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思雪睜開眼楮，看到白色的房間白色的床單︰怎麼什麼都亂糟糟的，好沒用！竟然在這種時候暈倒？
「你醒了？」
「哦，你好！請問我這是在哪家醫院？」
「##醫院。怎麼？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小護士微笑著。
「謝謝！我這是老毛病了，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可以回家嗎？」
「這個你確定你沒事情嗎？」
「我就是減肥過度，沒什麼的。」暮思雪說出她慣用的借口。
「那我把醫生喊過來。還有，如果你要出院，最好有家人陪著。」
暮思雪看看四周，又模模身上，包包好像忘在明德家了︰「我忘記帶手機了。」
「沒關系，總台那里有電話。還有，有很多記者在外面，雖然我們已經讓他們離開病房，可他們還有大廳外面等著。」
「謝謝你！我會注意的。」
小護士好奇地︰「你是明德的女朋友嗎？那些記者都說是。」
「不是。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暮思雪的笑容略顯蒼白。
「我也是明德的粉絲，可我不反對他有女朋友。一個好男生應該有女朋友，這樣才是一個完整的人、合格的偶像。」
「謝謝你支持他。」暮思雪牽強地微笑著。
「你我說怎麼看著你這麼眼熟，你和裴亦塵天哪！你是裴亦塵的女朋友。怪不得那些記者在這里死纏爛打的不肯離開。他們說你暈倒在明德家的大門口，可你明明是裴亦塵的女朋友，你」小護士的臉色越說越難看。
「對不起！我有男朋友的，我男朋友是」暮思雪停在那里，是誰？她的男朋友是誰？是那個她從小就暗戀的人？那個昨晚夢里為她擋劍的人？那個對已故的初戀念念不忘的人？那個把她當做替代品的人？
「不想承認就算了。你是誰的女朋友我沒興趣，只是不許你傷害明德！什麼女人？腳踏兩只船，還是兩個超級大明星哎！」小護士說完轉身就走，邊走邊嘟囔著︰自己什麼眼神。居然以為她是明德的女朋友，還對她那麼盡心盡力的。
小護士跺著腳，後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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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老陸跑了？」凌水曜重復著趙啟的話。
「凌總！他說渴了，我就去買了瓶水。回來他就不見了。」
「那你還不趕快去找？」
「老劉他們正在找，我守著，萬一他想通了又回來了呢，他所有的證件都在我這里。」
趙啟說的有道理，凌水曜掛了電、話，往停車場走去。他邊走邊想，老陸會去哪兒呢？打開手機，找到趙啟發給他的老陸的資料。他有個兒子，在梅園中學，他會不會去看兒子了？老陸曾經說過。只所以錢迷心竅，就是想讓兒子能夠去英國留學。
合上手機，凌水曜驅車來到梅園中學。
離學生放學還有半小時，學校外面很安靜，凌水曜坐在車里把大門外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大門外面既沒有商店，也沒高大的綠色植被，一切都在視野之內，兩個推著餐車的中年婦女，正忙著準備食物，等候即將放學的學生。
看清她們的臉之後，凌水曜下了車。圍著學校的高牆慢慢走著，他圍著院牆走了大半圈，看到學校的另一側居然有個側門，側門開著，居然還有兩個保安，其中一個在大門里面來回溜達。看情形。這個側門也是經常有人出入的。
凌水曜停下腳步，往周圍看了看，側門的正前方是條大路，路旁都是枝哇繁茂的大樹，他所在的位置是公寓和學校中間的一條小路。兩邊都是高高的牆。
自己是停在這里呢，還是繼續往前走？趙啟他們在其他地方找，他還是在這里等一下吧，如果老陸沒有來這里，他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十幾分鐘後，學生放學了。凌水曜猜得沒錯，這個側門也是為學生和老師門出入方便開的。
凌水曜慢慢跟著學生們往側門對面的那條路走去。果然，老陸從一側的樹後面走了出來，拉住兒子的手往前走。
凌水曜沒有立刻上前，而是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他不想老陸在孩子面前沒面子。終于，老陸和孩子分手了，凌水曜走了過去。
老陸看到凌水曜並不吃驚︰「謝謝你在孩子走後才過來。我沒想去哪兒，我很珍惜你能給我改錯的機會，我想光明正大的和兒子在一起。」
