘的!不過,你要是真做了達芙妮,比我還殘忍!」明德沖縴凝做了個夸張的表情︰「準備好了?」
「嗯。」
旋轉旋轉再旋轉,夏縴凝和明德在舞池里快樂地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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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曜恨自己腿上有傷。不能加快腳步擺月兌掉倪施洛,又不能對她厲聲言色。
終于離人群越來越遠了,他停了下來小聲道︰「快松手!」
「不松!你不是還特地在大門迎接我的嗎?」
「我們說好只做普通朋友的。快點松開!」凌水曜用力掰開倪施洛的手,向側門走去。他想繞過正門。把倪施洛甩掉。
倪施洛從後面追了上來,站在凌水曜前面︰「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嗎?」
「不是討厭。我們不是說好只做普通朋友,我有喜歡的人了。所以??????」
倪施洛吻住了後面的話,她知道他要說什麼,她就是不想讓他說出來,她就是想讓他知道她有多喜歡他。
凌水曜惱怒地推開倪施洛,因為憤怒所以力氣大了點兒,倪施洛跌坐在地上。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凌水曜狠狠地拋下這句話,再顧不得腿上的傷,急急地離開了。
倪施洛坐在冰冷的地上。嘴上卻露出得意的笑。看到凌水曜走遠了,她站起身來,冷冷地問道︰「拍到了嗎?」
從拐角那里走出一個人︰「小姐您放心,效果絕對讓您滿意。我這就回去,下個月的‘名人’上一定有您和凌少爺的玉照。」
「卡不能現在給我嗎?」倪施洛迫不急待。
「小姐!我們事先說好的。出了雜志才能給您。請您體諒一下,我們也不容易。」
倪施洛無奈地︰「那好吧。好的話,報酬會加倍的。」
「謝謝小姐。祝小姐您今晚過得愉快,在下告辭。」
看到倪施洛走遠了,黑衣人笑了。他怎麼會離開,平時想進都進不來,把正今晚的任務完成了。只要保護好這張卡就可以了。
他取出內存卡,重新往相機里裝了張存量更大的。準備完畢後,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眼楮里露出了獵人一樣敏銳的目光,就要開始了,他要捕捉到今晚華美又*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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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休息室里。
藍貝貼在明馨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明馨會意,擠在明德旁邊︰「明德,我們今天都這麼漂亮,玩自拍好不好?」
「好啊好啊??????」不行,明馨的表情怎麼這麼詭異︰「這會兒好像不合適啊。光線不好。」
「就是玩,挑什麼光線不光線的。我們一年也和藍貝見不了幾次面,好好熱鬧熱鬧不是挺好的嘛。」
是啊,明馨說的也對,況且,自己也挺喜歡亂拍的。看明德有些動搖,明馨示意藍貝過來︰「我們先合影,然後再對拍,看誰拍得比較丑?」
「哎!你手晃什麼啊,偏了,拍照忌諱拍半張臉的,你手別亂顫!」明德伸手去扶明馨的手機。
「是你亂動,不是我手顫,要不你和藍貝拍張試試,看是我手顫還是你亂動?」
「沒水平就承認沒水平!還不撞南牆心不死?給你拍張看看,到底是你手顫我亂動?」
看到明德上當了,明馨心里別提多高興,她直沖藍貝使眼色。
明德拿著手機,還不知死活的認真拍著︰「你看看,我有亂動嗎?我和藍貝拍的多好。」
「就是啊,我們三個再來一張,要一次成功啊,總浪費表情多遜啊。這次藍貝在中間,你拿手機拍,你比較有水平嗎??????快點啊,藍貝還要早點兒回去呢。」
明德再看明馨,雖然覺得不舒服,但還是沒從明馨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這張有點暗,再來張看看。」
「這張你沒笑。」
「這張我笑得不好看!」
「這張你表情太傻了!」
明德怎麼看明馨都是故意在找茬,他覺得背後直冒冷汗,據以往的經驗,如果自己出現這種癥狀,一定是明馨在對他使壞︰「夠了!我要和縴兒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