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吃了一驚,原本想要大罵,但考慮到街上的情況,于是忍住了。
「可惡……告訴夕,讓他不要亂來!你們也不要進去,我馬上過去!」
「但是……」佐介又說道,聲音更加顫抖,「他已經跟明羽打起來了……」
「!!為什麼你們從一開始就不攔著他?!?!」我一時沖動,還是喊了出來,大街上的人都听到了,疑惑地望向小巷里,但並沒有看見我。
「真的很抱歉,我們一不注意他就不見了。」佐介抱著愧疚對我道歉。
「嘖!」我解除變身之術,立刻瞬身離開,「你們看情況去幫忙!我很快就到了!」
瞬那家伙!原來是個那麼亂來的笨蛋!!
我咬起牙,擔心和憤怒一下子涌出內心︰「那個笨蛋!!笨蛋!!笨蛋!!根本就是個鳴人還要白痴的超級大白痴!!!!」——
因為已經熟悉了這座城的地勢,我很快就趕到了明羽在的城堡。
我過去的時候,那里的侍衛已經全部死了。我立刻跑到城堡的頂層,瞬他們幾個和明羽還有幾個忍者面對站著,雙方好像是剛開始打斗,不過瞬和明羽都已經氣喘吁吁了。
「隊長!」佐介最先叫我,瞬听了,吃驚地立刻轉頭看向我。
我二話不說,走過去直接一拳砸在他的頭上︰「你這個白痴!!!」
這一記很重,疼得瞬一下子叫了起來︰「痛啊!!!」
「白痴!!你先給我退到一邊!!這里交給我們幾個!」說著,我就不容瞬講話,把他推到一邊。
瞬被退到牆上,停了下來,樣子有些訝異。
「隊長?」明羽和那幾個忍者很是吃驚,「一個矮子?!」
我整頓了一下心情,樣子很是嚴肅︰「木葉叛忍——明羽,我以叛逃的罪名,對你和你的國家處以死刑!」說著,我就拔出身後的短刀。
「別痴心妄想了!!」明羽瞪著我,面目猙獰,他立刻結出手印,「好歹我也是個忍者!少瞧不起人了!忍法——鬼幻亂境!」
話音剛落,我們幾個就不知什麼緣故,被釘在原地,雙腳無法動彈。
然後,腳就陷入了堅硬的水泥地板,身體也變得像風干的水泥一樣僵硬。
這時,一個龐大的身影若隱若現,但是那股殺氣卻異常的清晰!
很快,那個身影也清晰了。
是……地獄的閻羅王!
「隊長!」始冶喊了我一聲,看樣子有些慌張。
然而我卻處亂不驚,面孔更加冰冷︰「我說啊……你就是靠這種小孩子的把戲當上特級上忍的?」
「什麼?!」明羽吃了一驚,但更多的是氣憤,「你說什麼?!」
這時,我的手臂動了動,腳也從水泥地了拔出來,然後,我又更加靈活自如地活動了四肢。
明羽不禁後退一步,臉上滿是冷汗︰「為什麼你可以……」
「幻術對我來說……是不起作用的……」我的口氣十分不屑,抬起手覆在面具上,然後緩緩取下……——露出猩紅的三勾玉寫輪眼,「這種程度的幻術對這雙眼楮來說……根本就是滑稽的雜耍!……」
「!!你是!!」明羽和那些忍者都倒吸了口冷氣,「你不是賀千流寒月夜嗎?!為什麼你會加入暗部?!而且那雙眼楮不是?!?!」
「你沒知道的那個必要!」我不顧陷入幻術的部下,肆無忌憚地沖過去,跟明羽他們打斗起來。
那些人算上明羽,一共有十幾個人,很多都是暗部暗殺名單上的危險人物,所以我對付起來都很吃力。于是瞬也沒有顧及我的命令,解除了步他們中的幻術後跟他們一起幫我解決那些忍者。
但是,糟糕的事發生了,明羽的增援來了!我們很快就被逼入到了絕境,就算藤井他們來了也是于事無補。
「隊長,怎麼辦?!」步著急地問我。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我沒有回答他,粗喘著氣,握緊了手里的短刀。
沒辦法……只能這麼做了……雖然很危險……
「喂,你們幾個,待會看見了回去之後可不準把這件事傳出去,這是命令!」我沙啞著聲音對他們說道。
「是!但是……看見……什麼……?」始冶不解的問。
「很快你就知道了。」
瞬听了,擔憂地看向我︰「……」
「回去?哈哈哈哈哈!!會不會想得太美了?!」明羽猖狂地笑道,「你認為我會讓你們回去嗎?!?!」
然而,我卻笑了起來,樣子是很少的猙獰到恐怖的笑︰「用武力解決的事還不簡單?!」霎時,脖子上的咒印釋放出黑色的印紋遍布我的全身,我很快就感到全身都充斥著力量。
「這個是——」佐介他們看見了都倒吸了口冷氣。
「你們就呆在這里吧。」我的嘴角勾起邪魅危險的冷笑,帶著手套的手指在沾滿鮮血的短刀上一抹,刀刃很快就恢復了鋒利。
映著月光,看起來十分冷冽。
緊接著,就是一陣陣慘叫和鮮血的飛濺……
數小時過後……