凌水曜撥了趙啟的手機，和老陸一起回到原來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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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十分鐘？二個小時？總之，他是被沈舒嫻的電、話吵醒的。
什麼？moira暈倒在他的家門口？現在人在醫院？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自己又不能在這個時候跑到醫院。
先給moira打個電、話，暮思雪的手機在客廳嘩啦啦地響。
明德站在樓梯那里，順著手機鈴聲，看到暮思雪的包包竟然扔在沙發旁的地板上。
怎麼會這樣？她走的時候連包包也忘記拿了嗎？
沈舒嫻在手機另一端著幾乎是用吼的︰「你最好現在就看八卦，看看你的最新緋聞！」
明德扔掉手機，立刻又拾了起來。他怎麼就忘記了，moira說她好像愛上曜了，給曜打個電、話，讓他去看看moira。
凌水曜接了明德的電、話感到特別奇怪，他從來沒有听明德或者暮思雪提到過彼此，但听明德的語氣，他們好像很熟悉。
明德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他也就沒有再多問，事情緊急，他要先趕往醫院。有什麼疑問，等見了明德再說。
小護士走了，暮思雪坐起來，她要盡快離開這里。
暮思雪穿好鞋子。伸手模了下頭發，太亂了。她去掉發簪，抻手去攏發，卻看到一個全副武裝的人站在病房門口。
裴亦塵豎起手指，壓低聲音︰「是我，裴亦塵。」
「你怎麼來了？」
裴亦塵輕輕關上門摘下黑超和帽子圍巾︰「我今天來這里復查，沒想到正好遇到那些記者，偷偷听了幾句，便听到你在這里。怎麼樣？好點嗎？」其實，裴亦塵是因為昨天的奔跑。並未完全愈合的傷腿隱隱作痛，所以才來醫院的。
「哦，大夫說可以出院了。」暮思雪將頭發挽好，長嘆一聲︰怎麼出去。
裴亦塵太了解這種情況了，他將黑超、圍巾和帽子遞給暮思雪︰「將就著用吧。我已經讓弋戈回家再拿一套過來。」
暮思雪猶豫著︰「我謝謝！記者在哪邊，我該怎麼走？」
裴亦塵很高興暮思雪能接受自己的幫助，微笑著把外面的情形簡單地說了下︰「到家後記著給我電、話。」
「嗯。你對你來說，會有壞影響嗎？」
「我們做的這麼周全，什麼影響都不會有。對你也不會有壞影響。」
暮思雪覺得也挺好，他們一前一後，誰也想不到。趕快逃離這里吧，越快越好。
她剛戴好帽子，病房、門又開了，凌水曜走了進來。
暮思雪怔怔地望著凌水曜，他好陌生好熟悉。她要怎麼面對他？
滿臉幸福的凌水曜看到裴亦塵竟然在這里，快樂迅速消逝。妒火怒火油然而生。她竟然真的喜歡這個男人！
強壓怒火，凌水曜冷冷地︰「明德讓我問候你。」
暮思雪慌亂地圍圍巾，可怎麼就圍不上呢。
裴亦塵走過來，想幫暮思雪圍圍巾，凌水曜搶先一步將圍巾摘下。扔在床上︰「和我一起出去不用偽裝。」
裴亦塵望著凌水曜，他們見過，在莊園里，是他給自己受傷的腿在第一時間做了幾近專業的處理︰「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moira什麼人，可我至少看得出，她不歡迎你」
「你的意思是她非常歡迎你？」凌水曜打斷裴亦塵的話。
「至少比你受歡迎。」
「是嗎？」凌水曜迫近裴亦塵。
「你做什麼？亦塵只是來幫我而已。」看到凌水曜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暮思雪靠近裴亦塵。
「那你怎見得我不是來幫你的？」。
「對不起！我不需要。您請回吧。」
「您請回吧？你就那麼喜歡他？」凌水曜握緊的雙手繃出一道道青筋。
「你」暮思雪望著凌水曜，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相信眼前的事情還是往事？往事？她有嗎？眼前的事又有什麼可以相信的？
她怎麼這麼看著他，那眼楮里既有愛戀又有咒怨︰「說話啊！只要你說‘是’我就離開。」
暮思雪下意識地點點頭。
面對他，她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友好還是遠離？她有好多話要問他，可她無從問起，更不知從何問起。
凌水曜的拳頭砸在床櫃上。暮思雪嚇得身體輕輕一顫，他的手，原本潔白的紗布又開始變粉。
裴亦塵扶住暮思雪的肩，給了暮思雪一個安慰的眼神。
他們在做什麼？秀恩愛嗎？
小護士推門進來︰「暮思雪！你簽」
小護士驚訝地張大嘴，裴亦塵！裴亦塵竟然在這里！她真的是裴亦塵的女朋友！還有比裴亦塵和明德更完美的男人！只是，這男人太冷，冷的可怕。
「簽、簽簽字。」小護士將手中的夾子舉在半空中。
凌水曜推開小護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