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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四年里,華東股份有限公司的經營範圍已經從原來單一的房地產擴展成為集酒店、紡織、貿易、投資于一體的商業巨頭。本書由首發
華雄作為華東的第一大股東兼董事長,在水城可謂是呼風喚雨、風光無限。
年輕時太過勞碌,今年五十六歲的他已略感力不從心。偏他的大兒子華佳航吃喝嫖還可以,作起生意來,便露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再簡單,總是不能讓他稱心如意,另外兩個兒子又太小,一個六歲,一個十歲,沒有一個能幫得上他的。
原本他還指望著華佳能幫襯他一些,沒想到那丫頭不進公司不說,還胳膊肘往外拐,雖沒有處處和他做對,但從不肯心甘情願幫公司做一件事情。
照片事件是唯一一件讓他欣慰的事情,雖然最後暮思雪挽回了顏面,可對于維奇利亞多少還是有些壞影響的。
現在,他在認真考慮要不要讓華佳媽媽勸華佳回公司幫他。畢竟,血濃于水,華佳關鍵時刻還是和他站在一邊的。
劉秘書拿著整理好的資料走進來︰「董事長!這是夏之北和暮思雪近期的所有資料。」
華雄點點頭,示意劉秘書放下資料出去。
這是華雄的一塊心病。
夏之北——華東的第二大股東,擁有華東百分之五點三的股份。雖然遠不及他手里的百分之二十三點七的股份,但了解夏之北的人都知道,夏之北是商界奇才,擁有一流的經營經濟頭腦。
去年冬天,也就是七個月前,華雄無意中發現,華東有名有姓的小股東里面竟有夏之北的女兒——moira!
他不是不知道moira,每次的股東大會都是派代表參加的,從未露過面。他也調查過這個moira是美籍華人。五年前開始慢慢買入介入華東的。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moira會是夏之北的女兒。當初,水城都在謠傳,夏之北的女兒和家里的老宅一起葬身于火海。
雖然他不相信。可自老宅燒掉之後,華雄確實沒有再見過夏縴凝,而且,夏之北也好像受到很大的打擊,整天無精打采的,從此一蹶不振。要不然,他也決鑽不了空子,奪下華東,也就是當初的華夏股份有限公司。
去年,他從華佳嘴里無意中听到有關暮思雪的事情。一路追查一下去,這才發現,暮思雪就是moira,名下有華東百分之四點九的股份。
有了一個暮思雪,華雄暗暗感到從夏之北那里傳來的巨大的力量。夏之北讓自己的女兒改頭換面。有意隱藏這百分之四點九的股份,既然他可以隱藏百分之四點九的股份,那麼,他就可以隱藏更多。
股份是明帳,明帳他都可以隱藏了四年之久,那麼,暗的呢?
他不能讓他在水城有一點實業。
于是。他盤查了在水城注冊的大大小小所有公司,懸起的心終于落地。
只有一家,只有一家和夏之北有關。而且還是他知道的,那也是他當初拿來挑釁夏之北的由頭——維奇利亞。
華雄之所以一直沒有動維奇利亞的原因很簡。一,他周圍的人都知道他是依靠夏之北起家的。現在,大家因為華東的實力不敢在他面前提及夏之北。但他知道大家心里都明鏡一樣,私下里說他華雄什麼的都有。
生意做大了,就要開始做人。華雄深諳此道。
維奇利亞在夏之北名下,而且,規模不大。如果他明目張膽地做出對維奇利亞不利的事情,怕人說他忘本,心太狠,要趕盡殺絕。
因為有了這個緣故,華雄沒有將維奇利亞致于死地,甚至讓華東旗下的麗爾紡織和維奇利有生意往來。
他明幫暗壓,以致于維奇利亞一直處于半死不活的狀態。但現在,暮思雪來了,大張旗鼓地來到維奇利亞。
暮思雪的到來讓華雄所有的神經緊張起來,他弄不清夏之北走得這是什麼棋?一個小小的維奇利亞就是能做大也需要五年八年的時間,至少五年之內是無法與華東並肩齊行。
他相信,夏之北不會走無用之棋,他甚至已經嗅到了夏之北的煞氣。
華雄打開秘書王楠送過來的資料,什麼也沒有,唯一讓他感興趣的是,暮思雪竟然和裴亦塵鬧緋聞。
看到這里,他笑了。夏之北不知道,他可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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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曜找到三太子,他們一起來到三太子說的那個水果攤。凌水曜挑了些蓮霧後,拿了倪施洛的照片問老板娘見過沒有,老板娘說︰「見過,見過!」
「你確定?」老板娘只看了一眼她就能那麼肯定?凌水曜懷疑道。
「大帥哥!我確定。因為長得漂亮,所以記得很清楚,她那天來這里買了我推薦的香梨。那天的香梨特別新鮮,賣的特別的好,只剩下了三個。就連個要飯的都買了三斤呢。」
「要飯的?」
「和要飯的差不多。」
凌水曜拿出老六的照片︰「是他嗎?」
「是。哎——,帥哥,您怎麼認識他?」
「他看到那女人了嗎?或者,那女人看到他了嗎?」她只看了一眼便認出老六,凌水曜開始相信老板娘的話了。
「不知道。我一個賣水果的,能記住這麼多水果的價錢就已經很不錯了,哪里還能看到誰認識誰啊?」
「謝謝您。您沒見過我,對嗎?」
「嗯。我怎麼沒沒見過,沒見過。」老板娘終于看出了那張冷峻的臉上寫著什麼。
凌水曜放了張毛爺爺走了。
「帥哥!您的蓮霧!」
凌水曜確定了自己的懷疑後,坐在車里反省︰他犯了大忌——輕敵!
