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中忍考試的第三場了。
我現在……卻在這里頹廢著。
為什麼,我總是這麼可笑呢?
我坐在佐助家的庭院里,抬頭望著灰蒙的天空。
像污穢的洗筆水潑在一張白紙上,天空的顏色讓人看得很不舒服。
就像……瞬死的那一天一樣……
團藏不知從哪里知道的,他說,想要得到萬花筒寫輪眼,就必須……把自己最好的朋友殺掉。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瞬,是我最好的朋友。
以前……完全沒這種意識,現在卻發現,這種想法越來越清晰了……
偏偏……要在失去之後才知道重要,那個時候是最可悲的啊……
「還是……哭不出來呢,」我自言自語地低語道。
突然,臉上濕潤了,冰涼冰涼的。
「?」我用手指抹下臉上的液體,「什麼啊……是雨啊。」
接著,雨就肆意地傾盆下了下來,天空還是那種顏色。
我不受雨的影響,依舊坐在庭院里。
我也不清楚我有沒有用這麼大的雨來掩飾哭泣,我對眼淚好像已經麻木了吧……
雨像很粗的針一下,細細密密地打落在地上,我的身上很快也濕透了,衣服和長發黏在了一起。
濕潤的空氣中氤氳著草和泥土的氣味,還有淡淡的花香。
但是,估計是除了錯覺,我竟然聞到了血的腥味。
我的眼里還是毫無漣漪,看著雨,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許久,我一直都在雨里靜默著。
「真是的,有什麼好在意的?」我再次自言自語,故意一種很輕松的語調,「還是好好的去休息一下吧,最近累死了。」
說著,我站起轉身,臉上陰沉的表情與剛剛的語氣完全不搭調。
算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沒什麼……好在意的……
我是這樣想的,就這樣,我抱著這種想法,風平浪靜地等到中忍考試第三場。
然而,佐助和跟我對打的托斯都沒有到場。
「喂,寒月夜!」鳴人跑過來,很著急地問我,「佐助人呢?!」
「我怎麼知道?」我鄙視了他一眼。
「你不是住在他家嗎?而且你和他是最好的朋友吧!」鳴人急促地說道。
我听了他的話,愣住了︰「最好的……朋友……和佐助?……」
「是啊!」
我低下頭忖思片刻,然後有些神經質地問了一句︰「鳴人……最好的朋友……可以有很多個嗎?」
「哈?你說什麼??」鳴人懵了,他也難得地思考起來,結果還沒多久就不耐煩了,「哎呀我不知道啦!應該就一個!嗯!就一個算了!」(霧︰==真干脆……)
「只能……有一個嗎?」我出神地喃喃道。
如果……只能有一個,那……佐助對我而言,是什麼呢……?
「==……」鳴人盯著我,一陣莫名其妙,「那個啊寒月夜……你……是不是變傻了??」
「……」我沒有說話。
三秒後,鳴人被我踩在腳下。
我散發出強勁的殺氣,臉上冒著紅叉,雙手抱在胸前,一只腳踩在鳴人臉上︰
「不好意思啊,我離變傻還很遠吶……」
冰冷的聲線里帶著更強的殺氣!
「我錯了!!!痛啊!!寒月夜!!放過我啦!!」