我虛月兌地躺在流淌著帶有溫度的鮮血的地板上,手中的短刀也被隨意地丟到了一旁,身上的衣服變得殘破襤褸。
「隊長,我們該走了。」步對我說道,一把把我扶起來。
「嗯……那麼接下來的目標……」我透過被打破的牆壁望向已經進入睡眠的街道,「就是百姓了……」
這個國家的人只有三萬人左右,唯一有武裝勢力的就只有明羽,現在他們全都死了,剩下的也就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了,盡管人數多,但很快就能全部解決掉……
「隊長,我們走吧,」瞬對我說,臉上的表情是難得的沉重。
于是,步扶著我,大家一起到了離街市最近的一座山上。
始冶,佐介,步都結出手印︰
「通靈之術!」
一陣巨大的煙霧 起,居然召喚出了地獄守護者——厄額德那,一只巨大獵犬!三個頭,鋒利的牙齒,嘴角垂涎著散發著惡臭的毒液,身後是一條長長的龍尾,頭上和毛發上都是毒蛇。看起來很是惡心……
我抬頭望著那條獵犬,難以置信︰「這種東西……是怎麼召喚出來的……?」
「隊長,你在這里應該沒問題吧!」瞬問我。
「嗯,」我點點頭,于是瞬就對我說︰「那我過去了哦!」說完,就和步他們一起從山頂跳下去,進入街市。然而,厄額德那也開始了肆意的破壞。
我在山頂上,街市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到處都是鮮血和尸體,慘叫聲,救命聲,但都是沒用的。我就看著這些消耗時間,無意間,想起了蒼穹殺了大家的那個夜晚。
那晚的場景……應該跟現在很像吧……
我想著,垂下眼簾。
不知過了多久,夜未央,清理已經只剩下最後一步了,厄額德那也消失了。
步他們回來了,他們的身上全是血,比我身上的還要多……
「隊長,人已經全部清理完了。」佐介對我說。
「那就去和藤井他們會合吧,」我站起身,體力已經恢復了一點。
咒印的副作用……真不是一般地痛……
我咬了咬牙,剛要開口讓大家離開,突然,我听到了抽泣的聲音。
「?」大家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發現竟然是瞬在哭。
他握緊拳頭,染著鮮血的長發垂在肩前,低著頭,碎發遮住了他的臉,渾濁的液體從他的臉上滑落掉入泥土。
「寒月夜大人……」瞬哽咽地喚了我一聲,「那些百姓……都很善良對吧……?為什麼……他們明明沒有錯……為什麼我們要殺了他們……?明明是很無辜的人啊!!……」
「夕,那是團藏大人的命令啊!」我還沒有解釋,始冶就對瞬說道。
「沒錯,盡管那些人是無辜的,但是他們是明羽的子民,明羽有罪,他們就只能跟著受到牽連!」佐介也說。
步也在旁邊安慰道︰「而且你現在才說都已經太晚了!我們已經把所有人都殺了啊!……算了吧,我們是暗部,是團藏大人的手下!這是必須經歷的事!……」
「夠了!」我突然喊道,安慰瞬的三個人都詫異地看向我。
只見,我轉過身,語氣不屑冰冷地說︰「這就是忍者的命運!明明是個男孩子還哭哭啼啼的,真是沒用!我們走!你要哭就在這哭算了!白痴!……」說完我就立刻走了。
步他們三個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望了望我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瞬,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不起……」瞬抹掉眼淚,依舊低著頭,對大家說,「我們走吧,隊長生氣了,是我不對。對不起……」
「……」
城的門口
所有人都到齊了,我看了看這個被死亡的怨氣籠罩著的城市,對藤井他們說道︰「現在就開始清理的最後一步吧。」
「是,那就請隊長和其他人後退一點吧。」武羅三個人等我們後退後,有分布地站在特殊的位置,然後結出手印︰「忍法——毀跡!」
話音剛落,之前就已經在城牆上布好的法陣燃起一道白光,無聲無息。
然後,光開始蔓延,很快就籠罩了整個城。
那種光停頓了一會,又開始收縮,光離開的地方,竟全變成了廢墟!
光慢慢收縮,廢墟的面積越來越大。最後,光消失了,整個城都變成了荒蕪,只剩下燒焦的地面!一切都沒有任何聲音!
瞬看著這一幕,樣子十分平靜。
一切都結束了……
我舒了口氣︰
「我宣布——任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