怎麼辦?沒有了老六,他用什麼來證明倪施洛和十年前的那場車禍有關!那晚丑八怪听到車禍的真相後,她武裝的堅強外表支離破碎。
他第一次看到她那麼痛苦的模樣,像個蒼白的紙片人,卑微混亂、絕望無助。
他知道那失去的記憶已經成為她心中無法愈合的痛,每次踫觸都能摧毀她剛剛建好的玻璃城堡,那破碎的玻璃只能讓那痛更細密更疼痛。
他不能再去踫觸。不能。
那麼,老六和倪施洛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呢?老六會不會已經離開了水城?
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等。
凌水曜回到公司,趙啟走進來︰「凌總!他們通過審批了。」
那一直緊繃的嘴角終于露出一絲笑意︰「既然通過審批公布了。我們也不必再縮手縮腳,加大力度!」
「公司的季報已經傳到您筆記本上,我現在就去出文案。」
凌水曜點點頭,趙啟出去了。
林容容還沒有答復他,即使她願意,到時候,林容容萬一反悔了呢。
老先生的這步棋不是十拿十穩,他做些什麼可以變成十拿十穩?清平!清平的周始泰有百分之一點一的股份。
他得去趟清平,他必須親自見一下周始泰。想到這里,凌水曜拿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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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施洛堅持清洗了一周的房間。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沒有一根頭發絲為止,這才搬到了公司給她安排的公寓。
看到嶄新的家,她相信,她的一切才剛剛開始。沒有了老六,就意味著她那段黑暗消失了,沒有了那些黑暗,她的人生開始晶亮剔透。
她為她自己感到驕傲,她太棒了,可以那麼輕易地除掉一個強壯的男人,而且。還是個劣跡斑斑的壞男人。
現在,她座在戴維水城分理處的副總的椅子上,盡享夏風。
「!」黎煙做夢也沒有想到倪施洛‘因禍得福’,他以為他做了水城分理處的總監就可以高高在上了,沒想到,倪施洛竟然晉升為他的領導︰「副總!」
「什麼?」倪施洛滿腦子都是哪里還沒洗干淨的畫面。以至于黎煙什麼時候站在她面前她都不知道。
黎煙怎麼看著倪施洛的臉色都很差,難道,那傷還沒好︰「副總!你要是身體不舒服,今天先回家休息,明天」
「回家?我不回家!」意識到自己失態。倪施洛慌忙糾正語氣,將聲音放緩︰「不,我是說,我是說,我身體很好、很好。」
「你確定你的身體很好?」
「昨天才去醫院復查的,醫生還夸我呢,說沒見過恢復得這麼快的。哦,這次的參展作品怎麼樣了?」
黎煙將手中的設計稿遞上︰「副總!這是我的,其他人的因為離交稿時間還早,所以,大部分人還沒有完成。」
「這樣啊。黎總監您去忙吧。」
黎煙走了,倪施洛翻開設計稿,設計稿上竟然到處都是老六猥褻的笑不!這是自己幻覺!是幻覺!他死了,她看到他死了。
死了!他是自殺的!
不能亂想!不能亂想!她是受害者!她飽受十年之苦,她理應得到現在的生活。
那個人是個慣犯,是慣犯,所以,老天讓她來懲罰他。對!就是這樣的!
設計版稿一直在晃,倪施洛怎麼也看不下去。她放下稿件,打開筆記本,看些能吸引眼球的。
就這麼輕易地化解掉了?
凌水曜怎麼跑出來了?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倪施洛看著平板上的畫面,凌水曜那張炫目的臉再次刺痛了她的雙眼。她曾經那麼愛他,他卻那麼狠心地對她揮動手臂。
她不是明德的女人,她是他的女人?
不!這一切都是她的幻覺!幻覺!她可以輸給他愛的人一次,不可以再輸掉第二次!不可以!
「副總!」旁邊的秘書阿林听到倪施洛的手機響個不停,接通遞給倪施洛。
「哦,謝謝!剛有了創意不好意思。」倪施洛拿起手機,是華佳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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